衫被冷汗浸湿又干透,然后再被浸湿干透,如此循环往复。
那种痛苦和折磨让他几乎失去了活着的实感,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被痛苦支配的躯壳。
身上衣服的味道难以言喻,也不知道那两个怎么忍受住趴在自己怀里哭的。
热腾腾的水从花洒中洒下,冲刷着江远肆疲惫的身体,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舒适与宁静。温暖的水流带走了他身上的疲惫和疼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在此时,他突然想起还没有安慰安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感。
他连忙加快了洗澡的速度,匆匆洗了个战斗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去看看安南,待会回来。”江远肆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
“哥!等等!”躺着床上的人垂死病中惊坐起,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叫住江远肆。
“"怎么了?"江远肆察觉到江喻的异常,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江喻欲言又止的模样。
“就是,你代我……给安南道个歉,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我是气急了…才说的。”江喻难得一次主动对别人低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说。
江喻的眼神有些闪烁,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和尴尬。
江喻在紧张与窘迫中,鼓足了勇气,下床将江远肆推出了房门。他感到脸颊上热辣辣的,仿佛被火烧一般,绯红一片。
江远肆果不其然的在安南的房间逮到人。
“这么不讲义气啊?南南?”江远肆一把抵住安南想要关门的动作,看着人兴致不高的样子。
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关心。他看着安南,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愿意与自己对视。
“生小喻的气?还是我的?”江远肆厚脸皮的挤进房间,微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人。
“小喻可是派我来道歉了,说希望南南宽宏大量原谅一下他,当然不原谅也没关系。”
“没…生他的气。”
他要是江喻,他做的一定比江喻更过激。只是口头说两句,完全没什么。
江喻又没经历过末世,不相信很正常。
安南完全理解江喻的反应。
“那就是生我的气?”江远肆的眉头微微蹙起,原本挂在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而严肃。
安南看到江远肆这么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有些好笑。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也不是你。"
看到江远肆满身狼狈的从房间走出,就知道觉醒异能的过程绝不轻松,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和江远肆置气。
安南低垂着眼,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情绪再次低落下去。他轻声说道:"我生……我自己的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和懊恼。
气自己嘴笨,说不清话。
气自己懦弱,张不开口。
要是他能说会道点,他肯定能对江喻讲清来龙去脉,让他不必那么害怕。
江喻这两天每每和他对峙,安南的嗓子里就像被塞了东西,沉甸甸的,半个字说不出来。
安南胆子小,他不敢主动给江远肆开门,江远肆想出来,必须自己开门。
不开门,一半是害怕面对男人的失败,一半是对男人的信任。
复杂的感情和深深的自责像是一把利刃,时刻刺痛着他的内心,安南的心理压力快把自己压垮了。
“怪你干什么?应该怪我,没给小喻说清楚,怪我没早点出来,让你受罪。”
“教你一句话,少为难自己,多指责别人。别想太多。”江远肆看着安南再次陷入自责和难过的情绪中,他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江远肆看着安南眼角的泪水,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动容。他轻轻地笑了笑,用轻松的语气说:"实在受不了,就都推给我,反正江喻一直是这么做的。"
安南原本还沉浸在自责和难过的情绪中,眼泪还未完全止住,但江远肆的这句话却像是一股清风,轻轻吹散了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
安南被江远肆逗的一下子破涕而笑。
江远肆的拇指轻轻地抹开安南眼角的泪珠,他的动作温柔而细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他轻声问道:"不哭了?"
平常,安南在面对江远肆的安慰时总是保持沉默,但今天,他却破天荒地闷闷地"嗯"了一声。
看到安南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柔和的语气说:"我抱你回去?我两天没睡过好觉了。"他生怕安南不答应,于是装乖卖惨地补充道。
安南一想到江喻肯定也在那里,虽然两人这两天都睡在江远肆房间里,但是出了这种事,安南相信江喻也不想碰面。
“不…“
“你这好久没住过人了,全是灰尘。”江远肆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安南的床铺。
分明一点灰都没有,男人却睁眼说瞎话,不由安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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