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郭叔,我爸妈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郭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咱们的杜鹃谷被诅咒了。”佟默然问道:“怎么会这样?这个村庄怎么这么奇怪呢?难道没有人管吗?”“去年镇上来过几个人看了看,说回去找人来查一下材里为什么那么多人死和疯,可后来没人来了……根本没人管,都各顾各的。唉,这里到处都是冤死鬼,到处都是啊!”郭叔说着,默默地拭着眼泪。郭叔语无伦次的话语粉碎了夏青雪唯一的希望。不安与恐惧在佟默然和夏青雪的心里进一步弥漫。丁香丽开始莫名地傻笑,夏汉林停止了干咳,皱着眉头,神情麻木。他们根本没有感受到女儿、女婿回家团聚的喜悦。看到父母这样,夏青雪很心酸,她想他们应该是长年待在这座阴森的老宅里憋出了病,不能让他们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夏青雪做出一个决定,她对郭叔说:“郭叔,我这次回来要把我爸妈带走,我要给他们治病。”“他们不会跟你去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他们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死气沉沉的,哪是人住的地方。”夏汉林摇摇头嘟囔了一句:“不去,哪儿也不去了,死也死在这里吧。”夏青雪想再劝,郭叔对她使了个眼色:“别劝了,没用的,我前几年也想带他们回我老家,可怎么劝他们都不同意,他们是舍不得这座老宅。”夏青雪很无奈,只好暂时作罢。晚饭时间到了,老妈子把饭菜端了上来,没有荤菜,就连鸡蛋也没有,全是素菜,夏青雪心想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这样招待我们?佟默然和夏青雪惊讶地看着老妈子,老妈子并不理解他们的心情,不痛不痒地说:“菜都是自家种的。”夏青雪想起刚进门时看到右边有一块菜地,还有橘子园。“怎么没有肉?”老妈子似乎悟出些什么来:“没有猪肉卖了,养猪的那家人两个月前都不在了……”“家里不是可以养鸡吗?”“鸡?以前养过,不知道吃到什么,都死了……”郭叔突然咳了一声,老妈子欲言又止,紧张地看了一眼郭叔,郭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马上沉默了,低着扒拉着碗里的饭。夏青雪和佟默然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都觉得他们一定在隐瞒着什么。大家都默默吃饭,而夏汉林吃得很少,半碗饭都没有吃完,他就不吃了。夏青雪担忧的问道:“爸,您怎么吃得这么少?”“没胃口,吃不下。”“爸,您还是去看医生吧。”“唉,死不了!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死了也无所谓了。” 惊魂夜吃完晚饭后天彻底黑了,家里没有电,没有电视看,很无聊。夏青雪的父母坐在沙发上开始打起了瞌睡,过了一会儿他们走进卧室打算睡觉了。郭叔和老妈子也是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不久他们也去睡了。偌大的、昏暗的客厅就留给夏青雪和佟默然,他们坐在椅子上大眼对小眼。墙上的钟显示才晚上八点四十四分,在城市里养成晚睡晚起的习惯,这么早就睡觉还真不习惯,但是四周一片寂静,恐怕一根针儿掉下来都能听见,更要命的是,黑暗中似乎笼罩着一股杀气。佟默然心情很糟糕,他万万没想到夏青雪的家竟是这般光景。“我真没有想到你家是这样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夏青雪侧目看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家了?”佟默然沉默不语。“看来你是默认了,哼!”“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家的情况?”“你也没有问过我呀,你,你现在后悔娶我了吗?”佟默然马上说:“没有啊,怎么会后悔呢?别想那么多了。”正在此时,屋外突然响起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像女人的哭声又像猫叫春,然后又有奔跑、撕咬和凄厉的惨叫声。佟默然和夏青雪心慌慌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几分钟后,外面恢复了安静。夏青雪感到很恐惧:“默然,我们也去睡吧。”“这么早就睡啊?我都不困。”“那我们做些什么呢?就在黑暗中傻坐,太无聊了。”“好吧,我陪你躺,但是我可能会睡不着。”佟默然说,他认床,到陌生地方总是睡不着。“没关系,我们躺在床上聊会天儿。”他们走进郭叔为他们准备的一间卧室。夏青雪把客厅的煤油灯端了进来,一开门,立即有一股凉飕飕的风强硬地向他们吹过来,他们不禁打了个寒战。这间卧室很大,床上用品都是新的,据郭叔说买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人用过。南方春季空气回潮,屋里总有一股潮气,并夹带着发霉的味道,住惯了大城市的他们很不习惯。佟默然觉得这间房异常阴冷,他有种不好的感觉,他问夏青雪:“这间房以前是谁住的?”“这间房以前是我叔叔和婶婶住的。”“你叔叔和婶婶去哪儿了?”“他们,他们都去世了。”夏青雪轻描淡写地说。佟默然莫名打了个激灵,心想原来住这儿的人死了,难怪感觉这么阴森。佟默然忘了整座宅子都没有电,他习惯性地在门边寻找照明灯的开关按钮,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才想起没有电,灯无论如何是不会亮的。就在这时,佟默然突然感到右手的食指好像被东西蛰了一下,一阵剧痛向他袭来,他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唤。夏青雪的心立刻揪得很紧,惊呼道:“你怎么了?”她慌忙把煤油灯放近佟默然,借着微弱的光线,佟默然端详他的食指说:“好像有东西咬我。”果然,他的食指迅速肿胀起来,他感觉越来越疼,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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