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办事很麻利,放出的消息是说我这个富家的独苗少爷这次差点人没了,惹得本就不同意我做警察的家里人彻底不乐意了,于是扣下要我老老实实继承家业,不许出去追求梦想体验生活了。
这种事情虽然说出去挺拉仇恨的,但是也是情理之中。真回不去就说是自己根本拗不过家人,也是怕了想吃软饭不想干了;突然回去了也能说自己还是想为人民服务,家人也想开了。
我对着电话干笑:“嗨,别提了,还是不肯点头……不提这个了,我这个闲散少爷回头肯定请全组人一起吃饭,看你们时间,到时候都别客气。”
“不过到底是自己认真做过的案子,我还是想……姜队你就跟我说说呗,现在组里什么情况,我走了之后补人了吗?”我把声音低下去,开了个玩笑,“不能就捅我一刀之后还不让我记恨一下吧,这么不讲理呢?”
姜队的声音带着点电流声:“好,知道出了这事你心里也不好受……当时你就是组里最认真的那个,以后有消息都跟你说一声。不过你到底也不是组里人了,太精细的没有啊我跟你说,不然不合规定了。”
我惊喜地道谢:“谢谢姜队!”
姜队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说起来这个,你走了之后人给补上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人跟你是一个侦查方向的,当时看到资料你俩还是同校,就觉得估计是同专业,可能认识。结果问了一嘴,发现是你大学室友,还挺巧的。”
我一愣,没想到这里还有奇妙的缘分,问:“是谁?”
姜队一听就乐开了:“芳名徐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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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办了。
我把电话挂断,冷静地想。
姜队这人很有能力,不如说太有能力了,所以反而不好。但是大宝和我熟,他不会对我设防。
这场洗牌里,第三方势力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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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无天日又惶惶不安的这几天让我突然有种自己回到组里的错觉,是说一样有种无形又迫切的压力压在我头顶,在说不出的恐慌里我把自己变成一只巨型蜘蛛,攀附在摇摇欲坠的蛛网上苟延残喘,却还是耐下性子进行缜密的计算,好让猎物能够准确地撞上来。
然而这张网还没有编制出雏形,狄万卓突然就公布了消息,说要和玉佛重归于好,两人甚至谈成了一笔大交易,要由自己的得力下手来亲自接手。
这个得力下手就是颇为出名又好像大有来头的阿奕哥。
大有来头这件事在从狄万卓说出名字之后就得到证实,我的身份简直昭然若揭,这下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和狄万卓估计沾亲带故,甚至可能是他一手提拔来的下一任继承人。
我没有想到狄万卓怎么突然搞这一出。
狄万卓只是冷冷淡淡地放出这么一句话,我的生活就天翻地覆,周围人对我的态度也一下两极分化,一部分人上赶着巴结,一部分人则把不服气摆在明面上。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成就能拿出来吹嘘,不能服众是理所当然。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心烦意乱,本来就摸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形式,又担心自己间谍的身份唐突暴露,我盯着对面狄万卓一如既往的矜贵吃相,突然想:他是不是怀疑我?
我把警察也拉进这场混战,只是目前水还太浑,我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两边都只靠着一层薄薄的谎言挡着……狄万卓是不是察觉到我和警察接触,现在看不下去我的小动作,所以直接把我推到明面上来了?
这样组里继续调查,一旦查到这个“阿奕哥”,心中难免起疑,我又从来没有什么过于严密的保密措施,只怕是直接会被当成叛徒,第二天就能免去所有手续光荣回归——以嫌疑人的身份出现在那张搜集证据的白板上。
赵叔跟我说最近狄团团天天眼巴巴守着一块冰,虽然没有烈阳,没有高温,但是它依然全心全意地盯着,也不知道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它那不灵光的脑袋也许还没有开窍,但是执拗也让它清楚,迟早有一天冰是会融化的。
但是冷冰冰的狄万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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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直响在耳边的滴滴声消失了。
蛮横的气流冲击裹着沙石碎片把我震飞了出去,我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爆炸会受什么伤?
首先是空气冲击。脆弱的鼓膜首当其冲,我的左耳好像跑进去了一只蚊子,嗡鸣声几乎响在我脑髓里,与之相对的右耳却寂静一片,噪声和寂静同时存在,撕扯着我本就濒临崩溃的理智。柔软的内脏也被震荡,我咳嗽出声,肠胃不住地痉挛绞紧,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呕吐,只是感觉喉咙里泛上来一股铁锈味道的腥气。
接着是烧伤。所幸我距离爆炸中心比较远,好像是被火舌燎了一下,衣服替我承担了大部分热量,烧出几个焦糊的洞。重度烧伤下皮肤损伤,痛觉反而会消失,那么现在根据痛觉判断,估计并不严重。
然后是碎片冲击。爆炸后的碎片初速度很大,有时候甚至对比子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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