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是徐又焉的发小。徐荼刚刚跟着他回到海城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他。人看着没个正型,却是最仗义的主。只不过到底是个纨绔子弟,玩的都是些高调奢靡的东西。付家的主业都交给他大哥付鹏来打理,每年几个亿的分红扔给他,他要考虑的只是如何把这些钱花掉。这酒吧便是其一,既然开在了海城最繁华的地段,自然也是一顶一的销金窟。最高层是六层的顶级包间,保密系数之高,是不少政要和艺人最喜欢来的地方。舞池已经满了人,打碟区据说是个小有名气的rapper,在微博上有近百万的粉丝。因而今天来的人更多。眼看着付坤要把自己往楼上领,徐荼立刻摇了摇手。“二楼那个小包就不错,我就来吃个串,又不干别的,一会儿还要回家,我不讲究。”付坤立刻拽了拽徐荼的袖子,低声说道:“你不介意你哥可介意,你让徐又焉在小包,还不够他伸开腿的。”“没事,信我。”徐荼说着,就要往楼上走,却又被付坤一把薅了回来,“姑奶奶,这多吵啊,六楼安静。”却没想到惯来最是讲究的徐又焉竟然坐到了吧台前的长脚椅上,长腿落地,一只抵在了椅子的脚踩处,双手抱着怀,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就在这吧,省事。”这话说完,付坤的脸都快白了。徐又焉和徐荼两个刚刚只是在这站了一会,已经频频有人向这里看来,不发生点什么还好,若要有人哪个不长眼的上来冒犯一句,他这场子,今晚只怕是开到头了。付坤搓着手,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徐荼一乐,手一撑,也跳到了长椅上,“付坤,你墨迹什么,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给我来两瓶酒。”付坤这一刻简直想给她跪下。“祖宗,您要喝酒别来我这喝,一会儿喝大了,四哥不宰了我。”“那哪能啊,四哥多温柔,是不是?”这话说着,徐荼转眸就看向了徐又焉。眸子里是水漾的光,被幽暗环境中的五彩射灯映着,像猫。徐荼很少会有这样刻意撒娇的模样。以前是少女的天真,爽利烂漫,周身透着诚挚,后来便是距离感的沉稳,说话做事把自己端起几分,生怕与他过密似的。可今晚太不一样,这般放肆亲密,口无遮拦,绝不是她。徐又焉既然好奇她到底想做些什么,也就纵着她胡闹,当下敛着神情点了头,“拿吧。”付坤这里不缺好酒,徐又焉又不缺钱,两个人凑在一起,便是把付坤压箱底的宝贝掏了个空。徐荼空口喝了半瓶红酒,觉得不太过瘾,又让吧台前那个好看的有点像pare的少年给她调了杯名字酸气的酒。葬年华。听着就适合十八岁刚刚毕业,最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男少女们。味道倒是有些复杂。苦调打底,还混合着酸甜的梅子汁和辣嘴的威士忌。再来一口孜然味的炸串。她吃的眯着眼,肉串摩擦在白皙脸颊上,留下一条不太明显的红色印记。他们俩跟着场子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味道。虽说s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姑娘们都是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目的好看,男人也都是带着劳力士,抽着雪茄的富贵。可他们两个却不同。太过的舒展自如,有一种在自家厨房里吃小吃的松弛感。一旁有个少年盯了徐荼许久,大概是琢磨着她跟旁边的男人并不亲密举动,这才端了酒杯靠过来。端着笑,“我叫杨盛,海大金融学在读。”徐荼偏头,看着寸头,带着黑框眼镜,中规中矩长相的男生,扁嘴的叹了口气。赫尔辛基别的不说,单是这俊美的欧美男人一条,就足以把她养刁胃口。再看着这只能说是平平无奇的男生,就连多说两句话的欲望都没有。可起了个玩笑心,托着腮,眉眼带笑的看着他问道:“既然是学金融的,那你知道徐又焉吗?”“可存数字的徐先生吗?”徐荼点了点头,笑容了带了几分暧昧的意味在。少年被看到一颗心乱跳,像是被火烧燎原似的撩拨着,那股子想要炫耀点什么的心起,突然开始滔滔不绝,“虽然我暂时进不了可存数字,但作为金融专业出身,我今年已经拿到了钱海投资的offer,计划通过三年的职业培养,跳槽进入可存做经济数学建模分析……”少年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徐荼却突然起了身,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站到了徐又焉身边,然后突然把头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少女娇俏,男人衿贵。虽是一言不发,但气场摆在那里,杨盛是观察了许久,觉得两个人不太亲密这才敢上前的。当下看到徐荼这样,还有几分生气,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徐荼软着嗓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说的是,你知道徐又焉吗?这是我哥哥。”刚刚还想说些什么难听话术的少年顿时闭上了嘴,眼中的惊恐分明,几乎可以用得上落荒而逃四个字。
眼看着人跑的无影无踪,徐荼松开了徐又焉的胳膊,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摇了摇头嘟哝了句,“无趣。”“呵,”徐又焉看着她这幅模样,一晚上的耐心告罄了七七八八,长腿交叠,单手架在了吧台上,“你还想玩什么有趣的?”“都没什么意思。”徐荼摇着头,再次看向那个有几分像pare的少年,笑得灿烂,“我还要一杯葬年华。”继而又加了一句,“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像意大利男人。”小伙子被她看得耳根都在泛红,低着头,闷声不语的摇了摇头。只手忙脚乱的,又给她做了一杯墨黑混杂着橙红的酒水。只不过徐荼还未等拿到,徐又焉长臂一伸,就已经把杯子拿了过去。“差不多了。”徐荼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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