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毕竟他的差事都得处理到下午才会回家。来人瞧着他明显一怔的神情,又打量到他今日好像穿的还是oga无论男女性婚后必穿的长裙子。
砂金平日里真的没少嫌弃这种裙子,二人私底下,他会抱怨行动不便,并且砂金爱干净,实在不能接受把裙摆弄得脏污。如果是男性oga倒也有短一点到小腿的裙子,但事实上他就不喜欢穿裙子。
可比起上那些无聊的贵族课程,穿裙子倒是更乐意一些。而且从老家带的衣物行李中不少裙子都为了行动方便做了特殊裁剪,比如眼下这一条深钴蓝长裙,裙摆便不是拘束型的,腰围也不紧束,胸口也不低,仅仅只是v字型的领口,开的非常保守只到锁骨下两指的距离。不过上面的装饰虽少,领口和裙边的刺绣花纹却是用金线缝制的。裙长到小腿肚,此刻砂金因为一个人在书房,所以中跟的皮鞋托在了地毯边上,他的脚也不大,白皙的双脚光着站在原地显得好像更矮了一节。
拉帝奥当然没想到自己的新夫人会穿的如此——惊艳又养眼。他从来没有仔细的打量过这种裙式的衣装,现如今上下打量一番倒是认为此扮相也恰到好处的符合他的审美。而眼前人这时有些磕巴的问:“你……这么早回来啦?用饭了吗?”
只见拉帝奥眯了眯眼,砂金觉得是不是自己有哪句话说的不对。可回想一番,好像自从教授回家,他们的沟通就只有方才那短短一句。
“教授?”他又追问了一句,问罢,赶忙穿好了鞋子面上又带起完美的莞尔,走到拉帝奥面前。
卖乖谁又不会呢。砂金虽然对拉帝奥颇有好感,但两周却也没能让他更深入的多了解眼前这个人。
只见拉帝奥面色平淡:“带了些东西回来,你看看吧。”
说罢,关上门就离开了主人书房。
砂金感到莫名其妙,也带着些许慌乱,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惹怒了对方?还是……有什么不满?哪里不合心意?
还是说他仅仅的心情不怎么好?
书房内徒留他一人后,砂金不由得如此灵魂四问自己,可思来想去他却觉得自己还挺傻的。他本就不是什么讨好型人格,只是他是带着使命和任务来赴这场婚姻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他的目标,所以他才会对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格外注意,并附和着。
但仔细一想这么做也挺可笑的,就好像拉帝奥是他的工作一般,明明婚姻该是赋予了很多美好与幸福的事情。现在嫁是嫁了,可对方是一个极难捉摸的人,砂金并不能完全掌控他,遂有些苦手该如何履行自己在婚前便被赋予的任务。
他噗嗤自嘲一笑,将方才藏于抽屉里的两封信拿出来。一封深红色的信封,封口上是一枚银蜡皮的火漆印。此信来自于【兄长】,纯美家系的银枝侯爵。砂金很清楚,他根本不是什么纯美家族最小的孩子,他与银枝的结缘,其实原本和与拉帝奥相似。只是银枝的仁慈,以及那时的他还太小,甚至连分化标题上赫然写着:“茨冈尼亚大沙漠族群历史。”
“这……这是什么书?”
拉帝奥没有注意到砂金微妙的情绪变化,只是自顾自说:“茨冈尼亚大沙漠史记。明日你不是要为了东部大坝筹款?几十年前大战过后,茨冈尼亚仅存的难民虽因歹人暗箱操作流入奴隶市场,但这几年经过女王的努力,这些难民被悉数秘密援救,安置在了东部林地区域。东部林区早年因为洪涝,许多原住村镇早就搬离。现在皇庭内阁有不少声音对女王多有反对,擅自让茨冈尼亚难民进入国境想必会让女王遭受非议,这些事情就一直在秘密进行。”
砂金有一瞬间浑身抖如筛糠,但他立马克制住自己。可绕是这样拉帝奥还是感受到了不对劲,他一愣:“怎么?冷吗?”说着,将被子拉上来裹住砂金的肩膀处。只是对方此刻头发遮住了面庞,无法看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可拉帝奥有一瞬间却觉得这一刻在自己怀里趴着的人,好像被一种巨大的愧疚,恐惧与怯懦笼罩着,一时间显得非常脆弱。
“教授……与我说这些事情合适吗?”没等拉帝奥追问,砂金擅自讷讷的问道。
谁知却听见一笑。“我维里塔斯·拉帝奥做事向来坦荡。没有必要对自己的家人隐瞒……而且你明日也是为了帮我,既然你诚心筹备这么久,我有岂能遮遮掩掩的不表露真心?”
说着,他将书页折了一角,随后合上放在一边,侧过身吹了蜡烛拉着被子也顺势躺下。
屋内瞬间陷入黑暗,砂金此刻开口道:“筹款到底需要多少钱呢?”
拉帝奥叹了口气:“不少,这种劳民伤财的大工程通常要价不菲。不过好在东部林区有原先百年前的老坝台子,在原先的基础上做建设……倒是不比重新修建那么麻烦,女王的意思是让这批被解救的茨冈尼亚难民以劳工的身份在东部驻扎建城,待堤坝完成之时他们作为有功群众,会得到合理合法的本国身份,这样也不必被人非议。”
“行得通吗?”
砂金这么问,拉帝奥确是莞尔笑说:“女王确实是个特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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