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时候,才察觉到一切的真相。
那天她挺着大肚子,正在做着家务,试图让家变得整洁起来。
初春的水有些寒冷,却又不得不手洗才行。
或许这样,太宰先生,可以在家里多留一些日子。
美智子抱着这样的想法,端着洗好的衣物,在阳光下行动着。
当她看到门外的女人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出于良好的家教,她招待了这位女客人。
“…”女客人蹲坐在垫子上,脸色不是很好,目光却盯着美智子的肚子。
美智子有些不自在掩饰了自己的肚子,有些疑惑开口:“女士,你是因为太宰先生过来的吗?他去喝酒了,估计等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对于太宰先生的行为,美智子最开始的不满,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离开太宰先生,可是她的肚子已经开始鼓起来。
贸然出去讨生活,只会受到来自其他人的欺辱,让她成为所谓的娼姬。
至于父母家,家中的兄长和长嫂,对于她早就不满很久。
嫁出去后,便迫不及待将她的一切,都直接丢了出来。
而回去的话,只会受到明里暗里的嘲讽和排斥,她还是要脸的女人。
女客人犹豫了很久,最终开口:“你知道他所写的内容,是我的经历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让美智子瞪大了双眼。
或许美智子的表情太过于震惊,女客人缓了一下才开口:“太宰先生将我的笔记写出来,让我感到很是羞耻,本来我也想成为作家…”
“可是现在…我大概用不上了。”女客人看着美智子的肚子,眼神带着悲伤和落寞。
文学规则就是这样,类似太多写出来,就有可能被认为是抄袭。
太宰治借用了她的笔记,将她要写的东西,直接借鉴写出来并交给了编辑发表。
某种意义上,太宰治抄袭了她的东西,可是对方比她更先发出来。
现在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美智子感觉一种悲哀和可笑,但是她还是恳求道:“能否请允许我拜读一下你的作品,至少你可以拥有一位读者。”
女人们的默契和社会的现实,都让她们明白,女客人的作品注定无法面世。
因为太宰治的作品从出版的那一刻,就注定涉及了很多人的利益。
她们去做,只会受到来自那些人的打压,所以最终她们也只能保持沉默。
哪怕她们知道,这作品最终会引起女读者的共鸣,最终成为运转下的牺牲品。
可是至少,至少有被人们看到的机会。
文学,其实并不是那般的自由。
因为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深到足够淹死很多具有潜力的作家,让他们窒息而又绝望,支撑不到最后阶段。
女客人犹豫很久,看着带着尊重情绪的美智子,她最终拿出了自己修改很久的作品。
她将自己视为生命的笔记本,小心递给了美智子,眼中终究带上了眼泪。
美智子小心尊重地念了出来,那声音动听而温柔,却又带着一种慎重。
女客人听着听着,泪水就止不住了。
每一个女人,其实注定成就不了大事,人们提到女人只有男人附属品的说法。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从步入社会的那刻,针对女人的打压就开始了。
或许唯一没有性别认知的十岁以前,是女人们最幸福的时光。
而在这之后,便是数不尽的忧愁和苦恼,还有周围人的道德指控。
渐渐女人们被驯服,最终沦为自己最讨厌的存在。
然而对于女客人来说,人生能够得到一个知己,便已经足够了。
她修改了十几遍的作品,能够被另一个读者认真,便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可是…可是她终究不太开心…
因为明明是她的作品,却被一个男人的油嘴滑舌夺走了。
当美智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女客人便起身不辞而别。
外面的天空,下起了轻飘飘的雪。
初春的雪,带着一些落寞和惆怅,宣告着一位女人的梦彻底破碎。
美智子抱着那本具有修改痕迹的笔记,口中尽是苦涩,而内心则是心碎。
另类共鸣的红线在无形中被扯断,那根黑红的红线,将美智子捆绑到更加难以撕开。
无形之中,美智子感到了一种窒息感,仿若无法故意的感觉。
若灵魂无法得到自由,那就彻底麻木沉睡直至死亡降临,愿吾等在无痛之中消亡,亦如众多追星者。-无名之辈
他不如她,因为他是个抄袭者,卑鄙无耻的抄袭者。
拿着笔记本的美智子麻木的想到,却又感到无能无力。
不要依附于男人,否则你所付出的一切,都将会被男人们合理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