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长了蛀牙,为了他好把蛋糕锁在橱柜里,可偏偏玻璃是透明的,他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吃不到,望着那块柔软甜蜜的蛋糕溜了一下午的口水和眼泪。
裴擒虎咬了咬牙想,总归是韩信先不放开手的。他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想找到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退场方式,昨晚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能够离开韩信的勇气,从高中开始叫了那么多年的老大,如今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没有韩信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离开韩信的他会是什么样。他不想再盯着玻璃窗里的点心望而却步,他想要的东西如今正躺在他的怀里,松软的蛋糕胚,黏糊糊的奶油,还有蓝莓的水果香味熏得他头昏目眩,裴擒虎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如饥似渴地,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吻住韩信。
听说上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他从头到尾,不能有过一次抓住韩信的实感,而要失去他的预感却在近日变得愈加强烈。
裴擒虎其实比韩信想的,还要更早知道赵云的存在,他为人处事笨拙了些,但却没有蠢到无可救药。韩信第一次见到自己,盯着他的脸愣了好久,裴擒虎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韩信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毕竟那之后韩信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是那么结结实实的狠辣,一下也不曾放水,就此让他心甘情愿叫了韩信许多年老大,确定关系后也难以改口。更应该说,是傻老虎难得几次的小聪明,这个称呼是他裴擒虎专有的,只要他这么喊韩信,他就永远只能是裴擒虎,韩信身边有点憨憨的兄弟,而不是和他有着相似面孔的某个人。
裴擒虎一边亲韩信一边操他,习惯在拳馆锻炼身体的男人做这档事额外有力气,更遑论今天情况特殊,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先前铺好的床垫不堪重负地往外滑,人和环境都被他搞得乱七八糟,韩信微微喘气,到底怀了歉意地没有推开他。
老虎抖了抖耳朵,想起先前遇到刘邦时,对方话里都弦外之音,垂下眼睛喃喃自语道。
“我变得好坏啊。”
……赵云要回国的事情,看起来韩信还尚不知情。
枪组韩信,有一点点超信,驯龙高手ver
“我打下了一条龙。”
马超用手指拨开叶片,他带着赵云穿越这片丛林,他说着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好像他的手里正握着他引以为傲的枪。
“就像这样,鲁班大师给我的枪做了些改造,我也不知道它能飞多远……现在看来,效果确实很好。”
赵云知道马超一直想抓一只被称作魇语的龙,世上仅剩这么一条,没有同族,踪迹难测,几乎只出现在维京人的教科书上。他很高兴挚友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但他又很在意马超提到的另一条龙。
“你抓到的龙呢?”
“我正要带你去看它。”马超说,神色不见得是在担忧,更像在盘算着这条龙的剩余价值。“它的状态不太好,我的枪击穿了它的尾骨,恐怕就算养好了伤也很难飞得起来。一条不能飞的龙就是在等死的龙,书上这么写过。”
他们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马超带他到森林深处,呼吸到的空气逐渐变得潮湿,赵云听见流水声。
“到了,这就是我说的那条龙。”
沿着马超手指的方向,赵云看见一条白色的龙趴在溪边小憩,好瘦,赵云想,或许是马超这段时间没能养好这条龙,龙又很白,白到没有一丝杂色的皮肤紧紧绷在龙骨上,大多数时候赵云接触到的龙都是危险而有攻击性的,它们长得稀奇古怪,骨刺横生,极少让他能联想到美丽这个词。
“我事先问一下,他会喷火吗?”
马超一问三不知,这只龙很抵触他的味道,或许是在记恨,拒绝抚摸,也几乎不吃东西——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快要把龙养死了,马超并不想叫赵云来帮他的忙,毕竟这是条图鉴都没有记载过的龙。
马超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但要以他这些天来相处的经验判断的话,不会。
赵云驯养过不少龙,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白龙睁开了眼睛,目光虚弱又疲惫,它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反复的化脓和疼痛让它根本无法获得质量很好的睡眠,龙察觉到陌生人的靠近,从喉咙深处发出抵触的警告声。“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离它远点。”马超大声劝阻道,他刚往前走几步准备把赵云拉回来,下一秒赵云轻柔地抬起龙尾巴查看伤势,不知在龙面前低声耳语了什么,那只凶了他好几天的龙,居然,居然在目瞪口呆的马超面前用脑袋蹭了赵云!!
后来赵云坦白交代,龙是种很聪明又敏感的生物,想要博取它的信任,那当然要和它站在同一阵线。所以你当时是骂我了。马超幽幽地说。赵云几乎从不说谎,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通常情况下抓到一只不能飞的龙,最正常的操作应该是把它卖给猎龙者,龙肉和龙角都很值钱——而不是留下来自己养,但赵云能理解马超的心情,这只龙的智商比市面上贩卖的那些同类要高得多,长得也漂亮,摸起来手感更是没得说这点马超表示质疑,毕竟大部分情况下他摸不到。本来对于马超和赵云而言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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