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转,故意为难他道:“你不是说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何还要做如此假象?看来,你也是个心不对口之人。”季子漠:真真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齐家的院子里,几个衣不蔽体的乞儿围着季安,眼馋道:“你爹娘一定很疼爱你,给你穿的厚厚的。”厨房案板上,上面鸡鸭鱼肉和各色糕点摆的满满的,一乞儿用脏兮兮的手背擦了擦流下的口水。“你们家一定很富裕,有那么多好吃的,谁要是让我吃这么一次,我就算是即可死去也愿意。”说着露出幸福回忆的模样:“去年有个大少爷让我钻他□□,我钻的他高兴,就赏给我一个肉包子,那味道,怕是天上的蟠桃也就是这样了。”说话的小孩和季安年纪相仿,边说边吸溜了下,时隔一年,那味道具体如何,早已混乱,可是他却能把味道形容的诱人。为何?不过是把所有的美好都叠加到了肉包子上。季安震惊的睁大眼:“钻□□?就为了一个包子?”杏花村算是民风淳朴,季安一个人能照顾的了五亩地,也有村民明里暗里帮忙有关。他吃过苦,挨过饿,受过冻,但和真正的乞儿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因哥哥是人人称赞的神童,自小便有一份自豪的傲骨在,把季子漠看的比天还大。几人说着话,门外跑进来一个乞儿:“我刚才去尿尿,见到一个人拽着另外一个人往这边来,看穿着气度,肯定是哪家的少爷。”“路上的大娘叫那个郎君子漠。”季安骤的站起来往外跑:“是我哥回来了,一定是齐家的人拽着他不让他回来。”回来几日,日夜哭着,有心想回去,却又是拉不得脸,哭着哭着,又开始怨起齐家,哪怕来个小厮回来接他也是好的。四个乞儿任务完成功成身退,悄摸的出了村子,一口气跑到树外的马车旁,拿了司琴给的四十两银子,坐着牛车喜庆洋洋的离去。临走还跪着说了许多吉祥话。临到季家的路上,几个大娘围着季子漠和齐玉两人,依照长辈的姿态,七嘴八舌的劝着。“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亲兄弟,怎还能有隔夜仇,季安年纪小,就看他几年的辛苦,也别和他计较了。”又夸道齐玉:“还是你这夫郎知道分寸,是睦家之人”瞧见顶着风跑来的季安,忙推着不情不愿的季子漠过去:“快接了去吧!这孩子夜里一直哭,怕是知道错了。”说着又扬声对着停在几步远的季安喊:“季安,可不准再不知分寸的胡闹了啊!你哥还气着呢!万幸你嫂嫂心善,不放心你,拽着他来接,不准再不懂事了啊!”季安原以为是大哥来接,齐家人不让,谁知竟是反着来,是大哥不愿意来接,不曾原谅他。当下就背过身抹了眼泪。人无论心善与否,皆喜欢说些大道理,让别人听话与自己,显示出自己的分量。这边几人继续劝着季子漠和季安,那边几人帮着回季家收拾包袱。说是包袱,最后却空着手出来。等到把季子漠和季安送到大树旁,住在旁边的赵婶子道:“子漠,你着是应当不会再回来了吧?”季子漠笑着道:“有时间还是会回来看看的。”赵婶子讪讪笑了下:“是是,这里是你的家,有空还是要回来看看。”“咱杏花村离县上不远,一天一个来回不成问题,婶子瞧着,你看书的那张缺了角的桌子,应该是用不到了,我家小子最近上了私塾,刚好缺一个书桌”季子漠闻弦知雅意,当下道:“婶子拿着用吧!”赵婶子听着话笑成一团:“哎哎好,子漠攀了高枝,哪里还看得上这等破烂,婶子就拿着用了。”末了夸道:“子漠这孩子知道感恩,不枉费那年冬天你生病,婶子给你送的一碗热肉汤。”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夸着。攀高枝的话,让齐玉心头一紧,犹如被谁用掌紧握了下,帷帽下的眉头皱成一团。季子漠淡淡的笑了下,如常的和人道别。到了马车旁,先让齐玉登上马车,其次是季安,最后自己上去合了车门。季安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缩在车角委屈抹泪。走了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一阵咕噜声响起,季安抹泪的动作一窒,季子漠勾唇笑了笑。这小子这次怕是痛不欲生了,难过的不知道自己弄饭吃。齐玉见季子漠不懂,犹豫片刻,拢着袖子端起一盘桂花糕,盘子刚离桌,季子漠就踹了他一下,示意他放下。齐玉蹙眉看他,后终是放下盘子,闭目在一旁,懒得管他们兄弟的糟心事。咕噜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季安难堪的哭出声来,压抑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季子漠用脚尖踢了踢齐玉,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眼死咬着唇却依旧止不住哭声的季安。齐玉:不想跟着季子漠折腾,但两人相处,总要有来有往,就冲着今日季子漠为他名声着想这一遭,齐玉只能陪他折腾一回。他知季子漠为何让自己递糕点,但这对齐玉来说,无甚必要,季安对他是喜还是恨,齐玉都不在意。这次他不和孩子计较罢了,若是日后季安做的过分,齐玉自然不再管他。
他端起那碟糯米桂花糕,移到季安身旁,轻递过去。齐玉想着怕又是一个呸,谁知季安垂着头接过碟子,声如蚊蚋的,道了声谢谢嫂嫂。齐玉诧异的看向季子漠,季子漠冲他挑了挑眉,笑的一脸得意。齐玉给了台阶,季子漠坐过去揉了揉季安的脑袋:“自从大姐离家后,这几年都是你和季丫照顾家里,照顾我,哥那天说话太过严厉,现在跟你道个歉。”季安嘴里塞着桂花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着哭着,抱着季子漠大喊道:“家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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