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生路漫漫,郑柏叙犹如一把剑,悬在季子漠的头上,不知何时会掉下来,这软饭吃的快要消化不良。季子漠在马车里睡了好一会,此刻毫无困意,古代无手机等物,实在是无聊。书倒是有,季子漠翻了遍,全都太正经,他是一本都看不下去。季子漠凑到桌前,扯了个蒲团坐在了司琴对面,一手揽着袖口,抬手把茶香往自己面前拢了拢。“这叫什么茶?”司琴翻了个白眼,拿起他手旁的茶罐,手指点了点上面的字:凤凰茶遭人嫌弃的季子漠:在现代季子漠是外人眼中的不着调,上到七八十,下到刚会走,就没有他不招惹的人。如:他打着哈欠下来,小姑娘甜甜的打招呼喊叔叔,举着手里的棒棒糖软糯道:酥酥,帮剥,糖季子漠摇摇头,小姑娘失望的自己剥,等到废了好半天的劲剥了一半,季子漠弯腰笑道:叔叔帮你小姑娘笑的甜如蜜:谢谢酥酥季子漠摸摸她的头说不客气,两下扯开糖果皮,在小姑娘的期待下,把棒棒糖塞到了自己口中。当然,最后的代价是惨痛的,小姑娘第一次来季家,季子漠也没想到她那么能哭。从早上哭到下午,边哭边吐,吓的一群人喊着送医院,只有她妈妈淡定无比,说没事,每次哭都这样。那一天,已经大学毕业的季子漠在书房跪了一天。她在下面哭,他在上面跪。司琴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的婴儿肥都未完全褪去,季子漠自是没有其他心思。只招惹人的习惯依旧存在,故意逗她:“凤凰茶,是喝了就能化作凤凰腾飞与天际?”司琴啊了一声长大了嘴巴,震惊自家姑爷居然能问出这样的傻问题。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齐玉不知何时看了过来。季子漠学生姿态,问出一个个傻问题,司琴连茶都顾不上了,震惊后鄙视,鄙视后嫌弃的告诉他答案。司琴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齐玉看的出,一句句的,不过是季子漠逗着司琴玩。马车造的精致,车门关的严实,可寒冬的日子,冷风总是能拐弯抹角的钻进来。有着冷风的地方,应当是呼吸顺畅的,齐玉却觉得自己犹如被封在了罐子中,闷的无法喘息。“季丫和季安呢?”他开口,打破了自身的沉静,也打破了那边的热闹。季子漠侧身朝着他说:“在家里,我跟他们说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不一定,让他们不用等我们吃晚饭。”齐玉:“嗯。”马车行到宽敞的官道,平稳了许多,齐玉想找些话说的,可终归是不善此道,使得车内一片寂静,入耳只有车轮在夯实的黄土上,一圈圈滚动的声音。马车行过县门,忽听几声:“季哥,季哥。”季子漠听着声音耳熟,手指弯曲,把车窗推开了一些。马车外的人惊喜道:“季哥,你还真的在马车上啊?”赶车的人听见动静停下马车。季子漠把车窗推的大了点,探头看着车外的四个小孩,乐道:“这是不当乞丐了?脸洗的这么干净,我都快要认不出了。”当时窝在墙角拿着破碗,衣衫破烂的四个乞儿,如今笑呵呵的站在齐家的马车外。衣服依旧破烂,打着补丁,但比往日好上很多,没有再挨冻。四个小孩你推我,我推他,笑嘻嘻道:“我们在县城西街买了两间房,又找了私塾。”挠了挠头嘿笑着补充道:“私塾先生看我们可伶,说让我们打扫私塾,抵一半束脩。”季子漠瞳孔微张,诧异道:“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这么有魄力。”穷惯了的人一朝得了钱,大多是护着不肯花的,更不要说上学这件事。在古代不识字的多,读书识字格外奢侈。奢侈之物,说珍贵也珍贵,说可有可无也是可有可无。“因为你之前给我们讲故事时,无意间说过一句,科不科举是其次,人最好还是识得几个字的,能明白些事理,所以我们就去私塾上学了。”这话是何时说的,季子漠想破脑袋都未想出来。雪下的大,只这一会,四个小孩身上就积了白,季子漠说了声等下,收回探着的身子。抓过马车另一侧,自己的披风,走到车门处推开门。弯着腰把披风扔给他们:“用这个蒙着头回去吧!”后腰被人从后面戳了下,他回头看去,齐玉不知何时也跟到了车门出,青葱修长的手指握着白色的披风,向他递了过来。动作是暖人的,脸上依旧如车外的雪,无色无味。季子漠拿过他手中的披风,又扔给车外的四个孩子。那四个孩子也不跟他客气,把两件与他们不搭的披风紧紧的搂在怀里。
季子漠:“生活上也别太节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齐家找我。”四个孩子点头:“知道了,季哥你有活就来西街找我们,很好找的,最破的那两间房就是了。”说着嘻嘻哈哈跑了去,季子漠一拍脑袋,提声喊道:“哎,我帮忙归帮忙,也别把我当冤大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没多少善心。”齐玉:跑着的孩子哈哈大笑,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喊着回道:“知道的。”季子漠忙把车门关上,缩着脖子搓了搓手。他挪到炭盆旁烤手,指了指身旁:“不嫌冷?过来暖暖。”没暖气没空调的日子太难熬了。齐玉跟了过去:“他们”季子漠抬头看他:“他们怎么了?”齐玉:“没事。”季子漠:季子漠:“你是想说他们年纪不大,还挺有本事?”齐玉不解:“嗯?何意?”季子漠眨眨眼:“不是吗?那我猜错了,他们无家族庇护,敢拿出银钱买房子,上私塾,若是没点脑子,早被人抢完了,现在还安安稳稳的,不就是挺有本事。不知道用的什么招。”季子漠眉头微微拧着,想了一会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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