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掩耳盗铃般,这话为何两人心知肚明,齐玉看着他,眸中尽是委屈挣扎。“快去,等我回来送你个东西。”季子漠坏笑着眨眨眼。齐玉终是认了输。季子漠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走远,低头冲怀里的季丫笑着道:“啧啧,我怎么感觉他也把我当大哥了,比你还粘人。”犹如初次离开父母的孩童,害怕,忐忑,依恋。季子漠边抱着季丫进了县城,边在心中痛苦哭喊,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现在家里有三个孩子了,日子要怎么过。季丫,季安,外加一个齐玉,一共仨娃。别看齐玉年龄大,心理问题比季丫季安复杂,还有各种遗留问题。果然,娃大了就是不好,难忽悠。齐玉虽长在桑农县,但多年窝在家不爱出门,出门也带着幕蓠。季子漠在县里招摇了一个月,认识他的人绝对比齐玉多。店铺掌柜,小摊货郎,买菜老农,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季子漠长的出众,太具辨识度,一过县门,路旁的热闹寂静了一瞬。昨日事发突然,齐宅周围的人家隐隐约约知道出了事,故而离去时大多人不知。今日过了一日一夜,八卦流言早已散开,就是想破天都想不出,季子漠今日居然会来县里。季子漠冲右侧的一个老农笑着道:“老伯又在卖咸鱼?给我留两条,我等下出来时给你钱。”众人:卖鱼的老伯:季子漠秉承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依旧如往常一样,见人打个熟悉的招呼。他一路走过去,嗓子都干了,他身后,是一片沉默。额,是他们听错了?瞧这样子,不像是抄家破产,只能狼狈滚回杏花村的样子啊!齐家的八家粮铺和云来酒楼已被贴了封条,季子漠走过站在门口叹息了一声。听到的人:这才对,不是他们消息听差了。他们等着季子漠哭诉命运无常,谁知他转身进了旁边的成衣当铺,再出来事,身上的锦衣华服已经变成粗布麻衣。当铺的遮羞板高高在上,季子漠把换下的衣服和披风放在了上面。过了半晌,上面传来老者的冷漠声音:“活当四两,死当六两。”季子漠听着价格,心里嘀咕了句,当真是跌价啊!“死当。”老者朝着后面唱道:“有污披风一件,旧衣服一套,死当六两。”季子漠:银子称重放在高高的案板,季子漠抬手拿过。坐在遮羞板后高凳上的老者漫不经心往外一瞥,猛然睁大了眼:“季少爷?”季子漠见他看到了自己,笑着叫了声掌柜。老者靠近不大的窗口,心里唏嘘不止:“季少爷是你,你怎不说声,我这季少爷的衣物自然是好的,我再给你加”解愁当铺当孙云有家的铺面,他们五人玩了一个月,去香醉胭脂铺玩过,去远山书肆逛过,也来过解愁当铺,故而这里的掌柜识得他。季子漠拒绝道:“掌柜的出价已是合理,再加子漠则不敢收了。”解愁当铺口碑还可以,出价是会押,却也不会太过分。季子漠拒绝不是清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而是刚才是正常生意,再加就是人情。就算加也是一两二两的,为了二两银子欠个人情,不划算。季子漠说了两句客套话离去,掌柜唤来伙计,让他去主人家走一趟,毕竟是少爷认识的人,还是说一声为好。季子漠牵着季丫的手踏出当铺,季丫看着他臂弯的白色披风,歪着头好奇道:“大哥,这件不当吗?”季子漠低头道:“这件留着,我回家藏起来,别和你嫂嫂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到时候那竹马来接人,总要有件像样的衣服吧!粗布麻衣的狼狈样,和锦衣如故的清冷模样,定是后者更让人惊艳。季丫乖巧的点点头。愿安堂内,坐诊的周大夫瞧过季丫,言解寒丸是对症的,不再受寒的话,再用上一月就应当全好了。季子漠直接说拿一个月的用量,抓药的伙计拿出三个白色瓷瓶,道十两银子。季子漠:“先拿一瓶,到时间了再来。”穷人志短,季子漠尴尬的收回豪言。抓药的伙计也未有丝毫不耐,笑着递给他一瓶解寒丸。
“一瓶三两银子。”周大夫给病人把着脉,未转头,出声说了这一句。伙计应了一声,只拿了季子漠三两银子。三瓶十两,一瓶三两,季子漠冲周大夫拱手道了句谢。拿了药,手中还剩三两银钱,季子漠快速的买了些东西,租了辆牛车,便出了县。他是想租马车,想想口袋里的钱,还有太招摇,最后忍痛换牛车。到了县外的树林处,季子漠让赶车的车夫停一停,抱着季丫去找人。离得老远,就瞧见齐玉站在柿树下,四周站着拿棍子,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几人见到季子漠,开口便道:“你就是这哥儿的夫君?”季子漠错过他们,站在了齐玉身前挡着:“是,不知诸位为何这阵仗?”那几人松了口气,指着两棵秃了的柿子树:“你瞧瞧,你夫郎把我家柿子树都摘秃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若是他想吃,摘上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可他倒好,摘了这么一堆。”季子漠顺着他们咬牙切齿的视线看过去,额,不得不说,齐玉动作够快,摘了一小堆,估摸着有一两百。他回身看齐玉,忍笑问:“都是你摘的?”齐玉故作淡定的嗯了声。季子漠夸了句:“挺能干。”齐玉刚才还能撑得住,他一夸,脸红的快滴血。季子漠把季丫放下:“实在抱歉,附近无村,我们想着柿树是无主的,便想着摘一些回家吃,咱们都是老实人,我信各位,你们估个实在价,全当我买下了这些柿子。”他主动说要买,没有耍赖不认真,几人的心这才放下。“这位兄弟说的在理,咱们都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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