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自是能感受到齐玉的僵硬,擦着他的发尾,语气如常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s出来,上一次森晚整理什么时候?”齐玉死死咬住唇,快要咬出血来,季子漠明明说不提这事的,现在又提。季子漠不用看齐玉,都知道他脸上似火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这事真的正常,你这性子怕也不是个放纵的,如果很久没纾解过,敏感易出是正常的,不用太警惕,太绷着。”风声寂静,烛光温柔,齐玉睫毛颤个不停,过了好一会说:“没有过。”季子漠没想到能得到回答,把三个字在舌尖过来一遍,震惊了。他垂眸看向老实坐着的齐玉,如果没记错,再过俩月就二十二了。二十二,上大学的年纪了,就从来没那啥过?想当年,季子漠他季子漠心里的牛逼没敢说,怕脸皮薄的齐玉扛不住,怪不得齐玉这么快,季子漠:“我杀人能给我递刀的。”
齐玉问这话之前,自己想过十百种答案,有容貌好的,有双手完美的,也有性格明快的,季子漠给的这个答案,齐玉从未想到过。他手拿着帕子,怔楞了半晌,季子漠自己抬手摸了下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就回身瞧着他乐:“吓到了?”齐玉看向他:“你说真的?”季子漠点头:“当然,大晚上的我跟你开什么玩笑。”齐玉:“哪怕你是杀无辜之人,也要帮你递刀?”季子漠舌尖舔了舔牙齿,纠结了一瞬:“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人。”“怎么说呢!我自我感觉自己不是大恶之人,但是可能有时候做事就显得过了线,你也好,旁人也好,就会觉得我心机深沉,怕不怕我另说,总归是对我起了防备,唯恐我背后插刀。”“如果是为了现实吃软饭,我觉得和谁过一辈子都行,反正我也不想有什么出息,如果是真的和另一个人组成一个家,我当然希望家里是温暖的,没有隔阂的,他不会防我,不会怕我,哪怕我有一天变的面目可憎。”在齐玉的书房,他下意识夺回去的账本,在齐家祠堂,齐玉眼中划过的惊恐,他自己都没发现,季子漠却看了个分明。也就是现在是齐家没了,要是依旧富贵着,季子漠想,他应该是被防备着的。被防备的日子季子漠已经过了许久,他习惯了,却也累了。为了咸鱼生活,被防备就被防备,也无所谓。但是若是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刚好爱他,他希望,那个人看透他肮脏黑暗的心脏后,依旧爱他。齐玉是个多心的,季子漠的话若有所指,他不由的想起书房的事。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他不是想防备季子漠,他当时就是他也不知怎么就夺过了他手中的账本。是防备吗?齐玉不敢承认。原就不知怎么说话的人,现刻嗓子口如被泥浆堵住,那颗心落到了一旁的炭盆中,被烧的噼里啪啦,疼到痉挛。蜡烛垂泪,微火被阵风吹灭,余烟蜿蜒而上,最终消散在空中。隔了一间堂屋的两间房,两个人躺在床上望着黑压压的房梁,不知道各自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撑不住睡去。翌日一早,雾蒙蒙的白笼罩着天空,季安的事还未解决,季子漠也不好去县里。现下年关,季子漠也没把握能找到什么快速来钱的法子。院中有根绳子,绳子上晾着几件衣服,已经被冻的硬邦邦。齐玉推开门傻了许久。季子漠打着哈欠走出门,倚靠在门槛上欣赏了下齐玉变幻莫测的神情。“昨天还有热水,我洗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顺手把你的也洗了。”说实话,季子漠提着齐玉衣服的时候,也是犹豫了挺久,他是不在意给齐玉洗衣服,就是怕齐玉不好接受,毕竟亵裤上还残留着那啥。但是不洗吧,又显得很刻意。丢吧,现在家里没这条件,他给齐玉买的这些里衣可都是选的好料子。最后放在热水里泡了下,想想两下洗出来得了。季子漠:“就顺手,你不是之前也帮我洗过,有来有往。”齐玉淡定的神色实在是稳不住,变来变去没个定数。这怎么一样,他的亵裤上都是斑驳痕迹,季子漠别说不是他真正的夫君,就算是,也不能帮他洗这个。季子漠没当回事,让齐玉自己尴尬着,有时候尴尬多了或许就破罐子破摔了。季子漠径直走到了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季丫穿好自己的小鞋子,推了推依旧睡着的季安:“二哥,二哥。”季安丝毫不动,季丫小跑到厨房,担忧道:“大哥,我推二哥他都不动,是不是生病了?”季子漠刚从橱柜里把面拿出来,闻言冷哼了两声。“别管他,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伸头见齐玉还站在屋檐下,好笑道:“还没尴尬完?过来帮忙烧火。”齐玉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只是双眼似在云端,飘忽的厉害。他听话的蹲在灶台前准备烧火,见季丫闷闷不乐,转头问她:“是饿了吗?”季丫坐在矮凳上,捧着小脸叹气道:“不是呢嫂嫂,是二哥,我推他他不醒,一动不动的,我担心他生病了,和大哥说,大哥还生气的说不管他。”季子漠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面粉正发愁,听着季丫的控诉,他转过身慵懒的靠在锅台沿边。故意冷笑了一声:“那小子机灵着呢!昨天晚上我听见没哭声了,就去看了眼,发现他睡着了想着大晚上的也懒得折腾,先抱回房间睡,我刚抱起来就发现他是装的。”“我起床的时候就看他掀了眼皮,现在指不定要装到什么时候。”齐玉努力让自己忽视所有的生不如死,假装淡定的抬头看他:“发现是装的你还把他抱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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