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觉得他能让柳元宝一个哥儿靠近都是恩赐,哪里知道感恩愧疚。现在换成了季子漠,反而生出了愧疚心,希望柳元宝真的能放下过去,好好和李山过日子去。齐玉从未想到过,有一日自己会被夫君拽着去给爱慕他的人送成婚礼。季子漠一边拽着齐玉往外走,一边让季安照顾下季丫,记得把药吃了。今日天气好,吃完饭没事,都在村里路两旁晒太阳聊闲话。有空着手的,也有拿着活计的,如赵婶子,就是剥着筐里的玉米。见到这俩人拉拉扯扯的,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们这是去哪里?”季子漠:“天气好,我带着夫郎在村里逛逛。”另有人接:“是要去逛逛,以后在咱杏花村中,可不得知道村子里是什么样。”季子漠说是,便带着人往前走。两人都走过了人群,赵婶子才似想起来什么,忙站起来喊:“子漠,我早上去北地,看到你地里有不少草,记得回去和季安说,让他去薅草,要不然草多你家的麦子长不大。”季子漠回头说了声好。等人走远了,赵婶子撇撇嘴,和众人说:“你们瞧瞧,这两人黏糊的,比麦芽糖都粘牙。”柳二勇家的夫郎纳着鞋底,接话道:“人家夫郎长的跟仙人一样,那个男人不得黏糊着。”其他人也附和着,从未见过季子漠夫郎这么好看的人,不亏是县里的少爷,金银养起来的。赵婶子啧啧了两声:“好看有什么用,又不实用,什么活计都不会干,从回来到现在,院子是季安扫,之前做个早饭,都快把灶房烧了。”“不过从未看出来,季子漠是个宠夫郎的人,真是杏花村难找出第二人。”这话说的可就太高了,众人忙问:“季子漠如何宠夫郎了?”赵婶子拉了拉小木凳,坐到人群中间:“你们瞧见过季子漠干活?别说是季兰嫁走后,就是季兰在家的时候,季子漠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这一有了少爷夫郎,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那活干的别叫太麻利。”众人震惊,柳二勇家的夫郎连鞋底都不纳了,不敢置信道:“你怕是说谎吧!季子漠能干活,还能进灶房?”见他们不信,赵婶子拿着玉米棒道:“怎是假的,我们家和他们家就一墙之隔,有什么动静还不得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没事就贴着墙听听。赵婶子勾着手掌,示意他们靠近点:“我跟你们说,不止这样,那少爷哥儿怕是个清高的,看不上季子漠,都不让季子漠进房睡,回来这么久,季子漠都是和季安季丫挤在一起的。”“啥?不让睡?”赵婶子:“可不是,在县里睡没睡不知道,反正回来都不是一个屋的,你看季子漠稀罕夫郎稀罕的样子,总不能是季子漠不愿意睡哥儿。”说着撇撇嘴:“哪里有男人开了荤,能离的了女人/哥儿的身的,还不得想日日开垦起来。”“我估摸着,应当是少爷哥儿不喜季子漠,你瞧他天天冷着一张脸,对我们不笑,对季子漠也没个好脸的。”有那放得开的,捂嘴笑着接话道:“许是神童只学问上神,做男人不神,少爷哥儿不满意,把他赶出了房呢!”“这男人不中用,用手撩拨起来却给不了爽快,确实挺让人恼的。”“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家男人不行,用手撩拨起来给不了你爽快了。”“谁谁谁,你男人才不行呢,我男人最行,每次都爽快。”这话说的让脸皮薄的羞红了脸,一群人哈哈大笑,开起了荤腔。季子漠就是打死都想不到,赵婶子能大晚上的不睡觉,披着被子听他们家墙角。柳元宝家在村尾,他带着齐玉走过去,路上叮嘱他如何说。“我毕竟身份有些尴尬,不太好送东西,你是我夫郎,行事便宜点。”“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就去房里把东西给柳元宝就行。”齐玉拽开他牵着的手腕,闷头走不说话。季子漠扯了扯他的袖子:“齐玉?齐玉?帮帮忙呗。”直到柳家门前,齐玉都没搭理季子漠,在季子漠叹气时,抬手抽出了他袖子里的东西。知道他愿意帮忙,季子漠撞了撞他的肩,讨好道:“回家想吃什么,你点菜我给你琢磨着做。”季子漠自觉对做饭摸出了个门道,只要舍得放油,然后盐不放太多,大多都是能吃的。好不好吃另说,肯定不会到不能下咽的地步。齐玉往一旁挪了一步,实在不想搭理他,旁人成婚季子漠巴巴的送礼也就算了,他与那哥儿旧情牵扯,偏偏带他这个夫郎来挡门面,此事办的实在是糟心。可齐玉又偏偏说不出旁的来,毕竟季子漠有时叫他都叫哥们,从不曾拿他当过夫郎。家里的哥儿明日出门子,柳家今日就把大红喜字贴了起来,陪送的嫁妆放在院中,两口箱子,两把椅子,一个四方桌,另两床厚实棉被。柳元宝的爹叫柳大勇,是个木匠,村里需要打些什么都是找他,家里的日子虽不是多富裕,却还是不错。此时他正蹲在地上摸箱子的边角,看看还有没有毛糙的地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季子漠,当下就变了脸,唯恐板上钉钉的婚事出了岔子,自家拎不清的哥儿真的毁了一生。那边拍棉被的柳母瞧见人,也是脸色一变,似是看到了浑水猛兽。
不受欢迎季子漠是不尴尬的,但因为做了渣男而遭人父母嫌弃,这就有些尴尬了。“柳叔”家中的小娃跑到柳元宝房,说了声季子漠来了,柳元宝便急忙跑了出来。只是刚到门口,柳大勇就回头怒道:“回去。”柳元宝站着不动,一身反骨。季子漠不曾想他们会有如此大的敌意,一时心下生起悔意,自己不该来这一趟。只是此时有些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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