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吻了吻他的耳垂:“齐玉,我爱你。”我爱你三个字如滚烫的热油,把齐玉煎炸的脱了力。“为何不用看着大姐了,万一她又”季子漠抱着他道:“她在水里挣扎,就代表她有了求生意识,不想死了。”人总是祈求光明的,她在王家时许是真的求死,现在逃离了王家,日后如何是个未知,既然是未知,就代表着无限可能。季兰跳河的时候想死是真的想死,溺水窒息时挣扎,也是真的想活。齐玉在他的胸膛里张了张唇,想说自己任性的不喜欢季兰了,又想着季兰是季子漠的大姐,便又把话咽了下去。齐玉:“她为何不愿回杏花村,怕旁人嘲笑的目光?”季子漠:“她性子好强不服人,旁人可伶同情的目光她看的多了,应该是不妨碍的,她是怕见到屠峰。”齐玉抬头看他,季子漠微笑道:“她抛弃了季家,也抛弃了屠峰,现如今这个地步”季子漠知道齐玉选了他,心里踏实无比,此刻脸上有了两分嘚瑟:“就像是你选了青梅竹马,抛弃了我,到时候人家娶妻纳妾,你过的糟糕至极,你可以坦然的回头面对我?”齐玉心里回了句自然不能。若是如此,他定是要逃到天涯海角,再也不敢看季子漠一眼。想是如此想,却还是因为季子漠的话生了些忐忑:“你,很介意郑柏叙?”季子漠放在齐玉腰侧的手捏了下,似是惩罚他的问题:“我要是介意就不会这样打比方了。”齐玉心里的忐忑一扫而空:“你觉得屠峰还喜欢大姐吗?”季子漠肯定道:“喜欢。”齐玉:“那大姐和屠峰是否会?”季子漠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应当难了。”齐玉诧异的问为何,季子漠说:“有时候心里有了疙瘩,喜欢也仅仅是喜欢了,哪怕懂得她所有的悲苦,理解她的选择,却也没有了当初狂热的内心。”“就算不说屠峰,季兰应当也是迈不出来的,这和喜不喜欢无关。”“如果两个人之中有个死皮赖脸的,重新在一起应该不难,但是屠峰和季兰,一个沉稳不爱说话,一个自尊心强,难。”季子漠说到死皮赖脸时,齐玉就笑了,他说:“你倒是死皮赖脸,你若是屠峰,是不是就能修成正果?”季子漠也笑了:“不会。”齐玉清眸露出好奇,季子漠把他按在自己胸口,轻声说:“无论什么原因,离开过我的人,我都不会再要了。”熟悉至极的嗓音裹着悲伤,齐玉在季子漠怀里没说话。次日出了太阳,季子漠在阳光最盛时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他和齐玉去了隔壁房,季兰看到他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季子漠转头看了眼齐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了爱的人,他现在看人看事多了些平和。如之前季安的闹腾,季子漠生气心冷,现在季兰比他更甚,季子漠生气谈不上,心冷也谈不上,唯有深深的叹息。一张四方桌坐了五个人,季丫抱着季子漠的胳膊,已经过了这几日,她眼里的惊慌还未彻底散去。季子漠摸了摸她的头,他和齐玉都算不上手巧,季丫往日跟着他们,头发只草草的扎着,现在这两日跟了季兰,便换了花样,瞧着可爱的很。等季兰哭了一会,季子漠开口说:“大姐,我在县里给你租个房子,你住着吧!我不会和屠大哥说你回来的消息。”季子漠第一次去了四个乞儿的住处,无桌无椅无床,连碗筷都是破烂的,不定是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季子漠和齐玉到时,四人中的老大正在房顶上修着房子,看到季子漠和齐玉忙下来,喊着来客人了。四个人就从各处跑出来,笑容的明媚,和自身的住处不合。一个个说着家里第一次来客人。豁嘴的碗洗的干干净净,盛了热水过来,季子漠和齐玉坐在只有三条腿的矮凳上。四个孩子席地而坐,看着季子漠和齐玉只敢坐一半的凳子哈哈大笑,嘱咐着坐稳,要不然容易摔倒。打过这么多次交道,季子漠第一次问他们的姓名。“我们都喜欢大太阳,所以我们给自己取了个姓”在季子漠想着大太阳是个什么姓的时候,从左到右,从大到小的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大一,十二岁了。”“我叫大二,十岁了。”“我叫大三,七岁了。”“我叫大四,五岁了。”这名字,让季子漠沉默了好一会,还真是,不同凡响。知道在客栈时他们帮了不少的忙,季子漠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出来。大三嫌弃的看向季子漠:“你都穷了,咋还是这么傻大方。”
大四认同的点点头:“穷大方。”季子漠递钱的手僵硬中,齐玉别过头偷偷笑了下。四人中的大哥大一表示,他们虽然穷,但是应该是比季子漠有钱的。季子漠指了指空荡荡的屋子,还有pi股底下三条腿的凳子。四个人生动形象的给季子漠解释了下,什么叫做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不花,钱要用到刀刃上。季子漠和齐玉表示叹服。梯子还靠在墙上,季子漠主动请缨给他们换上面的瓦片。他都快累出了汗,最后临走的时候,大一看着他来了句感叹:“季大哥,你真不是干活的料。”季子漠:齐玉第一次笑出了声。大一到大四在桑农县混的熟的不能再熟,有了他们的帮忙,季子漠在离他们不远处,给季兰租了个合适的房子。把一个小院收拾好,买齐了东西。自从知道无需回杏花村,季兰苦涩的脸上轻松了不少。季子漠用凉水洗着手,季兰走到他身后,嘴巴张合了几次,干涩的叫了声大弟。季子漠回头看她。季兰红了眼眶:“对不起。”她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却说不清,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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