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出来给朕看看。”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吴施中忙弓着身出来跪在正中,无需抬头,就知他内阁学士爹射过来的眼神是怎样的犀利。吴施中心中一片悲戚,回来时的热血已变的冰凉。“臣吴施中外放回皇城,参加皇上。”景安帝微微点头,随后似追忆往昔,说道:“朕记得你是外放到了桑农县,朕年少时也曾去过桑农县,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八街九陌。”这话无需吴施中回答,他垂着头静静听着。景安帝把自己从回忆中抽离,看向地上跪着的吴施中问:“桑农县可还如往昔般热闹?”吴施中回:“臣离去时,桑农县依旧如往昔般热闹。”他被帝王的威压压的直不起腰,心中却全是刚才朝堂上的荒唐,应为百姓请命的百官闭口不言,全然忘记为官的初衷。在景安帝即将开口让他退森晚整理下时,吴施中趴在地上视死如归道:“皇上,臣在桑农县时曾听到几句诗。”内阁学士吴大人吓的出了汗,景安帝饶有兴趣的问:“说来听听。”吴施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大殿死一般的宁静,有人看着吴施中心头震动,有人看着吴施中目露怜悯。良久后,景安帝半合着眼:“这诗似是不全,何人所作?”吴施中沉默了一瞬,回:“杜甫。”景安帝睁开眼:“杜甫?哪里人氏?”吴施中冷汗落地,道唐家村,这个地方让景安帝皱了眉头,他让人拿了各县的堪舆图,去搜寻唐家村这个地方。最后查无此地,景安帝皱纹如渔网的眼中露出轻松神色。人怕老,帝王更是怕老,景安帝十岁登基,大笙境内所有县他都了如指掌,县上的所有村落都记在脑中。刚才吴施中说出一个他毫无印象的地方,一时间不由想着,是否自己真的老了,老的开始忘记事了。景安帝已年过五十,身子乏累懒得再问,云淡风轻道:“先关着吧!”殿外的侍卫入内拖走吴施中,景安帝不顾殿内的求情退了朝。若是季子漠知道吴施中的情况,多少要来句感叹:还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红墙黄瓦,威严肃穆,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垂着头进了殿,轻声道:“陛下,婉妃求见。”明黄龙袍的景安帝望着桌上的长寿花,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不见。太监忙弓着身退下传话。一个时辰后,身着暗红蟒袍的人进殿跪地,把查到的消息说了一番。景安帝:“哦,原来是之前的神童,怎的入赘去了。”他端起茶,吹动浮沫,似在自言自语:“哥儿?朕不喜欢哥儿。”手持拂尘的太监再次进殿,垂首道:“皇上,婉妃说二皇子想念皇上,现与二皇子在殿外候着。”景安帝放下茶盏:“让他们进来吧。”皇城的风风雨雨季子漠一概不知,此刻他面前正站着董家的小厮,说董寒玉请他一聚。季子漠真的想揪住董寒玉揍一顿,到底有完没完了。“不去,忙着呢!”出了季兰的事,他算是把钱花的一干二净,不过还好,书肆那边接了个写碑文的活。他转身想走,小厮忙拦住他,求道:“季少爷,我家少爷说了,一定请你过去,说你要是不去,他就去找齐少爷说说话了。”这就是明显的威胁了,你不来,我就去欺负齐玉去。季子漠听的牙根痒痒,在心里把董寒玉骂了又骂。季子漠原想着说的一聚也就是在集贤酒楼等地,直到小厮推开了两进小院的院门,季子漠才察觉出不对。在他疑心是否中套的时候,一个哥儿疾步走来,是董寒玉身边跟着的哥儿。季子漠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哥儿道:“季少爷,我家少爷已经把五百两的银钱准备好,让你过去拿。”想走的季子漠:来都来了,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董寒玉总不至于敲他闷棍。更何况五百两说起来也算是自己应得的,不要白不要。有五百两在前面吊着,季子漠跟着哥儿走到一扇门前。“季少爷,我家少爷在里面等着你。”季子漠猜得出董寒玉憋着坏,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是又发哪个疯。他手指弯曲,敲了敲门:“董寒玉?”屋内说:“进来。”季子漠手掌用力,推开了房门,董寒玉身着鹅黄色锦衣端坐在桌前,墙角瓷瓶中插着两支红梅。季子漠站在门外,把房间里打量了两遍,没察觉出有什么古怪,才抬脚走了进去。
伺候董寒玉的哥儿垂首把门合上,季子漠回身看了眼倒也没想别的。董寒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凤凰茶,喜欢吗?”澄黄的茶水浮动着清香,季子漠端起茶一饮而尽:“说吧!找我什么事,你觉得我会信你就为了给我五百两?”董寒玉少了讨人厌的锐利,平淡的笑了下,从袖子里掏出五张银票推给季子漠:“有件事想找你帮帮忙。”季子漠把银票塞到怀里,连事都不听,站起身就打算走:“不帮。”他伸手拉门,门轻微的咣当了声,似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上点了两下,回过头,入目是一地的鹅黄。董寒玉白皙的指尖扯开里衣的带子,边脱边道:“我想了想,还是生个聪明的孩子好,若不然生个和赵大勇一般蠢的孩子,我怕会直接溺死。”说着他指了指刚才两人坐的桌子:“刚才那五百两是对联的钱,桌子还有一千两。”季子漠喊了声艹,董寒玉就是个疯子。洁白的里衣落入鹅黄里,季子漠似是考虑的在房间走动,他刚走到窗边,董寒玉就道:“窗户封了。”季子漠:董寒玉浑身就剩一条亵裤,季子漠认怂,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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