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放排遇到漩涡激流,一个人掉落水中躲闪不急,被木排削掉了脑袋,季子漠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回去后把三十两银子还给杭大,说不干了。季子漠找到满身干劲的赵傻子,问他是跟自己走还是留下。赵傻子恋恋不舍的把银子还给杭大,说跟大哥走。杭大似是早有预料,背着手问:“离开后打算去何处?”季子漠:“边塞参军。”杭大身躯一震,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他。自来到这里,季子漠就未笑过,此刻他背对着光站着,发丝金黄,淡笑道:“我虽然武力值也不行,但应当会比一般哥儿好些,被浪打死,还不如去和他们一同御敌。”夜里失眠整夜,季子漠又在思考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时,脑中突然出现那句经典的台词:给个机会,我想做个好人。之后季子漠就起了个荒唐的念头,既然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就做一个大众认为的好人,做一个君子应当做的事。杭大诧异与季子漠的决定,把六十两银子尽数还给季子漠,又送了他们两匹马和一些干粮。季子漠抱拳一谢。众人只知道季子漠和傻子把钱还给了杭大,不知杭大又给了他们,见俩人牵马下山,一个个的说着季子漠也是傻的,再熬熬就熬过去了,怎现在不干了。“大哥,我们去哪里?”“叔,你别叫我大哥。”“好的,大哥。”季子漠:累了。季子漠原是想送赵傻子回杏花村,经过一番言语拉扯后,季子漠败下阵来,无奈只能带着不怕死,想要广厦千万间的赵傻子一同上路。越往边塞走,越能看到凄苦之色,明明是春意盎然的季节,所见之人大多都是面目死灰。又要交税,无助的爹把花一样的女儿往青楼送,父女挣扎引起一片热闹,不过片刻便又安静了下来。结伴的学子风尘仆仆而来,踏进客栈要吃食。客栈的掌柜接过伙计手中的上菜承盘,上菜后,笑着打听道:“敢问几位从何而来?咱这安宁县又偏又穷,不知怎的,近日来了许多儒雅的学子少爷们。”落座的四人,其中一个先大口的喝了碗水,解了渴,开口解释道:“我们都要去边塞御敌。”掌柜的啊了一声,震惊的嘴巴合不拢,客栈的其他食客也皆是停下动作,诧异不止。“你们可知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季子漠?”这话一出,客栈的人七嘴八舌统一道:“那是自然。”“季子漠又言:虽是一介体弱书生,但力气总归是比柔弱书生好上许多,与其在家中伤春秋悲的感叹世事,不如上阵杀敌,和哥儿一同御敌。”“我等和季子漠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但我等和季兄一般,皆是不怕死之人,愿与大笙哥儿共存亡。”说话的人面红耳赤,胸中激荡万分,听的人同样面红耳赤,生出一腔热血。当下就有些好汉要与他们一同上路,出了紫阳关,去和大笙哥儿共进退。掌柜的被激出豪情,免了四个书生的酒菜住宿的银钱,又说只要去边塞的御敌书生好汉,皆可免费来住。在许多人热火朝天的奔赴边塞时,季子漠已经到了皇城,不,是被绑到了皇城。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夜里睡的好好的,一把刀横在了脖子上,二话不说把他和赵傻子五花大绑的塞到了马车。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季子漠被堵着嘴,四周持刀铁骑有三十多个,当下就歇了心思,安静的等待着命运。冰冷阴森的大牢内,季子漠和赵傻子被推搡着往前,季子漠唯恐赵傻子犯傻,拽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反抗。铁面无私的牢头把季子漠和赵傻子推进一间牢房,站在门口锁着牢门。季子漠站直后忙转身问:“兄弟,我问一问,我们是犯了什么罪?就算是砍头,也得审一审问一问吧?”牢头四十出头的年岁,一脸的络腮胡子,常给旁人动刑,眼神中不自觉的露出凶狠,此刻抬头撇了眼季子漠,冷冷道:“不知道。”终于有个人愿意搭理他了,季子漠忙又问:“这处是哪里?”牢头皱眉:“皇城。”说完转身离去。牢房简陋的可怕,无床无桌,只在墙角堆着一些干草,瞧干草的光泽应当有些年头了。赵傻子是个适应能力好的,跪在地上把干草分成两分:“大哥,给你多点。”季子漠:季子漠坐在干草上,思索着这一切。在路上时季子漠有想过,谁能来抓他,想来想去确定不了,但有这个阵仗的,无非三伙人,绒族,皇上,太子。现在在皇城,排除绒族,太子在边境,据听闻是个有君子之风的,应当也不是他。那就剩下皇上,听之前的几件事,皇上做事的风格属于疯癫型,瞧着是有可能。只是平白无故的抓他做什么?来官场做吉祥物?季子漠抬眼看了下昏暗的牢房:季子漠还把自己穿越过来所犯的罪数了一遍,割了麻尤虎的命根子,设计了齐文后一家,在王家村闹的一场。虽然季子漠不觉有错,但总归不是走的正途,若是用这个由头关他,也合理,只是一国之君,应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管吧?
“季子漠?”隔壁牢房一声惊呼,惊到了沉思的季子漠。他转头看去,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邋里邋遢,胡子像是几个月没刮过,乱糟糟的长在脸上。他见季子漠转过脸,确定了是季子漠,扑到两间牢房隔档的铁栏上,大哭道:“季兄,我对不起你啊!”季子漠走进了两步:“你是?”那人忙拨开头发,露出自己的脸:“我啊!吴施中。”季子漠心里大喊了声我艹,惊到:“吴县令?”吴施中:“是我是我。”季子漠很抱歉,实在是无法把眼前的人和之前玉树临风的吴县令想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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