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把马给阿吉,让司琴和司平各去睡,一手接过齐玉手中的纱灯,一手牵起他的手进了门。“以后在房里等我就好。”“嗯好。”季子漠笑:“你最会说一套做一套,每次都答应,每次都做不到。”齐玉笑而不答,没告诉他缘由,两人情话绵绵时,季子漠说对齐玉的心动之初是雪中门外的等待,对季悔的心软是门外的张望,他喜欢人盼着他回家,喜欢这份温暖,齐玉想,他自然要做到。“今日怎回来这么晚?”季子漠把今日的事情讲了一遍,齐玉也是琢磨不透:“皇上怎如此忽视?”季子漠:“谁知道,总不至于是把他的宝贝儿子忘记了。”两人开着玩笑,不知一句道破了真相,两人走后不久景安帝便有些头疼,头疼过后把二皇子跟着季子漠走的事忘了个干净。两人月下而行,走在幽静小道,耳旁只有树叶沙沙作响。厨房内,一人烧火一人做饭,齐玉指着他的官袍道:“小心些,别把衣服烧了。”现代的一碗面很快,这里的却复杂的很,和面,擀面,季子漠一边烧火一边说:“我存了不少茶叶,等冬日下了雪,我陪你煮茶看雪。”齐玉:“在火炉上架一个铁网,再烤两个红薯,不过这次要穿厚些了,别再染了风寒。”季子漠假装嫌弃:“齐玉,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浪漫,好好的观景品茶,弄两个红薯多煞风景,剥的两手黑。”齐玉回眸笑,看着他嘚瑟。让人惊艳的容颜此刻被勾勒的平常,那双眼却似璀璨星光,季子漠一时觉得这张脸也是好看到了极处。一碗手擀面,里面窝了两个鸡蛋,季子漠自己吃了大半,喂了齐玉一小半。收拾好厨房,两人坐在灶台前,季子漠从袖中掏出一盒膏药,细细涂抹着齐玉的手心,手掌,指尖。“在边塞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一句话云淡风轻,似是毫不心疼,可齐玉懂他,知道他心里现在不好受。“还好,就是想你,知道你恨我,怕你恨我。”“其实,我没资格怪你,齐玉,对不起。”季子漠把齐玉的指尖抓在掌心,认错道:“我察觉到异常之处应该早些寻答案,不应该置之不理,弃你与不顾。”齐玉:“你没有弃我与不顾,你以为董寒玉是我,放弃心中的错综复杂去认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只是认错的事让季子漠成了个笑话,一而再的打击,让他对齐玉彻底死了心,哪怕认错一事不是他的错。两人合上厨房的门,回院中走动间,齐玉抓着季子漠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你说喜欢我后,我就后悔,不该任性去打虎,如果老天眷顾,我想生个我们的孩儿。”季子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齐玉侧目看他。季子漠:“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孩子,挺麻烦的。”这话齐玉半信半疑。季子漠知道他是因为董寒玉怀孕那事有这个错觉的,解释道:“这不一样,那个时候是已经有孕了,没有我选择的机会,而且有了这个理由,我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手掌还被按在齐玉腹部,季子漠知道他心中还是有所失望,季子漠勾起一抹坏笑,故意道:“不易孕也好,这样我才敢放开手脚,所有的爱都给你,要不然这里没有避孕的东西,我们也不痛快。”好好聊天又开始孟浪不着调齐玉耳尖泛红,有些无奈。季子漠未想到,今天是最后的平静,次日早朝骤然变了风云,先是说二皇子已经长成,皇宫其他地方在修缮,唯有东宫完好,着二皇子迁入东宫住。皇城内,依照旧历,太子府兵不合规矩,命留三百在府内,其余迁至皇城外。结果已定,只过程有些波折,早朝迟迟不散,季子漠垂首站着,降低存在感,当个局外人。可惜他不找事,事主动找他,命季子漠把六方合战的事交由吴施中,即日起升为皇子少师,俸禄品级与太子太师一样,离兵部进内阁。一道道不容置疑的旨意砸在殿中,比以往更加雷厉风行,所有的旨意都指向一个目的,废太子转立二皇子。季子漠跪在地上不敢去看景安帝,只脑中回想着昨日见景安帝的情形,老态明显,瞧着也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不知发生了何事,处事又开始急促了起来。太子对外德才兼备,几年间又有不少追随者,只时间太短,还未养成气候。季子漠悄悄回身看了眼吴施中,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退了朝,季子漠告了假一刻不留的回了季府,命人把府门关了。他回来的突然,把众人吓的不轻,季子漠不愿让季兰等人挂心,说了两句轻松话。众人散去,齐玉紧紧攥着他的手,提着心问:“出了何事?”季子漠把朝堂上的事诉了一遍,说道:“这些事太过明朗,我虽不理解却能看清,只是有一点想不通,皇上为何让我当皇子少师?”皇上要帮二皇子造羽翼,排班底,季子漠资历,年纪,都够不上前排,现在进内阁,加皇子少师,那就是前排的前排,领头羊的存在。皇上应当也不至于如此缺人吧?他当局者迷,齐玉分析道:“你三年去了户部,工部,吏部,礼部,兵部,此事不多见,故而寻常百姓都知你做过的事,大一不是还说有人编成话本,酒楼的说书先生都讲过,把你赞为好官。”“其二:七品芝麻官都会找师爷寻幕僚,你因处境事事谨慎,谁都不敢相信,身边无一个出主意的人,皇上看来许会认为你是一心办差的人。”“其三:你不要看低了你的本事,你能从牢狱走到如今,已非平庸常人。”“另有其四:太子与你是夺郎之恨。”
季子漠抿了下唇角,眼中划过深思:“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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