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他:“近几日过的可还好?”二皇子高兴的指了指天上的风筝:“皇帝哥哥让人送来的,他说等过些日子,让我继续跟着几位先生学学问,听说先生还管着兵马司,到时我还可以与先生同骑一匹马。”季子漠心头一跳,不敢再往下问,匆忙转了话题。在二皇子处待了片刻,季子漠离开时脊背被汗打湿,他什么都没问,架不住二皇子见到熟人高兴,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太子,不,现在是紫阳帝,他会傍晚闲时来看二皇子,会教他学问。季子漠离去时,二皇子悄悄在他耳旁说:“先生,父皇离世我很难受,可是我现在比以往开心,皇帝哥哥对我很好。”天上的白云变化莫测,季子漠抬头望去,希望自己心中所有的怪异都是多心。“季大人,皇上找你。”紫阳帝身旁的小太监急急跑来。季子漠步子快了些,行至半路,不知怎的想起了麻尤虎,他问了小太监一句。小太监忙笑着回:“我干爹把麻尤虎打发去洗恭桶,前些日子宫里不太平,不知麻尤虎是掉在哪个坑里死了,还是趁乱逃了,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干爹想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虽得罪过季大人,现在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再惹季大人,一时腾不开手就没再管。”麻尤虎的恨意季子漠清楚,就如刘公公所说,一个小太监总不好让人大张旗鼓的去寻。笑道:“刘公公是你干爹。”小太监弓着腰嘿嘿笑了两声:“承蒙干爹看得上。”帝王易变,文华殿不变,同一个殿内,紫阳帝端坐在龙椅上,见季子漠请了安,道:“你看看这个。”刘公公未在跟前伺候,季子漠从一侧上了台阶,接过紫阳帝递过来的信件。素白的信封摆在龙案,封蜡已被折断,上面写着:太子亲启季子漠把信展开后一目十行看过。这还真是难办。边塞的王达将军领军二十万,信上言景安帝前些日子写过一封密信给他,说自己想传位给二皇子,命王达守卫边塞,忠心二皇子。王达的信还没暖热乎,皇城突然传来消息景安帝遇刺驾崩,太子登基。这事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有鬼,王达与景安帝自幼相识,是臣是友,忠心非比寻常,信上最后言,太子与二皇子皆是皇上子嗣,谁登基他都忠心为臣,只问一句,景安帝之死是否与太子有关。季子漠收了信,斟酌道:“皇上,王达将军肯写此信就表示还是忠心的,先帝之死是刺客所为,这点加以解释想来不至于出岔子。”“那日先帝让臣领兵马司去围太子府,臣紧急之下若是不说是宫里遇刺,其他借口怕是难以说服。”说着季子漠掀开官袍跪在一旁。紫阳帝站起身扶他起来,道:“朕知道,那日若不是你,朕走不到今日,莫要忐忑觉得朕因此事怪罪与你。”景安帝身子时好时坏,病死比遇刺更容易让人信服,不过若是病死,太子则难以带兵入宫。只能说是凡事有利有弊。紫阳帝:“王将军戎马一生,现如今手握二十万大军,另有他手下将领统领各军,是重中之重,此事回信解释太过轻视,朕想着让你走一趟边塞,当面替朕解释。”出差编瞎话,季子漠垂首思索着能不能拒绝。紫阳帝声音无奈:“朕能信任之人只有你颇有急智,你信先帝之死与朕无关,其他人怕是心里也犯嘀咕,这样的钦差去了边塞,王将军怕是要认准朕是弑父的凶手。”话至此,季子漠还能如何拒绝,心里吐槽了句,弑没弑父你心里没谱吗?“是,臣领命。”正事谈妥,紫阳帝又问了两句家常,说了些君臣亲切话,最后笑道:“你现在住的宅子太小,等到从边塞回来就可以迁府了,朕会派人帮你盯着修缮。”季子漠随着笑道:“谢皇上。”紫阳帝:“无需言谢,朕与你相处不多,为君王看重你,私下却拿你当好友,你对朕也可随意些,日后我们君臣年年岁岁,相处的日子还长着。”打算找时机辞官的季子漠:“是,皇上。”“大笙旧病新伤扰的朕日夜难眠,用旧方子能强撑着,若想恢复健壮少不得要刮骨疗伤,季臣无需谨慎的探朕的性子,朕与父皇不同,季臣有方子只管放心大胆的开,诸后果有朕与你一同担着。”季子漠一时不知如何回,猜不透紫阳帝是因心情说话至此,还是看出他收心想退才故意说的这些。所谓旧方子,是以往大臣的按部就班,新方子季子漠也不知道新方子是什么,但是瞧着紫阳帝对他期望不小,只是季子漠实在是没什么新方子。季子漠垂首应是。紫阳帝继续笑道:“朕与齐玉也是旧相识,等这阵忙完,朕设宴请你们夫夫,听说你之前写过弃郎书,若是想要再办婚事,朕可认齐玉做个义弟,如此一来你们两人也算是相得益彰。”似知心好友的话处处体贴,季子漠拱手道谢道:“齐玉多次与臣说,在边塞多亏皇上护着他,皇上的大恩臣万死难报。”紫阳帝笑的有些无奈:“好了好了,朕说的心里话,被你这一回,反倒是故意让你表忠心了,退下吧!”入冬已有一段时日,夕阳薄暮时季子漠出了忠善门,一眼就瞧见齐玉一如初见,立在马车旁,手臂里是一件玄色披风。季子漠停住脚步忍不住笑了,齐玉没动,也望着他笑。≈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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