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拐走我儿子我撞死在文华殿。”季子漠火气来的那叫一个汹涌澎湃,他和齐玉把他儿子养的这么好,三百六十行,就皇帝这行的男人不能找。他胸膛起伏,齐玉靠的有些不舒服,指尖点了点他的肩头:“别动。”季子漠压下起伏的胸膛:“我不同意。”齐玉:“嗯,知道你不同意。”齐玉用指尖摸到季子漠紧绷的唇角,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季子漠见他不想睁眼,轻轻含住了他的唇,如船破开水面般破开了齐玉的牙关。缱绻柔肠,齐玉问:“还气吗?”季子漠闷声闷气:“不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季丫谈婚论嫁时跑回了桑农县,问吴苍明是否愿意娶她,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季兰反对的尤其厉害,恨不得以死相逼,季子漠找季丫谈心,季丫抹着眼泪说:“大哥,你和大姐不让我嫁我就不嫁,只是我真的喜欢他,他比我大十三岁,又不是三十岁。”季子漠不知道季丫对吴苍明是何时起的心思,或许是一箱箱的精巧玩意,或许是季丫说句喜欢什么,他就回信说句包在苍明哥哥身上,天南海北的帮她找东西。当时无人同意,连吴苍明自己都不同意的婚事,现如今过的也挺好,吴苍明依旧把季丫当成孩子宠,陪着玩陪着闹,成婚几年当了娘,跳脱的性子一日胜似一日。上次季丫还来信说,她扮了男装,吴苍明带她去逛了哥儿馆,说好下次去青楼,问季子漠和齐玉去不去,有兴趣到时候可以约了一起。带自己媳妇去逛哥儿馆都不吃醋,在季子漠和齐玉讨论吴苍明是否真的喜欢季丫的时候,季丫又来了信,说不约了,她再也不去青楼和哥儿馆了。季子漠去信追问,季丫偷偷回信说,吴苍明夜里偷偷哭,问了几遍他才说,觉得自己年岁大,比不上旁人,见季丫看哥儿双眼放光,心里有些受不了。想到此季子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贴近齐玉耳垂道:“你知道吗?这艘船,我这是第三次租了。”齐玉眯了这片刻,脑中的朦胧散去,睁开眼看他。季子漠:“以前顾着你哥儿香,我与你说过的,租艘船,来水上漂三日,日日与你厮混。”谁知船租了两次都未做到。橘红的太阳爬过山间,把世间万物照的明艳动人。齐玉未束发,拿起自己的一捋头发,融在季子漠的头发中,一个粗硬一个柔软,却相得益彰的匹配。季子漠:“你知道我为什么醒这么早吗?”齐玉看他:“为何?”季子漠下巴放在他肩头:“我做了个梦,梦到你死了,船上就我一个人。”齐玉反手摸着他的发:“吓到了?”季子漠脸上古怪道:“好像也没怎么害怕。”齐玉:“我年岁比你大,虽然吃药能稳住身子虚弱,但毕竟是跟完好的身子不同,先走一步是必然。”两人都已过四十,年纪不算小,也算不得苍老。许是半生不安所致,时至今日,生生死死两人皆看的开了。或许,也是因为未到生死离别的那一刻。两岸重山掠过,季子漠开口商量道:“如果你先死了,我能活就活,不想活就不活了,行吗?”齐玉不答,已过四十的季子漠委屈道:“你走了,世上无人再拿我当必须。”齐玉:“大姐,季丫,季安,寻儿有许多许多人。”季子漠:“不一样,在他们面前我是支柱,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幼稚,齐玉,我活在你眸中的宠溺里。”他吻上他的眸,齐玉轻声说:“我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活到七十九,我活到八十三。”季子漠抱着他轻笑:“咱俩活的还挺久,时间刚刚好。”≈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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