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诵出来,这考试都过去几天了,沈佑背诵出来的内容就不会是他后面找人代笔的吗?没了卷子,没了证据,一切都枉然。蔡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如今他稳坐钓鱼台,就看沈佑在水里随便蹦跶,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张青也是想到了这点,道:“这倒是不妥当。”沈佑却是半点没有被打击到,他道:“不如两位大人现场出题考考在下。”这法子倒是可行。蔡瑁却是在此时插言道:“此法虽然可行,但也存在问题。毕竟每次考试的题目难度有所不同,也与考生的心态准备有关。此番出题,无论你答得如何,都不能代表你前几日的考试。”这个也是有道理的,张青点头。沈佑却依旧不疾不徐,面上没有出现慌乱愤怒的神色。这样的风轻云淡,倒是显得蔡瑁过于急躁了些,而蔡瑁心头当即有了几分燥意,他没想到沈佑还有些难缠,不依不饶的,始终不肯认清现实。“学生对自己才华有信心,也素来有信心。此番两位大人先考考在下,考了之后再说。若是考完,两位大人依旧觉得学生不能入榜,学生再无二话。”这个倒是也可,反正此下没有别的学生前来,也是有时间,就考考再说,也看看这个学生究竟有几斤几两,张青就点头,表示同意了。蔡瑁有些慌,很快又镇定下来,待会他一定会找出沈佑答题中的各种问题来的。张青心下既然想定了, 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就开始考教起了沈佑的学问来。他先是从最简单的四书五经的诵记开始,刚开始的题目是些朗朗上口,脍炙人口的语句。而他每次的题目语句方落下, 沈佑就接上了。渐渐的难度提高, 开始出一些比较偏的语句, 但沈佑答题的速度跟结果都是一样的, 都是又快又准, 这让张青心下的不悦倒是淡去了几分。不管如何, 此子许是自大还是狂妄, 但至少这基本功是扎实的。张青于是不仅加快了考校的速度,更加大了难度, 更是随意断章,有时更是截取其中偏门的半句, 沈佑也能很快接下。这让张清新下明了,于四书五经, 沈佑已然是倒背如流了, 否则不会答得这样快这样流畅。那四书五经的诵记默写这块沈佑拿分是没问题的。这般,考试那日, 他只要不是缺考或是身体极度不适, 这块应该都是能拿满分的。那接下来就是一些章句的理解了, 这个却跟努力没有关系, 和天分有很大的关系。有些人一点就透,有些人却是榆木疙瘩,这是真的真实存在的。如此考校也是由易到难, 由慢到快, 从简单的语句到偏门的语句的理解。张青越是听眉目越是舒展开来, 此子的确很有天赋,对章节释意的理解,都有独到的见解,却又句句在点上,连他都忍不住时时为其惊叹折服。四书五经的诵记以及经义的理解,这一块沈佑都完好地诠释了他的优秀。蔡瑁在一边也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他,致力于想要找出沈佑的缺点,但他发现在这一块上,沈佑当真是铁板一块,无懈可击。那没关系,还有接下来的诗词策论,尤其是策论一道上,还是有很多短处可抓的,他就不信那样的文章,沈佑还能再答一次,让人无可挑剔。只要他能找出毛病来挑出来,这次就算让此子暂时占得上风,他也不至于落下太多难处。到了诗词这一项,沈佑虽然有些天分,但却不是那耐等非常有灵气的人,所以沈佑就先向张青禀报道:“大人,诗赋上,学生的天分倒是一般,大人不要见笑。”经过前面的考较,沈佑此番又这般说话,张青就觉得沈佑格外可爱,诚实谦虚。而且他也一直以为,诗词歌赋这些都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会不会的倒是不是很重要。只要前面的四书五经掌握的好,以及策问做得好,这就是大头了。“本官这里出一个题目,你且做答着看看。”果然,张青也没有为难沈佑,出了一个比较普通的题目,就是只要平常有专研诗词,这都能套上,起码基本的诗句是能够做得出来的,而沈佑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没有灵气逼人,但也不算普通,做出了中规中矩的一首符合要求应景的诗。不多拿分,但是也不少拿分。张青点头,接着就到了最重要的一块策论上了。这种时候也定然不可能给沈佑很多时间去做出一大篇文章来,所以采取的是一问一答式的,关键是看沈佑的思路。张青因为前面沈佑的表现,此刻对沈佑倒是没有那般偏见了,心平气和的和沈佑说起一些实时政事,让沈佑答自己的看法。而沈佑果然都能够很好的答出,而且见解独特,有理有据。很多想法都是连他都想不到的,最后张青道:“你初进来所说之话,本官以为你狂妄自大,年轻气盛。但此番过后,本官却觉得你颇为诚实,实话实说,你确实有真才实学。这样的才学,落榜了,确实该质疑。本官期待你后面的表现,此次此番以你的水平,就算是在本官曾经主考下的科举,考上那是必然,就算是的信件。这两封信一出,张青当即变色。虽然是天子之师,威望很高,但这两人的分量加在一起也是足够撼动朝廷。
若是这两个人的意思,那蔡瑁也算是有些冤枉了,毕竟他这样的小人物的确也拗不过这两根大腿啊。蔡瑁见张青变色,当即知机跪下道:“大人,下官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从,下官以及下官的家人又该当如何?”他说着已经红了眼眶,万般为难。张青看了也忍不住有几分动容,确实,如今朝廷一派硝烟,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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