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克夫的小贱人,不去当尼姑赎罪,还敢来这里抛头露面?”“你个克夫的小贱人, 不去当尼姑赎罪,还敢来这里抛头露面?”撞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看着就很壮实,一双三角眼, 很是凶悍,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看着就很是不好惹。沈佑预想之中的, 这应该是单方面的碾压, 接下来应该就是这胖妇人的羞辱了。谁知, 那被撞倒在地上的年轻妇人却是突然起身,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推了那胖妇人一把。那胖妇人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遭,顿时摔了个pi股蹲, 只觉得pi股都摔八瓣了,疼得她不停的嘶嘶出声。而那年轻的小妇人此刻却是眉目飞扬, 本就秀丽的面容,此刻看着越发生动明艳了。她伸出纤纤玉手, 指着那胖妇人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才会和你侄子定亲,结果没想到, 才拜完堂, 他就和人打架没了性命, 害的我就这样成了寡妇。我没找你们的麻烦, 你还敢来惹我?当我是泥捏的吗?”那胖妇人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往日里面看着好性子,一副好欺负的女人, 今日竟然这样大发神威, 简直跟母老虎一般, 叫人大开了眼界。她颤抖着手,指着那年轻的妇人,“你、你、你……”半天了却是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可见其内心是多么的震惊。“怎么的,还想要继续闹吗?”那年轻的妇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染布坊里面走出来两个壮汉,都是在染布坊里面做活的,此刻都站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那胖妇。那胖妇今日本来是想要来借着教训这个年轻妇人的机会,顺便从染布坊里面捞点好处的,没想到却是碰到了硬茬,顿时就蔫了,怏怏的走开了。那年轻的妇人这才转身看向沈佑,继续刚才的问题,“公子可是要染布?”沈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此人是双喜染布坊老板的独女叫何欢欢。平日是个温柔好性的人,但却是颇为不幸。说亲了一户人家,是一个地主家的小儿子。谁知道成亲那日才拜堂完,那新郎和客人因为一个姑娘起了口角,打了起来,新郎不小心脚下一滑,磕到了桌角,直接就没气了。这何欢欢就这样成了寡妇,那家人还嫌弃她克夫,将其赶了出来。何欢欢背着这样的名声,以后婚事也是艰难了。但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满脸豁达,倒是颇为意外。沈佑道:“我欲要订一匹布。”何欢欢当即露了笑意,“公子先跟我进染布坊,先看货,若觉得合适再做决定。”沈佑也正有此意。沈佑就随着何欢欢进了染布坊,看到这个染布坊还挺大的,里面有十几个人在忙活。其中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很是显目,这个应该就是染布坊的主人,据说极为固执的何成祖了。这个何成祖曾经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何欢欢的爹。那个时候双喜染布坊还是县城里最大的染布坊,但何欢欢的爹却是个败家子,将染布坊里的定金都给输光了,而他自己也是在醉酒后不小心落水而亡了。这样的情况下,何成祖若是不认那些订单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那些订单,都是何欢欢的爹为了骗取赌资而去骗取的定金。毕竟那个时候,何成祖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孙女还只有三岁,儿媳妇跑了,老宅也被不孝子赌掉了。染布坊里面发不出工钱,工人都跑了。何成祖一夜白了头,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被骗了钱的人也不忍心了,纷纷就说算了。不然能怎么样,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头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孩,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逼死人吧。可谁知道何成祖却是半点不放弃,没有工人,他就自己染布。一点点的攒钱,将孙女养大,将不孝子欠的钱一点点换完,将老宅给买了回来,染布坊也慢慢的有了起色,慢慢的招了人帮忙。所以,都说双喜染布坊是县城里面信誉最好的了。而说何成祖固执呢,则是因为当时有人出了高价要买何成祖染布的方子。何成祖那个时候大可以将方子卖了,拿了钱去其他地方好好养大孙女,不必这般辛苦。沈佑听了故事,对何成祖很是钦佩,所以他想要亲自过来看看。沈佑走到何成祖身边,虽然从来没见过,但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何成祖。何成祖察觉到有人过来,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手中的活了。待完成手上的活计后,才看向沈佑,道:“买布?”沈佑笑着摇头。何成祖正要发火,就听到沈佑说道:“我想要和你合作。”何成祖转头就要走,他对这些没有兴趣,他这辈子就对染布感兴趣。沈佑也不恼,而是拿了银子出来给何欢欢,让她给准备染布的东西,他想要染一点布。何欢欢不明所以,但看着对方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这银子不要白不要嘛。只是准备一些染布的用具罢了,给他一些旧的,就算弄坏了也就一二两银子。很快东西都给准备好了,沈佑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捣鼓。一开始还有人围在那边看,后边见没什么意思,就离开了。一个时辰后。沈佑退开一步,两只手拍了拍,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许成祖原本正皱着头想事情,被沈佑这样一打岔,就要发火,下一刻目光触及到沈佑身前的那块布匹上,当即眼睛就挪不动了。不只是他,此刻布坊里面的所有人目光都挪不动了。天哪,那是什么颜色,那样妍丽娇艳,说不出的好看,像是少女娇羞的面容,那要是做成衣服肯定好看得不得了。许成祖立刻就走到沈佑身边,将那块布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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