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对读书没有太大兴趣,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把所有的学堂都烧完。
马车摇摇晃晃走着,溜进来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老皇帝让我这个突然心智恢复的人跟着别人上学,反正我一个人在宫内谁也靠不上,有人想欺负我,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吗?多的是人想凌辱弱小,狗皇帝借刀杀人做的还挺顺手……看来我得尽快与我那未曾谋面的外祖取得联系了。
命盘为天机,我窥探不了,给到的线索只说在京城,想找到太子殿下真的很难,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除掉它。麻烦,不仅要对付它还要应付那个狐狸皇帝,天界这位太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算计不过他,我的计划也不知道被它猜去了多少,心眼子多如筛。
思及此,我竟有些六神无主,指尖顿时濡湿,只能重重掐进手心让自己回神。
恰巧这时马车停下,小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到了。”
我敛了敛眉,起身下车,掀开帘子顿觉天光大盛,四周景物波光闪闪,待适应环境后才凝神细看:一处于皇城中格格不入的庄重地,就像是富贵无边的宴会上有人拿本圣贤书在看似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平易近人的大字——皇家学院。
脑子运转起来才慢慢冲淡那股不真切感,我这才迈步走进书院,果然,有狗闻着味就来了。
“傻子,小爷我叫你呢,给我站住。”这声音真的令我印象深刻,之前欺负原主欺负最惨的就是这姓秦的小侯爷,它家世显赫,谁都不想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傻皇子去得罪小侯爷,也就没人敢拦着他,果然,我周围一圈人都往后挪了几步,只有小月立马挡在我身前:“小侯爷,我家殿下刚大病初愈受不得——啊!”秦流云一脚将小月踹了出去,小月一时竟爬不起来。
我知道这滋味,在青丘的时候那群人就像逗狗一样看我跑来跑去给他们找丢掉的东西,我只是为了能吃上一口冷馍,就在荆棘丛里找了两个时辰,那些伤口和饥饿相比都算不得什么,在玩笑声中我颤颤巍巍将那块手帕双手奉上,换来的却不是粮食,是那个杂种的一脚,我当时只觉五脏六腑都位移了,四肢像灌了铅怎样都起不来,我早就麻木不堪,破布娃娃一样,补不好了。
秦流云的五官渐渐与那些人重叠在一起,我的耳边又传来那些恶心的声音,我头疼欲裂,一下子失了力,这时,从旁伸来的一双手一把扶住我带我脱离险境……
我意识渐渐清晰时,便看到我那五弟与小侯爷对峙,一张白净小脸对上对面明媚张扬,个性跋扈的小侯爷气的耳根发红,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五弟是个不谙世事的主,被他母妃保护的很好,从前原主根本近不了他身,现如今才算是彩蛋我会发一个小侯爷和折故的控射踩射py练一下手。
我发现这本书应该没有我想的那样长,在我的眼里,算是中篇。
谢谢读到这里的读者,感谢你。
果然,没见过什么真正的血腥场面,小侯爷在我醒来后就跟前跟后,也不说话,低着头像犯了什么天条似的。
我睁开眼,意识从一片黑暗中缓慢拉出,像经历了一场很长的寂静,而耳朵是最先恢复状态的,他让我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再然后才睁开双眼,寻找源头。
“你怎么在这?”我装作惊讶又恢复平静。
“啊,原来我没死啊,”我皱起眉头,“恭喜小侯爷,还能再找找乐子。”
我随即转回头,盯着床榻上的虚空。
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陡然急促起来,过了几息,才传来他小心翼翼显得格外奇怪的声音:“我,没有想让你死,我,不是,不是的……”
“那是怎样?”我顿了顿,“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我只是讨厌你,想欺负你罢了,没有想让你死。”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也不知我是怎样的人,怎来的讨厌一说,说到底,我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天生就是来被人取笑的,你是想让我认清现实吗?”
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后竟是眼眶一红,掉出泪来。
“我,我……”他带着哭腔开了口,“我偷听我爹和丞相聊天,孟丞相说三皇子虽然可怜,但以此卖怜,他作为臣子怒其不争。我,原以为你是个贱婢生的,一点都没有骨气,觉得和你一起上学真是耻辱。但我现在不觉得了,你特别好,特别好,我一点都想让你死。”
话套出来了。
他瞅了瞅我的脸色,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依旧不看他,沉默着,僵持着。
天色渐晚,我闭上眼,感受肩膀上的疼痛,所有在我道路上的留下过的痕迹我都会铭记于心。
意识模糊间,我感到有人小心翼翼碰了碰我的伤口,他说:“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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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补偿是在我第二天早上就提来一大份红烧肉,那我宁可不要。
一个伤口还未愈合的病人的清淡饮食不需要小侯爷的“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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