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原始森林里,郁白拉了拉沾了泥土的纯棉衣袖,再次感谢哥哥强制他穿了秋天的长袖睡衣,不然四肢就被这些植物划得伤痕累累了。
在这森林里待了两天,郁白终于认清了自己睡了一觉莫名穿越的事实。
他虽是被父母和哥哥千娇万宠长大的南城小少爷,但良好的家教没有让他变成纨绔,而是养成了豁达的性子。既然来了,也只能接受了。
郁白靠着树缓了缓,想起醒来时身下压着的巨大蛇皮,以及左前方隐隐传来的野兽嚎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歇了口气又接着前行。
他当时果断选择了向右后方走。他对这个世界不熟,渴了只敢喝点露水,路边的野果不认识也不敢吃,直到刚刚发现了“草莓”,他才敢吃了点。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原因,“草莓”比他前世吃的要酸一些,他没敢多吃。
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的原因,郁白觉得浑身越来越无力。身体的虚弱让他忽略了周围的动静,直到他走近了。
前方是一群很像狼的生物,但他们皮毛却又是纯黑色的。郁白看见它们默契又矫健地围猎,很快,被它们围在中间的野猪群就死的只剩下最后那只,最凶的野猪首领。
那野猪满背鬃毛,又皮糙肉厚,在刚刚狼群的围攻之下也不过多了几道不见血的划痕。同伴的死亡让他暴怒,在包围圈里横冲直撞。
狼群集体后撤了几步,让出了中间最强壮的那只黑狼。那黑狼似乎是狼群首领,皮毛纯黑无一丝杂色,身形矫健高大,一眼望去竟有郁白胸口高。
它的速度太快,郁白只见几道白影闪过,那野猪身上就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黑狼利爪如钢筋铁骨,再次冲上去挥爪,霎时那野猪的脖子就被撕裂了一半,轰地倒在了地上。
黑狼围着那些野猪检查了一下死透了没,确定没问题了便停顿了下来,看着郁白的方向。
郁白下意识想躲,但想到白狼的嗅觉,应该是早就发现他了。再加上对方刚刚迅猛的身手,以自己本就头晕目眩四肢虚弱的状况,跑也跑不掉,只能强撑镇定地站在那里。
郁白本以为白狼要冲过来,哪知道黑狼只是凝神看了他一会儿,便白光一闪,化成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从角落草丛里捡起一块兽皮围在腰间,径直向他走来。狼群也变为了一个个强壮的男人,围上兽皮后处理起猎物来。
郁白简直被这神奇的一幕吓懵了,头脑一片空白,直到听见一声近在耳边的大喊,“族长,这里居然有个雄性!”
郁白来不及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听懂这里的语言,就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哪个部落的雄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不知怎的头脑有些眩晕,四肢也愈发无力起来。郁白努力定了定神。
见郁白迷迷糊糊的,西泽靠近一步又问了一遍。
干净阳刚的气息铺面而来,郁白回神望去,对方皮肤是温暖的小麦色,面容俊美。以郁白的身高,刚好能看见对方随着说话微微颤动的喉结。
他盯着那喉结看了一会儿,回应道,“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因为虚弱,郁白的声音很小,不过雌性耳聪目明勉强能够听清。为了更好地交谈,西泽靠的更近了些,站到了他身前,“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受伤了吗?”
他突然靠近,郁白下意识退了一步。稍远的视角下,却看见男人有力的肩颈,弧度凌厉的锁骨,浑厚而不夸张的胸肌,以及那两点棕色的胸乳。
郁白小脸一红,急忙垂下视线,却见一粒汗珠划过男人层次分明的腹肌,绕过肚脐,缓缓滑落进兽皮遮掩的隐秘之处。
郁白忽地想到对方变为男人时,他无意瞥见的,对方软软沉睡的硕大物什。郁白脑袋蓦然一热,再也控制不住那股眩晕之感。
西泽一把接住他,又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皱眉道,“你吃了什么?”
“草莓啊。”郁白昏昏沉沉间回应完,彻底晕了过去。
郁白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裹在一张温暖柔软的皮毛里。这皮毛洁白如雪,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舒服得郁白忍不住想蹭一蹭。
但他一动才发现,自己怎么睡了一觉还是浑身无力,而这皮毛贴身的触感郁白发现自己竟是浑身赤裸,连内裤也没穿。他有些不习惯,但又发现自己身上清爽,再无之前在森林沾染的泥泞,对着为他擦身之人倒是又感激又有些羞耻了。
他转动这目前唯一能动的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这是一间高大宽阔,由巨石垒成的房子,看起来很是厚重结实。房间简单,除了身下这张能睡下五六个自己的石床,就只有一角挂着的几张兽皮,架子上随意摆放的兽骨,以及房顶照明用的珠子了。
这珠子白光盈盈,一颗也不算太亮,但在屋顶中央和四边摆放着,便亮如白昼了。布置倒也精巧,每颗珠子都有一个贝壳,由一根线穿着系在床头,把线一松贝壳便能严丝合缝地盖住珠子。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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