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壹」不度
容珏回京,最开心的莫过于容璟。自家三哥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可谓是百无聊赖,就算隔三差五就去找林池插科打诨也觉时日太长无法打发,待容珏进宫复命后他就迫不及待跟着去了豫王府。
京中局势近来并无太多变化,各家仍旧如前。容珏明白,若无大事推波助澜,近几年或许都不会有大的转变。容璟想了想,将宫里的事也说了说,许贵妃近来倒是收敛许多,想必是想再等些日子为容玥求情。
容珏面上并无表情,道一句:无妨,本也不指望这样一件事就能扳倒容玥和许家。
谢渺差些被容玥欺辱一事,容珏并未告诉旁人,这种事无论女子有无过错总会被苛待,在皇家更是复杂,是以他赶回京城后对容玥出手,用的是旁的事。他本想搏一搏,抛出前年泉州钱币的事打击容玥,虽说证据不够充分,但冒险做个伪证也并非不可行。谁知容玥实在沉不住气,先行一步在皇帝面前状告他找到了谢渺却不将其带回,而自己好意想带回谢渺,容珏却在金陵闹事,还扬言要杀自己。容玥也深知事情轻重,不敢提自己给谢渺下药一事,容珏便将计就计,上书弹劾容玥在金陵私养府兵和江湖武士。
已得分封的王爷可依分封养两百到八百府兵,如今已成亲开衙建府的两名王爷都只有封号并无额外分封,府内只能养些普通的家丁。一人所犯是家事,一人已涉及江山法度,孰轻孰重自然已得分晓。最后容珏虽因未及时上报谢渺的事被禁足了几日,容玥也没讨到好,更甚事牵扯到许家,许丞相差些被贬职不说,连许家金陵的祖宅也被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说完京中的事,容珏亲自将苏衡拜托的信函转递给容璟。容璟亦是聪明人,听说是苏衡的信就大致知道是什么事,收了信便说要带回宫给自己母妃看了再说。
可他收了信并没立即离去,反凑到容珏面前,嬉笑道:我瞧三哥你今次回来心情颇好,可是三皇嫂记起你了?
知晓谢渺还活着后容璟还未见过谢渺,却对谢渺失忆的事半信半疑,不过这于他并不重要,他关心和好奇他们如今如何了。容珏睨他一眼,将被他压在胳膊下的书籍抽出去来,道一句:再不回宫,可就要宫禁了。
容璟就知得不到答案,腆着脸又道: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虽无法将容珏全然看透,容璟却也比旁人多了解他许多,见他这般便知事情发展还不错。他往外走,明明已经走远,又快步跑回来扒拉着门框冲容珏道:等几日我便去替你看看皇嫂。
他说完便跑,留容珏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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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后天气慢慢变凉,很快便入冬,天冷了,人也就懈怠了。
谢渺还是会每隔一日便去私学授课,无事时仍旧看书作书,心情好时还会弹上几首曲子。阿清见了,忍不住问道:姐姐,豫王离开这许久,你就不惦记他吗?
谢渺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来,反问她:我为何要惦记他?
这样的问题将阿清问懵了,她想了许久回答:你们是夫妻呀,夫妻之间不就是要互相惦记的吗?而且姐姐你喜欢他,豫王他也喜欢你,分开了自然要想的啊?
谢渺温柔地笑着,你说的不错,可想念并非一定要表现出来。
随即她捏捏阿清的脸颊,同她道:待你再大些,遇见喜欢的人便懂了。
将事情说回自己身上,任是直接如阿清也红了脸,她支吾:我还小呢!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留着谢渺哭笑不得。待房间安静下来,谢渺回想阿清方才说的话,笑着摇摇头,将书翻到了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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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还未到,洛阳便下了雪。
阿清一直生活在南方,扬州虽偶尔也下雪,却都是小雪。她听见有丫鬟说下雪了,起床随便裹了件袄子就往外跑,鹅毛似的雪还在往地上扑。
姐姐,姐姐,下雪了!
谢渺还未起身,听见阿清的声音,起身穿了冬袄往窗边去,推窗便见天地一白。她看了看院中已经覆了雪的树丫,在冬雪里萧索却依旧挺拔,随后才见阿清衣衫不整,便唤道:先回房将衣服穿好,小心惹了风寒。
诶!阿清见了大雪满心欢喜,从树稍抖落一捧雪送道谢渺窗前,我现在就去。
雪落无声,阿清跑回房后只留下一串脚印。谢渺瞧着,又笑了出来。
洛阳下雪了,想来长安也有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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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雪将落下,皇上便命容琛随北衙的陈将军一同率三百羽林军先行去往东都行宫,与洛阳屯兵一同布防行宫和整个东都。
容璟卖乖讨好说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哄得皇帝同意他跟容琛同往,实则他只是想早些去往洛阳同苏衡商量伴驾一事。虽和容琛并无交恶,容璟始终介怀德妃想让容琛娶林池一事,临行前让容昭出面邀请林池到公主府玩,他去捉了人在客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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