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若是迟兮瑶说一声不,摇一下头,豁出命去,她也要阻止。迟兮瑶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咬着嘴唇:“祖母。我也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嫁。”“他是个很好的人,是哥哥的朋友,而且也一直在帮助我。”“可是,可是我很害怕。若是我嫁给了他,他日后像父亲一般,偷偷养了外室,或是娶好几房妾室。那我该怎么办啊?”对于迟兮瑶而言,嫁给谁,嫁不嫁,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不想步她母亲的后尘。建宁揉了揉迟兮瑶的脑袋,有些不忍,又有些不舍:“生为女子,嫁人便是第二次投胎,须得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瞧。”“若是你对他不满意,或是察觉到他有任何不妥之处。这圣旨,咱们不接也罢。”她伸手,将迟兮瑶揽进了怀中。建宁这一生,前半生过得恣意洒脱高傲任性,后半生接连丧夫丧子丧女,最终成了个孤家寡人,余生都在无尽的孤独之中度过。在这世上,她也只剩下迟兮瑶和迟沐炀两个牵挂了。“祖母从前不在你们身边,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只能嘱咐你们谨小慎微小心行事。如今祖母回来了,定不会再叫人欺负了你。”“这崔珝若非良配,老身便是拼了命,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迟兮瑶也忍不住地落了泪,含泪点了点头。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多了句嘴:“可是,我觉得,他应当不是父亲那样的人。”“他是个很好的人。”至于有多好呢?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她就是觉得,崔珝似乎和京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郑容爱好诗词歌赋,却并不为了求取功名,只是为了与女子花前月下附庸风雅。卢霖喜好骑射,但却不肯上战场保家卫国,只为了在马球场上引女娘们尖叫呐喊。瑞王世子精通丹青,却从不曾画过大梁的大好河山,他的笔下只有美人。而崔珝不同,崔珝爱剑,爱骑射,却更爱大梁的疆土、更爱大梁的子民。他虽然一贯冷酷无情,看上去不近人情不好相与,可是他的心却是柔软的。迟兮瑶摸了摸圣旨上滚烫的红印,抿了抿唇,好似下定了决心。“圣旨已下,我便赌他,是个良配。”≈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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