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目光中,转身背靠在曲靖的办公桌上,双臂交叉在胸前,笑着说“这么巧,我来找曲靖,隋老板正好要走,那不送了啊,慢走。”
傅景阁这是赶我走呢?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隋乔思忖片刻,这是他和傅景阁第二次见面,昨天之前他俩毫无交集,至今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五句,他想不明白傅景阁对他不友善的原因。
算了,随便他。
念在曲靖的面子上,隋乔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就不再计较这点屁事,仅是一脸嘲讽的朝傅景阁笑笑,轻易原谅了对方。
曲靖反而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他生怕隋乔一个没忍住和傅景阁对呛起来,到时候难以收场。
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傅景阁,走至隋乔跟前,拉着隋乔往外走,迅速远离战场,嘴里还不忘叨叨着,“走吧走吧,我送你到楼下,你别理他,他就那样。”
曲靖推着隋乔走向门外,同时为了安抚他的祖宗,悄悄扭头冲傅景阁疯狂挤眉弄眼,他高超的表现力让这个无声的表演浅显易懂,表达的含义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大少爷,求求你了,少说两句,饶了我吧。
但傅景阁明显不是一般人,他的目光停在了曲靖拽住隋乔胳膊的手上。
那双手因为在发力,藏在皮肤之下的手骨突出,骨感又漂亮,不过傅景阁这会没空欣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双手的主人现在亲密的拉着别人,尤其是还是个男人这件事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闷气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傅景阁出生在金字塔尖,有权有势的代名词,这就注定了他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他一贯的行为准则就是,如果他不高兴那么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因此,傅景阁冷不丁地开口:“听说这几天纪律师正在走辞职手续,隋老板真是好手段,哄得纪律师大好的前途也不要了,竟也甘心回家洗手做羹汤。”
他一句话让隋乔钉在了原地。
傅景阁的本意是挖苦隋乔几句,以解心中的郁结,可他从隋乔诧异回头的反应中敏锐察觉到隋乔好像根本不知道纪语声要辞职。
这下好玩了,傅景阁看热闹不嫌事大,选择性忽略曲靖不停向他比划打住的手势,打趣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啊,纪律师难道没告诉你吗?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毕竟还在走流程,没有最终敲定,我也是因为公司和纪律师所在的律所是合作关系,听到了点小道消息而已。”
眼睁睁看着隋乔的脸越来越阴沉,傅景阁笑得更开心了。
“隋老板既然不知道,那我不介意多向你透露一点,纪律师辞职的事他律所的负责人原本不同意,是纪律师铁了心要走,说自己要回归家庭谁也劝不住,大家闹得不欢而散,他主任被逼无奈才准了他的辞职申请。”
傅景阁的话一层层递进,像不断被添加助燃剂的柴火,隋乔的心里怒火中烧,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下一秒就要找到纪语声问出个一二三。
问他为什么要辞职,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为什么要瞒着,这么大的事隋乔反而是最后知道的,还是被一个有病的疯子告知的,这像话吗?
隋乔回忆起纪语声第一次去他家,两个人做爱中途,纪语声信誓旦旦的说他可以辞职照顾隋乔的起居生活,还规划起两个人的未来,当时隋乔毫不在意,这才过去多久,纪语声就付诸行动了,他不会以为他辞职能换来自己的感动吧。
不可能,想都别想。
隋乔重重呼气,尽最大努力克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他没有心情再和傅景阁这个神经病纠缠下去,再有更多的信息,他唯独想从纪语声这个当事人的嘴里得知。
隋乔抿起嘴角,咬牙说道:“这是我和纪语声之间的事,不麻烦傅总你操心了。”
“这同样也是我想说的,我和曲靖之间的事也不劳烦你费心了。”傅景阁说。
搞了半天,这家伙就是看不惯自己今天来找曲靖,他觉得我挑拨他俩的关系了?
隋乔被傅景阁搞得无语至极,随之转头狠狠瞪了曲靖一眼,意思是看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好男人。
曲靖脸上尴尬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充满愧疚的把隋乔拽出办公室。
临走前唯恐傅景阁再语出惊人,他双手合十朝傅景阁拜了又拜,真得罪不起傅景阁这个小心眼。
出了新城大厦,隋乔回去的路上把车开得飞快,油门极近踩到底,他一路都在想要怎么处理纪语声。
打一顿?操一顿?好像都不太好。他一定要给纪语声一个教训,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自作主张的下场,再不敢犯。
隋乔用手指不时敲击着方向盘,思考得越多他逐渐冷静了下来,没事,不着急,纪语声又跑不掉,隋乔阴沉的表情缓和下来,萦绕在心头的那种焦躁感慢慢消失,等晚上吧,他会好好教育纪语声的。
纪语声在晚上六点准时进入了家门,按照惯例喊了一声,“主人,我回来了。”,他在玄关就看见隋乔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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