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一迟疑,乔北寄就在他身前跪下服侍。商引羽:“?!!”等等,孤没准备要你,你冷静点!乔北寄轻轻拉过皇帝搭在膝上的手,将皇帝的手贴着自己捂进怀里。商引羽呼吸一窒。“主人,暖些了吗?”乔北寄边问着,边去拉商引羽的另一只手。暖,很暖,从冬日入了盛夏,体内血液沸腾得几乎要烧起来。商引羽勉强从自己烧成浆糊的脑子里挤出一点清明,忍着火气,沉声问乔北寄:“这谁教你的?”孤可不记得自己教过你这个。“属下曾出任务,见苏尚书让侍女如此暖手。”苏尚书?户部尚书苏昌平?敢污孤暗卫的眼,教坏孤的十九,你完了!乔北寄见商引羽脸色不渝,心中一慌,捂住皇帝的手也松了,无措道:“属下是不是做错了?”商引羽把十九拉上来,沉着脸把乔北寄衣服合好。这还解不了他心中的气恼,商引羽干脆倾身抱住人,用自己身上的斗篷将十九一起裹住。“这样的冬夜,你这般给孤暖手,你自己得多冷。”“属下是武者,不冷的。”乔北寄听着耳边皇帝的心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商引羽轻叹了口气,道:“北寄,洗漱吧,今夜歇孤这,和以往一样。”和以往一样给十九治病,不会有别的。“是。”围猎场不是皇宫,皇帝的毡帐里也没有多的锦被。乔北寄洗漱完后先在榻上躺着,等皇上过来了,他再往后挪一挪,把他躺暖的位置给陛下。商引羽躺下,看着近在咫尺面上泛红的乔北寄,才想起这应该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与十九睡一个被窝。以往在甘露殿里,他碰完十九,两人再洗一次澡,就各盖各的被子睡。从不会离这么近,又什么都不用做地安静躺着。“北寄,天冷,孤抱着你睡吧。”“嗯。”乔北寄往前挪了挪,在不压迫着皇上任何部位的情况下钻进陛下怀中。商引羽随之搂住怀里人,将脸埋进乔北寄肩头,问:“十九今日快活吗?”你喜欢被众人瞩目吗?喜欢和朝臣们相处吗?“属下很快活。”主人那般亲近他,他从未如此快活过。
商引羽蹭了下乔北寄的脸,乔北寄大着胆子问:“主人快活吗?”“快活的,能策马涉猎,能听乐舞,很快活。”商引羽口中回着,内心想的却全然相反。快活个猫猫球,要当明君,不能同十九好,孤什么快乐都没了!“主人,属下会吹箫也会舞剑,主人如果喜欢,属下随时能为主人吹箫舞剑。”乔北寄轻轻在他耳边吐字,商引羽只觉自己要烧了起来。商引羽印象中最后一次感知到那温度,还是在一次庆功宴上,为镇国将军灭了金国班师回朝而举办的庆功宴。乔北寄那时已经和他彻底对立,入宫赴宴时,乔北寄额头上还带着伤,那还是他前一天砸的。宴会后,他与乔北寄重新商讨封赏,乔北寄依旧只要他的禁卫军权。他被气急了,冷笑道:“将军想管孤的宫廷,这好说,将军把孤服侍舒服了,自然什么都有。”乔北寄沉默了会,走到他身前跪下。商引羽怎么可能这样让他碰,他让守着的暗卫封了乔北寄的内力,让他吃了提不上力气的药。如果不是被乔北寄那双墨黑的眸子看得烦乱不已,他还要乔北寄把下巴卸了!那夜的相处并不算好,商引羽是有着把乔北寄搞死的心。可商引羽现在回忆起来,却只记得乔北寄的温度,只记得在天色渐明时,他缓了好一会想跟乔北寄说禁军军权交接,一侧头,却见乔北寄面朝着他的方向,闭目睡着了。商引羽闭了下眼,收起回忆,对十九道:“不,你不用为孤做哪些,我们日后都像现在这样,不做别的。”你不用忍辱负重,孤也不欺负你,只做一世君臣。“嗯。”乔北寄应着,大着胆子问:“主人,是一直这样吗?”商引羽明白,他今天欺负十九的行为,让十九担心了,十九在向确定他的保证还做不做数。商引羽当了十多年的帝王,早已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能再次保证:“一直这样。”孤不会再欺辱你。 孤最后再抱你一次冬狩后,商引羽又回到了天天早朝的皇帝生活。他把每日武课的时间延长,他带乔北寄练习火器营新出的武器,让对方和他一起上兵法课,还有触碰治疗的内容也不能少。商引羽自认为史书上那些君臣佳话里的君王,也没几个能有他这样的诚意。连伺候他的安德忠都几次劝说他保重龙体,莫要在乔北寄身上消耗太多精力,之后还会说一些龙种皇嗣之类的话。而乔北寄则很少再出任务,每日跟着皇上。他察觉到陛下在培养他,或许陛下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他需要做好准备,绝不能让陛下失望。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些个月,乔北寄才迟钝的感觉不对。陛下依旧对他很好,会和他一起上武课,会抱他碰他。但,陛下再没用嘴含过他 ,就算有所碰触,也只是从他皮肤上擦过,不带丝毫流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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