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样沉重。
安静的走廊回荡敲门声,应不与紧张地深呼吸,站在二人身后整理着装,将资料抱到胸前,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
两人那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
门从里面打开,又瘦又高的男人站在玄关口,似乎等了很久有些着急,目光扫过后面的人登时换上一副高兴的模样。
头次有人因为他的出现而双眼放光,那种光带着惊喜,欣慰,以及看不懂的微妙情绪。
“快来吧,等很久了。”他说。
不至于吧,多等十分钟也叫等很久,万恶的资本家怎么不注重员工的时间。照往常,他已经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不是灰头土脸出现在高档酒店。
应不与讪讪一笑,拿着文件毫无防备进门,这时的他完全没料到未来发生的事,“老板呢?”
“老板?”那男人走在前面,脚步迟疑一会儿,似乎对这个称呼难以理解,“老板在里面洗澡。”
着急,着急,还洗上澡了。
那男人倒了一杯水,里面没溶解干净的粉末沉淀,应不与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没接。
他也不催,看看时间起身离开,顺便收走捏在手心的手机,“你的手机暂时放在我这里,离开的时候我会给你送过来。”
“为什么?”
应不与下意识站起身就要去夺,反被他制止,一脸严肃地说:“为了确保你不会录音,做好保密措施,而且合同条款里面写得清清楚楚。”
可惜他没仔细看劳动合同,不清楚什么保密协议,因为他一个大好青年,还不至于想不开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
他指着玻璃杯,“那个最好喝了,会让你舒服点。”
又来了,总说些听不懂的话。
待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不会舒坦,周围的空气都是臭的,熏得他头疼。
男人离开,临走交代保镖几句,话语截断在关门的那刻,一时房间里恢复宁静,卧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格外清晰。
房间设施完善,是个高档的套房,一个酒店房间赶得上他租的房子,甚至还要宽敞,厨房客厅应有尽有,飘窗放着一个软垫。
时间过去好久,应不与不禁暗想老板是把骨头抽出来一根根洗,洗完在脱下皮用刷子刷,洗个澡比女人还要精细,他是不是还得在里面化个全妆才出来。
最后水声终于停止,钟表指向九点半。
浴室门打开,应不与坐在沙发上束手束脚,满脑子想着等会儿怎么介绍,听见脚步声渐近,拖鞋趿拉着来到客厅。
他捏着文件猛地站起来,向后一转。
当真是好伟大一张脸,桃花眼尾上挑,艳丽且多情,鼻梁高挺,尤其那张嘴唇格外性感,带着微微的湿润泛着红。
来人似乎没料到他这么大阵仗,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发尾的水珠坠落,滴答在他脖颈,沿着结实的胸肌、小腹,划入浴巾盖着的地方消失不见。
就是这翩翩公子说话尽显流氓气质。
“去洗澡吧。”
谁?他在跟谁说话,应不与傻眼站着挪不动一步。
他一边想为什么要洗澡,一边想老板不是个秃子吗,怎么长这么好看?
许知年目光露骨地打量他,毫不遮掩审视的意味,微微皱起眉,不知是嫌弃他那汗湿的短袖,还是略显莽撞的动作。
都不是,他在想这人其实不合他胃口,长相英气不柔弱,个子又高,长手长脚,真干起活来得费多大腰力,如果他主动抬腰也不是不行。
应不与哪里猜到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赶紧清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避开视线,摩挲手中文件的纸张,“请问现在我可以汇报了吗?”
许知年见他不动,眉头皱的更深,径直略过他坐在沙发上,“先去洗澡,我不喜欢黏糊糊的汗。”
毛病真多,应不与当然不会听他的,绕到沙发另一边坐得笔直,展开文件一本正经地介绍项目。
许知年也是一脸懵逼,还当他玩角色扮演,好脾气地跟着凑近,俯下身去看那些看不懂的东西,时时应两声。
貌似姿势不对,支撑着上半身很累,许知年将手搭在他大腿上,从一开始的膝盖,到后来快接近大腿根,手指隔着裤子布料捏他的大腿肉。
气氛还真是诡异呢,对着一个漂亮的半裸男,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淡香,若有若无地飘进鼻腔,应不与心猿意马,努力不去想大腿上发烫的手掌。
错误百出,他着急得鼻尖起了汗,终于磕磕巴巴说完,紧张地看向许知年,“具体就是这样,您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许知年听得稀里糊涂,一个头两个大,心想下次别整花样,洗澡脱衣服趴那,伺候好他身体,如果是花样,那务必是床上的花样。
“哦哦,不错。”
要想床上玩得开心,还得照顾小受的脾气,虽然许知年是老板,但没什么架子,相反,他十分享受语言上的前戏,情绪价值拉满。
他礼貌地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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