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与没心思和他掰扯,又不想揽一身的过错,张着嘴就要和他好好清算,到口头的话被门铃声挤了回去。
“去开门。”许知年拽着被子盖身上,“别让他进来,我这不方便。”
“我更不方便。”他连个衣服都没有,出去遛鸟吗?
许知年也直接,脑袋枕着胳膊,闲散地闭上眼,反正他今天没事干,唯一的事可能就是好好养伤,“那就耗着吧。”
左右衡量利弊,应不与被逼无奈率先败下阵,临走拽跑了许知年身上的毯子。
李万岩摁了两声门铃便不再重复,他知道许知年一定能听到,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等待。
过了半晌,还不见有人开门,他正犹豫不决,手指戳上门铃按钮的时候,门从里侧被打开。
应不与从头顶到脚尖裹得严严实实,露出张俊俏的脸,就是表情不太美妙,黑的跟锅底一样,像欠他八百万,伸个手指都是施舍。
“我手机呢?”
李万岩从口袋摸出一只手机,往前迈了一步,自然而然问起他的老板,“那个许先生……”
“不清楚,不知道,不想听。”
拽过他手里的袋子和手机,应不与砰的一声甩上门,擦着李万岩鼻尖过去的,带来的风掀起刘海,他后怕地倒退一步。
手机消息从昨晚就开始轰炸,组长发来几条语音,满屏皆是白色泡泡和红点,条条60秒,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肯定不会当着许知年的面播放语音。
袋子里装了两套许知年的衣服,休闲服款式宽松,应不与的个子穿在身上正正好好,好在不是紧绷绷的。
就是内裤……且不说是别人的贴身衣物,就这尺寸也不对,应不与拉着松紧往两侧拽了拽,不满地“啧”了一声。
“不穿也行,那别人可大饱眼福了。”
许知年撩起眼皮看他不耐烦那样,又把目光转回手机屏幕,大喇喇地支起一条腿,重新扔回来的毯子盖住重要部位。
应不与深思熟虑,总觉得空挡出去不是个正经事,说不定会被按照耍流氓处理。
许知年大体扫了眼未来几天的安排,把能推的档期全推了,随口说道:“你一点都不亏,多少人上赶着和我睡还没机会。”
这人脸皮着实厚点,应不与长腿伸进裤筒,短了点,挺精神的,精神小伙的那种束腿裤。
他没什么波澜地接话:“是哦,我可真幸运。”
“你这是什么态度?”许知年那可是影帝,拿过含金量很高的xxx奖项,演技说来就来。
眉头一皱,嘴巴一撅,他捏着被角捂住下半张脸,立马摆出被凌辱的可怜人架势,“要了人家的身体就不负责,狗男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罢挤眉弄眼,眼尾漾出一滴泪,惹人怜爱的模样真想叫人好好疼爱他。
应不与看都不看他,捡起一旁的手机回了条消息,“烂黄瓜。”
过足戏瘾,许知年单手撑在枕头上,托腮逗他,一手有规律敲着床板,“我也挺幸运的,见证了小处男从男孩到男人的过程。”
应不与整理好衣服,发送完最后一条消息关上手机,闻言蹙起眉,“你有病吧。”
许知年佯装惊讶,似乎被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可能吧,你最好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应不与转身欲离开,彻底的展现拔枪无情。
“你昨天不是要老板评价吗?”
许知年眯着眼笑,轻轻吐气,“技术挺烂的。”
应不与头也不转,在客厅找出揉得皱皱巴巴的文件,换上鞋子离开,忽略了门口翘首以盼的李万岩,半个眼神没分给他。
许知年形容昨晚的一切就是鬼使神差,关键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被上的,这就匪夷所思,全部怪罪给药物和李万岩。
面对床上强烈无法忽视的眼神,李万岩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嗫喏着解释:“昨天庞凌的车半路抛锚,手机又没电,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些庞凌发来的消息里都说明过了。
许知年了然地点点头,手机在指尖灵活地转着,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就从半路随便截胡一个人往我床上送?”
明明开空调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热,李万岩抹了一把脑门的汗,大概是吓的,“为了保密我没收他的手机,后来发现是误会,我是给你打过电话的,可是你不接。”
昨天意识混沌,不知道手机扔哪去了,他面露诧异,问:“你打过电话?”
“呃……是他接的。”
“哦,他说什么了?”
这话还真没法接,李万岩面红耳赤,声音低下去,含糊地说:“让我滚。”
许知年一怔,笑了,“说得好。”
不得不在酒店休整几天,除了吃就是睡,昏昏沉沉忘却时间,生物钟彻底颠倒,直到经纪人打来电话问祖宗在哪。
他拉开厚重的窗帘,发现已近傍晚,夕阳西沉,半边天浸在橘色余晖里。经纪人说晚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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