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东亦对他没奈何。
药端在手里,才发现不过是用一个难题来代替另一个难题。但势成骑虎,祁棠无法,只能无声咒骂阮医生这位“始作俑者”,囫囵地将药一口气喝下。
“很苦吗?”
虽知道喝药也是为他身体着想,可见祁棠真的难受得干呕,简凌东还是忍不住担忧,替他轻轻抚着背。祁棠缓过一阵,倒是没再强撑,“你自己喝喝看就知道。”
“等我一下。”
简凌东到楼下拿话梅糖,很快回来,剥开一颗给祁棠过一过嘴里苦味,酸的也能止呕意。祁棠听话含着,靠着沙发一角将自己蜷起。电视中晦涩对白只当背景音,简凌东陪他静静待了一会儿,见祁棠一直恹恹地摁着胃,知道他是不舒服。
“是不是胃疼?”
祁棠深呼一口气,冲他虚弱笑笑,“不是,就是有点难受。”
“真的?”
“真的,过一个钟头就好了。”祁棠倒反过来安抚他。看他那架势,像是下一秒就要去给阮文卓夺命连环call。
简凌东挨过来。自从知道祁棠有胃病,平日总是他记得给他带药,有时胃病犯了,吃过药后,他便替他轻轻揉痛。此刻也将手伸进毛线衫里,替他打圈揉着。祁棠放松身体,靠住他,不着发胶的头发微卷,痒痒地蹭着他的耳根,末了,有些枉屈地发号施令,“不要动,就捂着”,他就范。
病猫总是好抵惜。
“是不是每次喝完都会不舒服?”他抓住他话中重点。祁棠靠在怀,像终于被发现受了许多委屈的细仔,发出一声闷闷的“嗯”。简凌东又怎舍得责备他“为什么不早点讲”。
“不舒服就不喝了,明天我跟阮医生讲。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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