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看了眼越前,“他这样真的能上去比赛?”桃城一听见这个也愁的慌,“不知道啊,也许看看比赛能想起来什么。”说实在的,越前以前的性格似乎挺软萌可爱的,怎么现在就变得又拽又傲娇了呢?上杉被他折腾得有些烦,刚抽回手,越前就怯怯地开口,“哥哥…”上杉恶声恶气,“啊?”越前缩了缩头,他就是突然脑子搭错筋叫错了,“姐姐…”上杉抓着越前的手抛给还在垂头搭脑发愁的桃城,“他找你呢。”桃城嗖得抬起头,紧紧抓住越前,“怎么啦怎么啦,想起我来了吗?”上杉那声故意压低嗓音的威胁逗笑了忍足,他正要打趣两句,就收到了她略带警告的眼神。没过多久,带着耳机实时听现场解说的跡部再度开口,“手塚开始反击了。”他的声音有些沉滞,完全不是以往上扬的华丽语调。上杉心下一沉。桃城正在欢呼,“我就知道手塚部长不会坐以待毙的。”跡部专心cao作着直升飞机,加速往东京飞去,“不过,他这次又选择了牺牲自己的手臂。”她垂下眼,果然,是手塚国光的作风。比起自己,他总是先选择青学。桃城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怎么会这样…”越前不解刚刚这个冲天炮发型的人还对着他问东问西的,现在又伤心得再顾不上其他,他的手还被攥得生疼,但他也读懂了弥漫在机舱内的沉默的氛围,憋着不吭声。旋叶还在不停的发出切割空气的声音。他们已经能看到会场的天顶了,根据跡部的复述,这场比赛已经到尾声了,真田领先,马上进入他的赛点球。跡部在空旷的草坪上停机,桃城已经拉着越前先行跑去中央场馆了,上杉正要下去时,对着主驾驶的跡部说道,“跡部,欠你一个人情。”跡部按着自己被旋叶带起的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啊嗯?人情什么的,本大爷在乎吗,本大爷就当做好事,赶紧过去吧。”“总之,谢谢。”上杉一路跑着穿过走廊,骤然看见陷于寂静的球场。计分牌上定格着比分,真田7-5战胜手塚。他们各自趴倒在球场上,甚至没有力气赛后致敬。先一步到达的桃城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手塚部长,输了?”上杉看着被扶回选手席的手塚,缓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嗯,他输了。”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常胜无败。被上杉拍了下背部的桃城收拾好心情带着越前往青学的观众席走去时,她则拐向了保健室,途中还买了瓶水解渴。
保健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开冷气,半开的窗户前的纱帘不断被风扬起。白色的隔帘没被拉起,手塚独自坐在理疗床边,他垂着头像是在想什么,运动后的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进眼睛里时,他像是被刺激到似的闭了下眼。他的右手仍旧一直拿着冰袋按在左手肘处,那地方淤血红肿,看着像是被热水烫过一般。他在想什么?“你回来了。”上杉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扶着手臂靠在门边,看着仍没抬头的手塚,“你是指不二?”“上杉。”手塚看向她,“我想的是你。”上杉愣了下,心想这话接得可真巧,“嗯…正好我把你的接班支柱接回来了。”手塚嗯了声,“你看到比赛结果了吧。”“嗯,放心吧,不二他们会赢回来的。”她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下一次,你会赢的。”不是疑问,不是期待,只是一句平淡的陈述,仿佛事实如此。“嗯,我会赢的。”不二去接了杯温水过来,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上杉?”上杉冲他打了声招呼,“我刚刚还在想你去哪儿了呢。”不二走进保健室内,将一次性水杯放在手塚的身侧,杯口处冒出缕缕热气,“刚过来得急,忘记把手塚的水杯也拿过来了,就去给他接了杯水。”他做完事拍了拍手,“正好你来了,我得快点回去提前进入比赛状态。”“也不急这几分钟吧?”手塚放下冰袋,将水一饮而尽,“不二你先回去吧,优先准备比赛。”彼此沉默的几分钟里,仍旧没进房内的上杉看着散发着寒意的冰袋紧贴他泛红的手肘,她能听见有些冰块化水后彼此碰撞的声音,“手还好吗?还要冰敷多久?”大概还是口渴,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暗哑,“已经好多了,大概还要五分钟。”“哦,要再…”帮你去倒点水吗?“这是最后一次。”他作为青学网球部部长,在比赛中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她抿着嘴表示,“不太可信。”“上杉。”“嗯?”“我也会害怕的。”手塚暂时放下冰袋,收拢了下被掠夺走温度后变得有些僵硬的右手,“再也打不了网球这件事。”他不会后悔自然也不能去后悔,不然这是否定了曾经的自己。上杉动了下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她和手塚因为地理距离的接近,彼此倒也还算熟悉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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