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用手扇了扇落灰,“好像…没有吧?”“不是好像,就是没有。”众人又刷刷刷地一涌而出,对着保安室唉声叹气,“不在这儿那在哪?”保安室周围的一棵树下正靠着把竹刀,上面的细枝桠上吊着个墨绿近黑的帆布袋,枝桠下垂,似乎有些不堪重负。被桦地扛在肩上的芥川嘟囔着,“在那儿吧?”跡部十分感怀地拍了拍全程没什么参与感的芥川,“慈郎,你记一功。”向日嚯了声,“慈郎,原来你没睡死过去啊。”真田拿回自己的竹刀,戳了戳帆布袋,里面像是泡沫或者衣物之类的软物。他有竹刀在手能轻易地勾住帆布将包带下来。不二突然有些疑惑地往另一侧走去,“那是什么?”向日也注意到另一侧藏在枝桠和树叶里黑乎乎的一团,他耐不住好奇,蹦了两下热身,“我来拿。”他蓄力一跳,抓住那勾在枝桠间的物什,软的,很长,是头发。他忙不迭地甩了出去,头发也是个讨厌的恐怖元素。众人看着那顶黑长发的假发直落落地掉在了胡狼的头上。胡狼抖了下,猛得抓起一丢,被扔个正着的切原被黑暗笼罩了几秒,像没头苍蝇一样后退了几步,他边骂边要扯下来假发,却被裸露的树根一绊,整个人扑向了站在灌木丛边缘的海堂薰。海堂一pi股栽倒进灌木丛里,身上还趴着个被长发遮脸的切原。切原刚抬起头,就听见海堂中气十足的怒吼,“不要小瞧我海堂薰啊!”随即切原就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另一边。切原气急败坏地摘下假发,往旁边一丢时手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温度的毛茸茸的东西……他着急忙慌地爬起来,这时,长得杂乱无序的灌木丛里传出机械的声音,“哔哔,测试,测试,恭喜各位,成功通过试胆游戏。”-------------------- chapter 40===========================一叶知秋,一雨方觉深秋。昨夜秋雨飒飒,凉意袭卷着叫人睡不大安稳。是该换床厚被子了。手塚彩菜看了眼时间,原来都已经七点了。她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起床,没有吵醒因为临近年底加班变得频繁的手塚国晴。
她拉开窗前的纱帘,窗户上净是蜿蜒的水迹,天色仍是暗沉的,雨势虽然渐小,但也没有停止之意。庭院里那几株槭树倒是红得鲜艳,被雨敲打了一夜后,红叶簌簌地飘落。也许午前雨就会停了。她边收拾自己,心里边盘算着今天要做的家务活。深秋雨后空气清澄,说起来国光的房间也该好好通风一下了。他在十一月初受邀去参加日本u-17的合宿,算算日子,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秋冬正是鳗鱼肥美的季节,也不知合宿期间他能不能吃到合胃口的鳗鱼饭。手塚彩菜没直接下楼,而是朝着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走去。她拧开门把手,房间仍旧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整洁有序。近日多雨,房间的空气里那不流动的浮尘似乎沾上了些潮湿的水汽。国光的学生制服向来都是被叠好放在衣柜最上方,在离家前被他放进了第一格的柜子里。现在衣柜的最上方只有一个相框,是他们去高尾山看日出时拍的照片。她伸手抹了下书桌,没什么积灰,但还是得擦一擦。笔筒旁放着个精致的储物木芥子娃娃,这是唯一一个与学习无关却出现在他书桌上的东西,是他参加的夏末那场试胆大会的纪念物。她扫过书立夹着的几本书,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几个月前的场景。夏末的燥热不下三伏天。那天午后她原本是想小睡一会,醒来时,却是日头西斜了。下床时她不觉得身体轻便反倒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大概是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她这样想着,打算去楼下喝杯水,提前吃颗感冒药。客厅没有人,侧厅的门紧闭着。她按了按太阳穴,国光去医院的检查应该早就结束了,现在不在家是和队友们庆功去了吗?她没多想,吃过药后便打算去庭院走走。侧厅位于转角处,只有西边的障子门敞开着。暮色四起,整个和室满是金黄的光辉,再过不久,围墙边的松木落下的影子会逐渐吞噬光线。她站在门外,将侧厅内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国光那样的眼神,不加收敛的温柔、执着和爱慕。他抚过少女散落的头发时,动作放得轻柔,生怕打扰她的安眠。她突然想起很多从前从未放在心上的事情,那孩子其实掩饰得并不算好,可她竟也才发现。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回过神来时便打算悄悄离开。才走了几步,她便听见有些沙哑迷蒙的声音响起,“天都快黑了啊,手塚你还在看书啊……我睡了多久?一小时,那还好…呃,怎么我睡醒你还在看这一页啊。”每每回忆起这一幕,手塚彩菜还是忍不住摇着头笑。少年慕艾,情窦初开。只是可惜……国光明年要去德国试着成为职业选手,如果他足够优秀,职业这条路他会走得顺利,自然也会很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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