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件事情要办,才出去没多久。”手塚彩菜托扶了下手塚国一的胳膊,“前两天我们还说呢,要不干脆买个大平层或者买个别墅,辟开个专门用来训练的大房间,免得他回了日本还天天往外跑。”上杉一眼便看见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几册房源介绍书,他们看样子是真的在认真考虑,即使手塚一年到头待在日本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嗯,这样确实更方便。”两人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上杉的身上,问起了她这些年的生活情况,她一一详细回答。在手塚彩菜中途去了厨房后,上杉便凑过去看手塚国一摆弄棋盘,依旧是大桥流的开局摆子。手塚彩菜做了青瓜柠檬汁,她端了两杯出来,“伊鹤,这些年谈过恋爱了吗?”“啊?没有。”上杉正在回忆棋子升变后的规则,“不过有喜欢的人了。”手塚彩菜讶异极了,“诶!是什么样的人?”“是很认真执着又坚定的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她这样说着,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手塚国光,14、15岁时各个场景的他,没有一帧是成年后的他。她的理性让她理智,她毕竟是在很久之后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年少时的手塚国光,但这似乎并不意味她会喜欢现在的他,毕竟他们多年未见,彼此都有了不少的改变。可她又想起昨晚的拥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她比她想象地更不抗拒手塚国光的靠近。手塚国一将错摆的龙王翻回飞车,“…什么时候带人回来看看吧,我们给你把把关。”到底是哪个臭小子啊…上杉抿了下嘴,我应该是看上了您孙子,不过八字也还没一撇,她囫囵说道,“知道了。”没过多久,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眼转动的声音,“我回来了。”“欢迎回来。”手塚彩菜从厨房出来看了眼挂钟,才过十一点,“事情解决了?”“嗯,澄清声明已经发了,其他的在加紧处理了。”手塚国光在玄关脱下鞋后又蹲下来反摆鞋子,准备去盥洗室洗个手。屋内飘着股浓厚的咖喱的香气,厨房内传来咕嘟咕嘟的炖煮声,“上杉来家里了?”“嗯,爷爷这会来了兴致,正要拉她下棋呢。”手塚洗完手在水池台内甩了几下,就往侧厅走去。“我过去看看。”手塚彩菜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上杉跪坐在软垫上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将棋盘,将棋的规则她忘了个大半,现如今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有样学样。她余光看见手塚走过来,手缩在棋盘下忙向他求救。
手塚在上杉身侧坐下,他们刚开局,她的思路应当是先布局防守,玉将走到了角行旁,左侧桂马香车等棋子未动,右银将走去5七角,他正要开口时,手塚国一手握拳按在嘴边咳了两声,“不能找外援。”“那换人来吧。”上杉往外挪挪将位置让给手塚,“我现在将棋下得稀碎,爷爷您和我下棋不是浪费时间嘛。”手塚国一眼瞅着两人直接敲定他同意了似的,自觉换了位置,又低声密谋了两句才算消停。他年纪大了,也不想和小辈计较,“唉,行了,那就接着来吧。”上杉坐在棋盘侧边看着两方棋子的走势,看着看着,她又手托着腮盯着手塚国光走起神来。他今天穿着灰绿色的薄毛衣,冬日柔软的毛衣似乎让他的冷淡凌厉气质也温和了不少。他的外貌没有什么变化,仍是清俊、隽秀的,15岁仅存的半分稚气在他前往德国后便褪了干净。他遗传了手塚彩菜的冷白皮,再加上日常总是穿着外套和运动长裤,即使在夏日的外场比赛也不过是晒黑几分,到了冬日又逐渐变得白皙。他现在很高,她记得官方资料上是标着189厘米吧,坐着仰视他走来时,顿时觉得房间都变得低矮逼仄起来,也许这也是手塚家打算让他买个大一点的房子的原因之一。他体型也还是偏削瘦的,宽肩窄腰,隔着衣服也能感知到他肌肉的力量感。她的目光巡游过他正专注思考的眉眼,泛红的耳尖和线条利落流畅的下颌线,停在了他凸显的喉结上。挺性感的。手塚国一落子稍微重了些,他提醒道,“国光,专心点。”“是。”手塚国光被祖父敲打后才收敛了出走的心神,弃了一个步兵的棋子,将打入敌阵的桂马升变成成桂。再些个回合后,两人的对弈速度才稍微慢了些,攻守趋势轮回替换时,手塚彩菜叫了吃饭。午饭后,手塚国一和手塚彩菜消完食便打算小睡一会,剩下来的上杉和手塚国光便聚在了客厅里。上杉还没倒过来时差,再加上食困也准备先回去补个觉,但她心里还装着事,所以打算先问出个结果来再回去。她把玩着手塚从前做的木头拼图,重复的翻转动作稍微缓解了点她的紧张感,她觑着手塚从置物台拿了本夹着书签的小说,不太经意地开了口,“手塚,我想问你件事。”手塚在沙发上落座,“嗯,你问。”上杉手臂曲撑在沙发背上,“你女朋友是罗茜·韦伯吗?”“不是,那条娱乐八卦新闻是狗仔捕风捉影,我已经澄清否认了。”手塚抽出书签,手压着翻开的书,他知道她还没看声明,便侧过头认认真真地解释,“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之前也只是在吉克蒙德集团主办的慈善晚宴上打过一次照面,没有说过话。我们更没有一起逛珠宝店,只是当时遇见,她打了个招呼,我回应了一下。她是有女性同伴的,也有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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