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开了门。外面的警卫员齐刷刷的敬礼。
把他们送回去。男人吩咐,声音似乎很平静,和门外等着他的人一起径直走了。
凌晨两点,男人的书房里还一片灯火通明。
警卫员和医生在外面叹气。
周医生,半夜请你过来就是想请你去劝劝,请这位早点休息,警卫员说,这样下去这位身体怎么扛得住?
几天了?
两天自从云南那边
唉。
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团队,他们自然知道这位家的事。这位不能生育,过继了弟弟的儿子,一直视同己出,十分疼爱。可是这个孩子在两天前的云南地震里失踪了,一直没找到生不见人,死
今天这位的弟弟和弟媳还来过警卫员轻轻的皱眉,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到女人一直在里面哭。
唉。医生叹气,孩子毕竟是她生的,血肉相连啊。
丧子之痛啊!
喻正正在书房接电话。
好。不要给他压力。他抿着嘴。
不要因为喻阳搞特殊,他声音平静果断,一切行动要以搜救群众为主。
挂了电话。他闭了闭眼。
眼角慢慢有一滴泪水滑下。随即被他抹去了。他想那根烟抽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她说他没有心
谁知道他的心早已痛的毫无知觉?
没有了喻阳,她还有四个儿子承欢膝下。可是自己男人用颤抖的手点燃了烟只有喻阳一个孩子。
此生唯一的一个。
她说得没错。
他已经绝后了。
不会再有别的后代。
他的痛苦无人感知。
但是他必须忍受。
因为他的肩膀上还担负着整个国家,他没有时间也不可以为了个人私事悲伤太久就这一只烟的时间。
医生还在外面犹豫要不要敲门。门自己打开了。
首长好。警卫员敬礼。
你们怎么把医生喊来了?喻正皱眉。
就是担心您的身体
我身体好的很。男人一脸平静,手已经不抖了。
看着他终于准备去休息了,警卫员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位男人不能倒下,他的肩膀上有整个国家。
哪怕是丧子之痛,也不可以击垮他。
连月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全身发凉,四周一片漆黑。
她慢慢想了起来,她和喻阳地震
她心里一紧,又害怕,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带着哭声轻轻的喊,喻阳?喻阳?
喻阳千万不要有事,她不要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
我在这里。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她赶紧顺着抓她的胳膊摸上去,摸到了男人的身体。连月又慢慢摸了他的脸,胸膛是热的,活的。
连月一把抱住了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不住的发抖。
别怕。黑暗中喻阳的声音依然平稳镇定,莫名的给人安全感,我们今晚先在这里呆一晚,天亮了再来想办法。
嗯。连月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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