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半梦转身,弯腰背起高她一个脑袋的男人。
身体腾空,墨觉没什么羞愧地趴在女子瘦削的背上,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警觉地问道:“何意?”
“咦,墨狐狸精你比我想象中轻好多唉。”西门半梦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弟?”墨觉眯了眯眼,抓着不放。
“你方才叫了我的全名,我都说了好多次啦,叫半梦,叫半梦,叫半梦。可不能把我的全名泄露出去了。”西门半梦背着墨觉向外走去,嘴里嚷嚷着话。
墨觉知晓西门半梦的全名是一次巧合,他无意间翻阅了她的阵法笔记本,第一页大大写着西门半梦四个字。
“嗯。”墨觉看出西门半梦不想告知他,他实在太累了,上眼皮与下眼皮打着架,昏昏欲睡间盍眼睡了过去。
“咦,是你?”西门半梦歪头。
一名男子,缓缓从黑暗的阴影中走出。
墨觉羽睫颤了颤,依旧紧闭双眼。
“原来一直隐藏在这的人是你?”西门半梦笑得甜美,感受到背后人突然剧烈的心跳,“看了他这么久,你也挺在乎他的嘛。”
沈愈恭手握长剑,面色苍白,明显元气大伤,他的眼神冷漠,毫无波动,冷冽的气息弥漫。
他挡住了西门半梦的去路,语气寒气凛凛:“把他放下。”
西门半梦捕捉到一个小点,沈愈恭看向墨觉的眼神明显一颤,他那原本冷漠至极的眼神,此刻竟充满了心疼与后悔,几乎要化作实质性的情感溢出来,顿时疑惑起来,这沈愈恭对墨狐狸精明显就有情嘛,怎么与墨狐狸精说得不一样呢。
墨觉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来着?
哦,想起来了。
炮友关系。
在沉寂的囚室之中,再次回荡起清脆的铃音,余音缭绕,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沈愈恭的脚下浮现一抹淡淡的蓝色光华,这是一道古老的困阵,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
谁料,这沈愈恭竟然不惜身体,选择急速却造反噬的方法——他猛然爆发灵力,硬是挣破了那困阵的束缚,如同一道狂风,直向西门半梦而去。
西门半梦的唇角轻轻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她注视着那嘴角溢出鲜血,怒意难平的沈愈恭。
哦~他急了。
西门半梦一手后背防止墨觉滑落,另一手则轻轻摇晃着戴在腕间的铃铛手环,那铃声清脆,一阵阵,如同催人入梦的旋律,不曾停歇。
她站立原地,如同脚下生根,沈愈恭每一次的攻击,都会在空中遭遇蓝色阵法的阻挡,那些阵法如同磐石般坚固,化解了所有的攻势,连墨觉的的发丝都不曾轻轻摇曳。
沈愈恭的速度愈发快疾,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身影,而那蓝色阵法,却是密集得令人心惊。
古老的阵法图腾,精致而独特,它们在剑光的碰触下,引动空间的灵力波动,一切都变得扭曲而模糊。
“你全盛时期,勉强可以拦下带个拖油瓶的我,但现在你重伤未愈,打不过我的,让开。”
沈愈恭犹若未闻,疯了般不顾一切地攻上去。
墨觉喉头滚动,他睁开琥珀色的双眼,与沈愈恭的视线猛然相接,随即眼神垂落,他道:“半梦,直接离开。”
别心软,你不懂沈愈恭的,墨觉告诉自己。
“行叭。”西门半梦收敛了戏弄之心,开始施展传送阵法。
不知是否因为墨觉的话语,沈愈恭双眼顿时变得血红,毫无顾忌地开始激发出全部的灵力,七窍之中血液横流。
“半梦,别伤他!”见沈愈恭不顾身体调动全身灵力,且西门半梦举手要还招,墨觉急忙道。
麻烦的男人。西门半梦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铃声瞬间消失。
墨觉旋即从西门半梦背上下来,向前走了两步。
“……师尊,告诉我,你要我留下是为了什么呢?”墨觉掌心冒汗,紧张地咬唇,眼神隐晦地含着希翼。
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反噬之痛,只愿我留下……是为了什么呢?
沈愈恭想了很多,想着墨觉这一年来为自己受了好多苦,脸颊上原本不多的肉如今没了,到嘴边却是:“宗门罪人,不能逃。”
“……呵,果然。”墨觉低头笑了笑,笑自己又妄想了啊。
西门半梦惊奇地看着沈愈恭,哇,这张嘴。
忽然,她转头看向一边,“喂,墨狐狸精,来人了,再不走,待会就走得很难看了。”
墨觉回望,见那边乌压压的人群汹涌而来,墨觉转身,目光触及沈愈恭,其中的情感不再复杂难辨,躬身行礼,“您已苏醒,也算偿还了养育之恩,弟子墨觉……”
“告退。”
话音落下,墨觉挺直腰背,走近西门半梦,空灵的铃声刹那间响起,脚下白色的阵法若隐若现,映照地他全身泛着淡淡的光辉,宛如即将消逝的幻影蝴蝶。
沈愈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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