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腰间松垮垮地挂着裤子,“哥哥说什么没听见。”
“你真要装傻?”
既然装了可不是要装到底吗,郁止睁着眼继续装睡。
“你不说,那就让姓谈的说,来人。”
门外立时应声,贺珵穿戴好在主位坐下,一副要见客的样子。
郁止眨了眨眼,低头见自己裤子还没穿好,不由往贺珵那瞄了眼。
原来不能见人的只有他自己,贺区长倒是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装不下去就不装,他利索起身穿好衣裤,见贺珵看过来,就咧嘴一笑,漂亮的惹眼。
“不装了还是编好了?”
“嗯,不装了也编好了,想听吗?”郁止抬腿坐在桌上,与贺珵面对面。
贺珵向后靠去,拉开两人距离,眼神凝在他身上。
这就是要听的意思了。
郁止笑了笑,连露出来的犬齿都带着餍足,“我为了自保绑了谈患安,喂他吃了药,然后对谈家的人谎称共命,谈患安是谈家的眼珠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这样的谎话连验都不敢验就信了。”
贺珵抬眼,“是吗,那你猜我敢不敢验?”
郁止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扶着桌角笑得直不起腰,“哥哥验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想杀谈患安又心疼我?怕失手杀了你最爱的人?”
他一直笑,贺珵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笑声却戛然而止,郁止嘴角的弧度凝住,“哥哥这是什么眼神,怜悯?”清朗嗓音也随之变得阴沉,“贺狗,你他妈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谁稀罕你的怜悯,我是瞎了但不是废了,不需要你高高在上地施舍,我只会觉得无比恶心。”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炸毛呲牙,用怒意掩藏恐惧。
他不笑,贺珵却勾起了唇,“你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经不起,你就是个废物,我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你。”他一掌拍在桌上,奢侈无价的摆件掉在地上摔碎都换不来他的一眼。
“看不上啊,”郁止用脚踢开摆件碎片,“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见,倒比我想的好一点。”
“继续。”
“什么?”
贺珵意味深长的看他两眼,嘲讽道,“这把戏你玩的不累吗?”
能装傻就不说实话,实在要说就各种打岔,以为他是三岁小孩,炸个毛呲个牙就会被吓到。
“……”谁说的一招鲜吃遍天,这还没用几次呢就不顶用了,郁止暗自咬牙,快速想着对策。
贺珵看他那样就知道又在瞎编,“没多少脑子就省着点用,关键时刻净掉链子。”
“当初下药$%¥&*…”郁止抿嘴,“好了,说完了。”
贺珵快被气笑了,“我他妈让你说下药,没让你说天机,嘴不想要了是吧,我现在就给你缝起来。”
“就是你不太搭理我,我只能把你迷晕然后先斩后奏占个名分,这样你就杀不了我还……”郁止继续抿嘴。
贺珵耐心告罄,“说。”
“还要跟我夫夫恩爱,”郁止做贼心虚说话快而粘糊,“因为我跟他们说你夫管严,为了不让我走不惜喝药强逼。”
如果是漫画世界的话,贺珵觉得此刻他的额头上应该会有三道黑线,再飞过一群“嘎嘎嘎”的乌鸦。
这都什么跟什么?!郁止能不能要点脸,什么鬼话都敢扯?!
“你他妈……”贺珵正在气头上,门外却响起敲门声,说是谈患安带来了。
“谈骚包!”郁止像见了亲人,上前就扯住他的手,背对着贺珵用唇语说“敢瞎说,弄死你。”
谈患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任由郁止明着亲热,暗里威胁地扯着,欲哭无泪。
贺珵见只有谈患安一人,稍稍放心,“谈患安,共命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腰后猝不及防的疼让谈患安叫出声,但他又不敢告状,秋苑杰不在没人帮他,在场的这俩人还说不准是一伙的。
贺珵眼神一凛,郁止登时背手望天,撇的干净。
谈患安心累,“就是郁止说的那样。”
贺珵冷笑,“你们统一口径,我也没问的必要了。这件事先压下不说,至于你和秋苑杰的事,”他沉了沉声音,“我不同意。”
“为什么?!”
“我凭什么跟你解释,”贺珵正襟危坐,不怒自威,“明天就押你回医疗区,算谈家欠我一个人情。”
“我不回去!”
“哪有你说话的份,不杀你已经是看在谈家的面子上了,滚。”
“郁缺一,你跟他说我不走!”谈患安握住郁止的肩膀,动作急切。
郁止对着他敷衍,“嗯,不走,”转头正好撞上贺珵沉怒的眼神,立马改口,“怎么可能,你一个医疗区的不能久待在军火区,容易惹人猜忌。”
谈患安真急了,“贺珵,我自愿给你当人质,随你跟谈家要什么,只要别送我走。”
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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