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珵闻声坐起,将被子都丢在郁止脸上。
……揉了揉腰。
门外是秋苑杰的声音,略显着急,“是夫人的人,着急见您。”
贺家还有哪门子的夫人,除了他那个不省心的姑姑。
“让他滚。”
郁止枕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贺珵凶人,“哥哥还是去吧,我那小妈可不是好打发的。”
今晚约了人,不支走贺珵可不行。
秋苑杰还等在外面,贺珵睨了他一眼,起身穿衣。
“人在哪?”
“在……我还是领您去吧。”秋苑杰揉了揉头发,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说。
贺珵顿步,回头看了眼禁闭的房门,低声吩咐,“找人跟着里面那个,他今晚绝不会安分。”
秋苑杰睁大了眼睛,那个小白脸都叫成那样了,还要出去偷人吗?
贺宅主厅灯火通明,贺珵远远就看到主位上坐了个男人。
“稀客啊。”
这人是他姑姑养的小白脸,叫唐尔,最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唐尔仰着下巴,见了贺珵也不起身,依旧占据主位。
猖狂的作态惹得秋苑杰撸袖子瞪眼,贺珵倒是不在意,往下位上随意一坐。
“贺珵,你姑姑要的东西也该给了吧,好歹是个掌权的人,现在飞黄腾达了,也不该忘了来时的路啊。”
他听黎妩说过,这位新区长过去是给人当侍奴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也这么卑贱。
“你叫我什么?”
“贺珵啊,”唐尔翘起二郎腿,语气极轻佻。
“来人,割舌。”
贺珵命令一下,两边仆人立刻按住唐尔,手起刀落,不堪入耳的辱骂声瞬间消失。
一截舌头掉在唐尔脚边,他痛苦地捂着嘴,沾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贺珵。
“教不会啊。”贺珵拔出仆从的匕首朝着唐尔掷去,匕首掉在地上,金属声清脆。
“在我的地盘上,你这样的蠢货只配跪着喊大人。”
唐尔蜷缩成一团,手指被剁掉的钻心之痛十分难捱,他‘呜呜’地嚎着,不敢再看贺珵。
“跟姑姑说,唐尔十分喜欢贺宅,要多住两天。”
说完便走出主厅,不管地上的男人嚎的有多难听。
贺珵走得极快,不是他着急,是刚收到秋苑杰的消息——
郁止背着他在偷人。
正在屋顶上看星星的郁止丝毫不知道贺狗要来捉奸,还在有一脚没一脚地蹬着迟到的谈骚包。
“郁缺一,不许喊我骚包!”
谈患安一头红色长发披在身后,眉心一点红痣,再配上故作凶狠的俏脸,活像个被欺负的漂亮小姐。
“你就是骚包啊,”郁止将人扯过来又踹了一脚,“小时候尿裤子数你最勤。”
“郁缺一,跟你说正事呢,你这个死恋爱脑!”
“别喊我郁缺一。”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都才六岁,谈患安正在学‘正’这个字,听说他叫郁止,便问怎么写,有人告诉他是‘正’字缺一横,他学了新字,郁止也痛失本名。
屋顶上视野开旷,郁止想到小时候的事,笑了笑,收回踢人的脚。
“药带来了吗?”
“废话,不然我来干嘛!”谈患安拿出一个手指甲大小的玻璃盒,丢到郁止怀里,“礼尚往来,我的东西呢?”
他话音刚落,郁止就一脸嫌弃,“不懂你什么癖好,喜欢就上,非要跟个仓鼠似的囤东西。”
一叠布料被丢到谈患安脸上,“这么恶心的玩意儿,以后别让我去拿。”
谈患安抱着那摞布料深吸一口,表情陶醉,“你懂什么,这是爱。”
“什么爱?”
“能是什么爱,当然是我对他深沉的爱!”谈患安闭着眼睛埋头在心上人的味道里,丝毫没发现说话的声音不对。
“哦~爱到偷内裤?”
贺珵语气嘲讽,用脚尖蹭了蹭掉落在地上的四角形状,似笑非笑。
被抓包的郁止愣了一瞬,举起双手连忙解释,“你知道的,我不穿红内裤。”
“贺区长,你……我,这不是他的,你信我!”被撞破这样的事,谈患安臊红了脸,语无伦次。
秋苑杰终于抓到小白脸的错处,自然不肯放过,连忙赶来吃瓜。
看到奸夫淫夫俱在,正要火上浇油,就看到亮眼的红色,“欸,这不是我丢的内裤吗?”
秋苑杰看了看举手示弱的郁止,又瞄了眼藏在一团内裤里的红毛,再瞥到被老大踩在脚底的内裤。
他!懂!了!
“老大,是我判断失误,不是小白脸在偷人。”
贺珵猝不及防被他拽的身体一歪,冷着眸子甩开,连带着地上的那条内裤。
“其实小白脸是在帮我抓偷内裤的贼!就是这个红毛,他要跑,小白脸追,老大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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