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馨,才不是她跟周寅坤这个样子。思绪至此,夏夏猛然回神,眼睛倏地睁大,惊慌怔滞在瞳孔里。自己为什么会想这种问题?她跟周寅坤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甚至,他们永远不会成为夫妻,他们是叔侄,是他杀了爷爷的,是他强迫她发生关系的,阿伟哥哥和舒文姐都说过,周寅坤坤没有人性的,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所以……,他是烂人,说不定……都是假的,是装的。理智再一次碾压摧毁掉即将破壤而出的荆棘玫瑰。然她并未意识到,这种所谓的理智,更像是一种极端逃避状态下,自我情感意识的屏蔽,为了不受到良心的谴责,以及不违背道德框架下的硬性规则,有些人会选择对无法承受、无法面对,无法解决的东西保持理性,因为,与其让良知来拷问掩埋于心的悖德辱行,不如,选择不去感知。不去相信。“说。”周寅坤侧身倚着墙,从兜里拎出盒烟放在嘴边叼出半支,抬眼瞧见墙上明晃晃的禁止吸烟,他眉头一皱,又把烟戳了回去。电话那边阿耀汇报:“坤哥,跟维克托订购的军备已经陆续到货了,两架f-16已组装完成,配备至赫尔曼德武装基地,且试飞成功没有问题,其余叁架,十五天内陆续抵达缅甸,之前跟维克托提过的是否可以试飞yf-22,他表示由于yf-22是f-22原型机,美方不论以任何理由都不允许任何人进行试飞,所以,他意思是,搞不来。”阿耀紧跟着补充道:“不过他说自己尽力了,还希望我们不要因此把他卖给美国佬,他反复强调,愿意在所有军备交易上给咱们打个小折,作为心意,那坤哥,我们要把他位置透露给老美吗?”搞不来,周寅坤也并不感到意外,f-22作为美军的高度机密项目,试飞其原型机等同于光着膀子给别人看,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高度机密项目?此时,脑中猛地想到一个人,周寅坤嗤笑了声:“晾他两天,等他自己找上门儿来,把价格压到最低。”“剩下没到货的f-16,一架运至缅甸,其余两架直接转运至孟买的军工厂,再从法国调几个懂门道儿的航空工程师来孟买,明天我去见中本,他之前参与过美军武器系统的升级改造,我想,这人应该用得着。”“坤哥意思是,要改进f-16?”阿耀声音略显震惊。他深知,战机内部构造系统犹如一座精密错综的迷宫,集成了数以万计的精密部件与尖端技术,从流线型的气动布局到高度集成的航电系统,再到精密的飞行控制系统与强大的武器挂载,无一不是高难度环节。思忖着,阿耀直言:“f-16进价高昂,若要进行改造升级,不仅需考虑配件与系统升级的可行性,更是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一旦在升级过程中出现问题,可能会导致我们损失一架战机。坤哥,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第一步都没迈出去,怎么就知道不行?”,再说了,赌的大,赢得则大,周寅坤笃定说:“照我说的办,等货跟人都到齐了先议会,如果方案可行,你这段时间就跟在孟买监工,基地先让查猜代班,直到你从孟买回来。”想来,跟在坤哥身边这么多年,坤哥要做的事,一向不是异想天开空穴来风,没有七八成的把握,也不会坚持要做,阿耀二话没说,立刻应下:“是,坤哥。”他等着周寅坤先挂电话,然而,对方开启了另一个话题:“问你个事儿?”语气听起来就知道不是公事,应该是私事,阿耀回答:“坤哥你说。”“你是不是经常跟莱雅那个死丫头片子出去来着?”
“就一次”,电话里阿耀答的极快,基本与问话无缝衔接,接着他非常认真地解释:“她是有过几次叫我出去、但很多时候我都是拒绝的,因为基地我不能丢下,更不能放纵懈怠,这是我的职责,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话没说完,就听见周寅坤一字一顿地叫了他的名字:“何-文-耀。”阿耀当即闭嘴,然后神经支配着大脑下意识说:“对不起坤哥。”“我不是说这个”,周寅坤往门口凑凑,偏头看了眼还在手术室里躺着静候观察的周夏夏,接着收回脑袋,懒散地倚着墙,问电话里的人:“我是想说,你知不知道小女孩儿都喜欢些什么?”这个……其实阿耀也不是很清楚,大多情况下他都呆在基地,即便与莱雅有交集,但相处的时间完全少之又少,发信息打电话也只是空闲时候,绝不是毫无意义的时保联。他仔细琢磨了下,果真在七零八落的记忆里捕捉到了些关键信息:“坤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她跟我说过,她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爸妈一起带她去游乐园,之后她爸忙于公司事务就没再去过了,还说挺想再去看看的,这地儿我没去过,听她说的倒是挺有意思,不知道算不算是小女孩喜欢的?”游乐园,这仨字周寅坤听了就脑袋疼,尽管没去过,他在电视上也见过,乌央乌央全是人,成群结队的小孩儿疯了似的滋儿哇乱叫,跟掉进蛤蟆坑一样,搞不懂有什么可好玩儿的。周寅坤眉头拧着问:“你确定有意思?”阿耀不确定,他又没去过。大男人应该没人会喜欢那种地方,而坤哥也说了,是小女孩喜欢什么,那么,就得按小女孩的思维去想,他一副了然地点点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应该挺有意思的……吧。”说了等于没说,那个“吧”字,不确定里还透着那么一丝肯定——肯定没意思。“要是敢坑我,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拍皮球”,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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