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搞出一副不需要他的样子,弄得好像他很需要她一样。周寅坤灭了手机屏幕,揣回兜里,越过阿耀,径直走进散发出淡淡雪糕香味儿的纯白色病房。女孩背对着门的方向侧躺着,他进来她也没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听见细微的脚步,夏夏也没回头,身体上仍有不适,她也懒得动。她不怪他也没有因此感到失落,像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忙起来是不顾上任何人的,况且还是周寅坤,她不想变成卡娜那样,成天等着他、盼着他,活得没有自我,她不需要他,就算他对她好,她也从来不信。床微微倾陷,背后炙热的气息裹上来,夏夏瞬间坠入一个坚实的胸膛。他搂着她,声音很轻地说:“兔,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夏夏微微侧头,闻见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没关系,你有你的事要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栓着你,我觉得我们本来也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挺好的。而且,今天也是突发情况。”她语气平和淡然,似乎真的丝毫不在意、不需要。什么叫不是正常夫妻关系,什么又叫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归根到底她还是不愿接受他。周寅坤就那样从背后拥着她,大手顺着白皙的手臂缓缓滑落,最终停留在她圆挺的孕肚上,能感觉到里面那个小的还动着,没完没了地蛄蛹?,掌心都是暖暖的。时过许久,夏夏耳边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为什么总是拒绝”,紧跟着,他又问:“为什么就是不能信我一回。”
夏夏不懂他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她没有拒绝,她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理智占据了所有感性的余地,让自己失去接受的能力。对周寅坤保持漠然,就是自己对爷爷、还有爸爸妈妈最后的尊重。至于“信”,她不敢。她没回答,也没有躲开背后男人燥热的身体,两人就那样安逸地拥着躺了很久。怀里的人睡熟后,周寅坤中途出去了一趟,一直到晚上也没见着他人。白天睡得太多导致夏夏晚上都不困了,为了掩盖异常安静的病房里那清晰可闻的时钟滴答声,她打开了电视,这个时间,新闻台正在重播早间新闻。荧幕上,大大的标题文字映入眼帘——“国王诞辰日,湄南河畔烟火璀璨,与民共襄盛举”。生日、烟花……看到这,她不自觉地望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不出一个小时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不会收到祝福,也没有任何期待。夏夏手抚上肚子,声音很轻很温柔地说:“我很快就到十八岁了,谢谢你,陪我过生日,不过这次因为我们在医院,可能吃不到生日蛋糕了,等下次的时候,我们一蜡烛、许愿、然后吹蜡烛,一定很有意思。”她好听的话声刚落,门把手掐准时间似的咔哒一声,夏夏看过去,男人推开门,直径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对上她的视线:“出去玩。”“现在?!”夏夏一怔。这都半夜了,该关门的早关门了,寻思着她问:“去哪里?”显然周寅坤懒得解释,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夏夏横抱而起。小兔大着肚子抱起来也还是那么轻,怀孕了都没见胖,合着一日三餐全吃到那小不点儿的肚子里去了。医院纯白干净的廊道夜晚空旷无人,静到周寅坤稳健的脚步声都微微回荡。她纤细的手臂环绕着男人的脖子,目光不得不落在他如雕刻般精致的脸上。夏夏想不通他又在发什么疯。夜里十一点半,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了沙吞码头。湄南河岸边,一艘名为“霜白号”的豪华私人游艇似乎已等候多时。那纯白色船体的灯光璀璨,与河面上的倒影交相辉映,构成一幅令人炫目的画面。周寅坤小心翼翼地将夏夏从车里抱到船上,可以说全程周夏夏的双脚都没沾过地。夜色漆黑如墨,船体明亮如昼,让人仿佛置身于辉煌,又远离了尘嚣。三层甲板上,夏夏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站在栏杆旁,凝视着这片黑乎乎的夜景。这里什么都没有,着实没什么可玩儿的,但静静地吹吹河风也不错,比闷在病房里要惬意得多。她没回头地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随后,等来的不是男人的回应,而是毫无征兆的感到耳后两侧一紧。夏夏倏地转过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东西,两只竖起的、毛茸茸的,忽闪的光照在眼前人那张俊脸上,她脱口而出:“兔耳朵?”“这儿没有别人,你想怎么戴就怎么戴”周寅坤双手撑在甲板边的栏杆上,肌肉线条清晰的双臂将她圈在身前:“就我们。”她环顾了眼空无一人的四周,游艇之外是黑漆漆的河面,河岸两侧的建筑灯光都已熄灭。好像这里是另一个空间,就只有她和周寅坤两个人。夏夏随口应道:“是吗?”“可不是”,周寅坤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鬼都没有。”时下,腹中一阵抗议式地涌动,她看着他,微微扬了下唇角,手抚上肚子:“应该还有他。”她不提,周寅坤差点忘了肚子里那小不点儿,早晚也是个碍事的电灯泡,不如趁着现还在没落地,好好跟周夏夏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周寅坤笑笑:“对,还有他。一家人,那不得三口子才算齐全。”一家人。这个词夏夏听起来却觉得讽刺又羞耻,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到底算哪门子的家人。“周寅坤。”周夏夏动不动就直呼其名,周寅坤早都见怪不怪了,就本能性地皱了下眉,手一插兜,歪着脑袋:“怎么意思?”这里没别人,她干脆有话直说:“我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你是我肚子里是孩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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