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奸细之事。”
“你说错了,这是一石叁鸟,”我纠正道,“还可以让你顺道帮我监视她。”
她怔愣一瞬,随即大笑,“你倒承认得干脆!”
“我是想说——”她故意放慢语速,“她对你应当都是真的,而假若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留住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有没有听过积分制?”
“听过,积薄而为厚,聚少而为多。不过你想表达什么?”
“正是!她为你做了一件小事,你便在心里为她打上几分,长此以往,这些小分累计在一起,不就是很大的分数了吗?到时你还能说你不会接受回馈这份感情吗?”她展露不屑之色,好像胜券在握,“恐怕你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沦陷,退一万步说,你志在高门大户家的女子,但这个默默温暖你的女人,以此向你祈求一点卑微的可怜的爱,有男人会拒绝吗?不作正妻也会想着纳成美妾吧?”
我承认她说得对,但我不认为那真的会发生。
阿筝当时眼泪掉下来,泣不成声,慢慢抬起手,解胸前的衣襟,我就预警大感不妙,完蛋了。她边解边道:“而今你在我的院子里,还在问别的女人的事儿,曲颐殊也算不得是个女人……公子不想要真正的女人吗?”
瞬间犹如被雷劈中,从头僵硬到脚,我心说怎么这么想不开,站起来一把抓住她解盘扣的手,这样好像也不太对,她脸色更红,红得要滴出血来,我立刻放开了手。
我说你先闭上眼,她嗯一声听话地闭上了。我边跑边回头看,边在心里大骂自己孬种!懦夫!跑出老远了,她也没睁开眼,不知后面会怎么恨我。
宋叁箩还在继续:“你身边这几个女人,这两个很好理解,还有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
我一下紧张起来,她会不会查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
“如何?她怎么了?”
她很惊讶:“你身边的人,我还等着问你本人你的情感内幕,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一下态度变得恭敬,姿态放得卑微,“还请宋姐姐指点,不吝赐教。”
看得出她很受用,“行了,这人我也没查到什么,只知同你有点渊源,同尹辗也有点渊源,既然你都不了解,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听闻她的事迹,也是一奇葩丑女子,你若以后完成了医治她的任务,可千万别跟她走在一起,且不说外貌上就极不相配,你自己也会被人诟病了去。”
可惜不是我想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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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霁风轩,椎史跟我坐在二楼喝酒。他在跟我说着什么,我没听进去,听着远处群山连绵起伏的黑影,脑子里想的是另一出事儿。问他:“椎史,这附近哪里好玩吗?”
“好玩的多了。”他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附近游玩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大峡谷?”
“有。往西出城十几里,睽天大峡谷。宏伟壮阔,气势磅礴。旁边还有九天瀑布,名曰银河落,士人最爱去那块游湖泛舟,作诗作词。”
我点点头。
“合着你刚刚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净琢磨出去玩这事儿了?”他抓狂,“我跟你说河东李公一家那案子呢,主子的意思是查明死因,但别做得太明,你自个儿心里有底。还有运往西域的那批货物,不得再让蒋家公子插手,你也知道主子发了多大的火,再让他碰这批货,怕那小子性命不保,我也是为你考虑……”
“已经按他说的做了。”我截断话头。
“还有他回来了,要你去见他……”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起身准备走了。
“你不去见他?”他拦住我。
“不去,我还有事。”
他挑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可能是我回视的目光太过坦坦荡荡,理所当然,他放下手。
“怪罪下来可不怪我。”
听见他在身后嘟嚷:“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们主子都不见……”
“借辆马车,明天出去玩。”心情愉快地回答了他。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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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覃翡玉这人有病,当真脑子有病。他的行为总是前言不搭后语,想一出是一出。譬如,今日一大早,从房里出来,就见他倚靠在马车旁,那马车看起来不像严府的马车。
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也不认为与自己有干系,“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出去玩?今天天气不错。”
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低头看我,眼神不像说假话。还是很惊讶,难得他不去忙,竟有空准备这些,不对,他最近好像都很闲,还有时间教我奏琴。
我还在怀疑,质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他已经踏上了马车,转身把手递给我,“不上来?”
我没有管他,拍开他的手,自己上了车。
“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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