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惊人之貌,她视我如常。忽道,“我们今日是择驸马一事,你能帮我看看,有什么好的可许之人吗?”
停顿片刻,“陆均。”
如果她自己最后选的陆均,一定是综合多方面考虑定的最佳人选。我这么说了,她可能觉得我跟她心意相通。
她笑道:“你说说,为什么是他?”
“陆均年少有为,资政通史,晓天下大局,虽出身不太好,却能看清形势,好谋善断,得圣上,尹大人赏识提拔,短短一年时间,必能一路从刑部侍郎,升任御史台,御史台中丞,太子少傅。”
我说的是以后会发生的事,仅仅陈述了一遍事实。她最后也没能和陆均终成眷属,或结成盟约。
再者,驸马这官不能挑得太大,不能挑高门显贵,势必会引起皇帝的顾忌和不悦。要挑看上去不如何,实际也不如何,但听上去可以被理解的。放权给她的人何尝不是在试探,她会怎么选。
“起来吧,姑娘一定累了。”她道。
“谢殿下。”她命人为我赐座,“姑姑教我,礼贤下士,既有心投诚,不分男女。”
这话她说错了,我不是什么下士,我是个滥竽充数的滥竽。我宁愿遵着我的本心简单地救下她,即使她并不感谢我,也不想违心地说着复杂的谋术,更何况是欺骗她的。
这时有人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她定定地看向我,随后大方地将刚听到的消息告知于我,“刚在后花园,严大人把一份信给了魏大人,你能在今日宴会结束之前告诉我信里写了什么吗?”
这是考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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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那人说鱼上钩了,后来才知道上的什么钩。这是场没有面具的宴会,在场的人一览无余,严庭艾还是来了,在哪儿一目了然。他想见宣霁公主,纠结一番还是赴宴,但又没有勇气主动出击,就郁郁寡欢地坐在自家亭子里。
谌烟阳命人将他叫走,带到后厢房。随后就是污蔑他抵不住诱惑,已与长公主发生过关系,她便顺理成章把人扣下来。魏子缄与严汜远所谋之事,掉底只是时间问题。
谌烟阳的手段,虽肮脏无耻,但她本就是那样一个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原来没有覃翡玉,这个阵营走到这一步就会分崩离析。
在已知失败结局的前提下,看到另一个走向的可能,只剩嗟叹。她的运筹帷幄,掌权断事,志在必得,与那日从城门坠落犹如蝴蝶轻鸿一般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谌暄正在喝茶,看来她谁都没选中,所有候选者败兴而归,也有可能,她选中了我。她纤纤玉指提着茶壶,看了看天边日头,“宴席快结束了,还有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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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没出错,覃翡玉身上没有信,也没有转递信或信物,我根本不知道有信的存在,严汜远不认识我,魏子缄更不认识我,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都丝毫没有机会接近他们。
严汜远正为找不到爱子忧心烦恼,他接见了我:“姑娘说是你家小姐带走了小儿,敢问是哪家的小姐?”
我道:“魏子缄魏大人家。”
他立马警觉:“可是,魏大人并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住口不言。
“大人是个聪明的,魏大人派我来传话,您信上所言,曹裎之事,不可大意,他若萌生退意,我们也无路可走。”
这下他彻底信了,“那魏大人此番是要?”
“魏大人让您,把信交于我,转交给曹裎。”
正当日头西沉,谌暄收起了严汜远的信,她看完了,也就看完了,什么也没说。
我跪坐在旁,等着她开口。
“你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她笑道。
她赐我的茶,喝过一口,一阵急剧的疼痛袭来,腹中翻涌,嘴边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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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蒋昭从字画拍卖行抱了一堆苏氏墨宝,真品赝品混在一起,我叫他先不管真假一律买回来,这些画作将会以某种方式被发现在某处地方,同刺杀我的人的尸体一道,大理寺司以匪徒内斗,互相厮杀结案,收卷尘封。
暮昏时分,刚从地室上来,不速之客就已等在屋内。灯焰影影幢幢,我不推门,就预见了那人。他持一柄长刀,黑衣,蒙面,束发,不用说都知道是来取我性命。
但我很累,先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解渴,至于他喝不喝,懒得管。
他声音朴实的阴暗沉静:“为什么要替我掩盖行刺痕迹?”
我端着茶杯道:“晏谙,若你有你主人一半聪明,就不会被尹辗放走。”
听我提起崇任东,他像是被刺激到了,刀一横,到我颈边,“闭嘴!”
尹辗的人就在附近,伺机而动。若我不替他掩盖这桩刺杀痕迹明显的罪案,崇剩下的旧部都要被揪出来一网打尽。果然,帮他一次后,他学聪明了一点,独自前来。
我说:“就是今天等你来啊。”
即使他没杀我,我放他走,他也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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