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在睿顼王府,有行巫蛊之事,未知之事十有八九能说中。你若用那套来唬弄人,实在犯我大忌。如此荒谬至极的事,你张口就来,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吗?”
“是否与殷丞相有关,长公主殿下,您心里再清楚不过。”
她直直地看着我,我也不加逃避地回视她。
尹辗淡然处之:“殷仁惪的确求我拉拢长公主殿下,但朝中求我的人还少了吗?陛下看不惯殷氏也不是一日两日,如若有一天要处理殷氏,我也只是奉陛下之命行事。殷相近来自感岌岌可危,寻求靠山有什么不对?殷氏是皇太后的娘家人,想到长公主殿下有何不妥?”
谌烟阳笑道:“那请尹大人代劳,帮忙回绝,这个靠山本公主不当。”
“我并没有代他来问殿下您的意思,我没有答应,如果殿下要与殷氏彻底撇清关系,还得亲口去向殷相,您的舅父表明意向。”
是,他是没来问谌烟阳,他直接让覃翡玉设了场局。
“尹大人,您利用宣齐公主,设计她嫁给殷孝楠,好使长公主殿下不得不帮殷氏。”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没有一点信儿的事。”他笑。
“但是您此举会把睿顼王卷进去,殷仁惪为了长公主殿下无法救下宣齐公主殿下,会逼睿顼王那天控制住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对睿顼王没有防备,因此导致宣齐公主被带走,与殷孝楠共度一夜,到时绑在一起,长公主殿下为了宣齐公主殿下也无路可走。”
“你好像在说戏文一般。”尹辗敲敲案面,“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书?”
我说:“尹大人,殷氏最后垮了,是为什么,您的致命一击,是什么?”
他将殷氏一路捧杀,让殷仁惪膨胀自负到开始觊觎天下,手握天下大权,要么易储:他的外孙女虽贵为皇贵妃但不姓殷,女儿殷礼乐是嫔妃,那就应该扶持她的儿子,只有三岁的十三皇子,正好做傀儡。要么,夺位。除非殷仁惪不想要傀儡,想自己做皇帝。
谁给他许天下,尹辗不给他许诺他敢吗?
越想我脑中凌乱的东西就越清晰,难道反的是殷仁惪,推到黄栋安身上,还是,他们一起密谋联合,亦或是,殷仁惪没反,到最后反的就是黄栋安?
“照你说的,长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无路可走,”尹辗说,“就算宣齐公主与殷孝楠共度一夜,长公主殿下也不是受这些压迫的人,她会不敢带宣齐公主走,杀了殷孝楠吗?”
我愣了一下,没错,谌烟阳生性不羁,自己养那么多面首,她会害怕谌暄受人玷污后的丑闻?还是不敢违抗皇令,不会因此为谌暄去争取?她难道是坐以待毙,自认倒霉的主?
“因为陛下指婚,不从就是违抗圣旨……抗旨,也会死。”
“所以是陛下要长公主殿下死,你的意思是这个吗?”
皇帝要谌烟阳死?为什么?
谌烟阳平日又在密谋什么?她不是少有的地位极高,野心很大,手握权势的女人,但是女人,没有夫君,没有儿子,她能做什么,她想做什么。
我脑子又乱了,已经忘了害怕,苦苦思索这些。
“胡言乱语。”尹辗下令道,“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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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查到张灵诲头上,他跪下大喊,“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张灵诲,对天对地对祖宗发誓,对陛下绝无二心,老夫冤枉啊。”额头在地上磕出血来。
他是想派人埋伏谌辛焕,在巯龙寺。但没有想攻上山庄行宫,巯龙寺离它还有好几十里。
其他事皇帝可以不管,动储君是大事。询问太子谌晗,他只说自己被侍卫所救。我有预感他想自己查出神秘黑衣男子身份,不想打草惊蛇,现下最重要的就是隐瞒谌辛焕,既然他已对做局起疑。他想找的不是救命恩人,就是罪魁祸首,目前看来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说他死了。”果决到底,“说那黑衣人死了。”
一段时间后谌晗发现没有人来讨赏,只剩愧疚。既然无法欠一份恩,我要谌晗记一份情。如果他后来发现那人没死,他没来讨赏当作自己死了,说明是真的不为挟恩要赏。但是如果他没发现,也以为他死了,那这个局就白做了。
虽然是做局,但谌晗不会查到串通,因为杀入巯龙寺的都是张灵诲的人,只有一小部分攻入行宫并将其逼上寺庙的是不是,但是这部分人都被杀光了,并弄走处理掉,没有人证。张灵诲的人被抓住,不多时就会承认是张灵诲指使的杀手,但坚称目标是谌辛焕。
谌辛焕是个完美被拿来脱罪的借口,皇帝不会相信,张灵诲肯定能想到这点,因此挟持这些江湖杀手的妻儿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者提醒他们,一粒牙缝间的毒药自己要自己的命,永久封口,少受些折磨,对他们反而是最好的。
有一块玉佩握在他手里,这块玉能将他引到谌辛焕这里,或早或晚。那是谌辛焕随身佩戴的饰品,我让颐殊找谌辛焕要这块玉佩戴着在府内耀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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