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的那幅夜鹰,是她初恋最后的遗作。“做回了画家,”她没什么语气变化,“写书是因为自己想逃避现实,并且因为我初恋的事,我爸妈他们也不支持我继续做这个。不过,前几年我爸妈他们意外出了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了。”“如今,我开始尝试着不再那么懦弱,接纳以前的不幸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余惊讶在心中起伏不定。突然间,我的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是符椋。我下意识地想要抽走,可她却很坚定,握着不肯松,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像在小心翼翼地挑逗我,带给了我强烈的被侵犯感。“…林雀,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变得不再那么低沉,尾音拖得很长很长,令我不安地打了个寒颤,“我想要改变的信念,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你。”我感受到她的情绪随着动作的密切而不断激动,强烈的心跳,似乎也传递给了我,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三十多年来,鲜少有人真正地在我生命的激流里活下去,可你,在我心里一直生生不息。你能明白这个感觉吗?”骤然间,有场看不见的暴风雪在我心头呼啸起来,而怎么也停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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