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簪,面不施妆,头不点靥,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待宽解了女帝的外衫,崔简又去解女帝的裙带。
新婚之夜的梦魇再次袭上心头,那个怎么也解不开的衣带结又出现在他眼前。
“怕了?”女帝抓起他的手,放在裙带上,轻轻一扯,“朕看侧君是痴长了这二十岁。”长裙随着女帝站起身散落,露出女帝的中衣来,“怎么,侧君打算站着等朕睡下?”
“臣侍岂敢!”侧君慌忙退后一步,自己解开衣带,与其说是解开,倒不如说是生拉硬拽扯开的。
动作乱得不成章法。
女帝轻呼出一口气:“纯如,上次朕召幸你还是什么时候了?”
“回陛下,是章定十年十月初五。”
“是长了些。”女帝向前一步,去了侧君身上的外衣,随手丢在地上,“难怪你如此慌张。”帝王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靠过来,明明是淡而多变的龙涎香,崔简只觉浓得快将人熏晕了。
“上次陛下说臣侍年纪长了,有些……力不从心。”他只想赶紧说些什么转移视线,话一出口便悔了,怎的说起了这个。
“纯如今日又如何?”女帝没打算等他辩解,一双柔荑缓缓从腰上摸索过来,顺着腰线滑落至胯间,再往后……崔简闭上了眼睛。
但愿别败了女帝的兴致。
说到底,他还是扫兴的时候多。
女帝不喜欢他宫里人尽皆知,刚入宫那一段,法兰切斯卡都替他敲打过拜高踩低的宫人。只不过那是个没心的,大大咧咧就说出来女帝娶他不过为了安抚朝臣做做样子,放宽心别想做宠侍就能安稳。女帝嫌他嘴碎,把人拖走再也不许他见自己。宫人一看女帝眼前的红人都免不了要封口,自然也就克扣得更厉害了。
那几个月难熬得很,他现在想来都觉难捱。
好不容易有一日女帝心血来潮到万云殿看他,他礼数是周全了,伺候用膳也还算妥帖,结果女帝要幸他时被他下意识躲开了。
那时女帝恼他厉害,当即甩脸便走,又是许久不曾来看过他。
他到底不得女帝的心。
“想什么呢。”女人纤细微凉的指尖探进中衣,在胸腹间游走摩挲,指甲刮过的酥麻感教崔简收紧了下腹不敢乱动,“纯如,你怕是忘了头回侍寝是什么情景了。”
“臣侍不敢忘。”
到底是大家子,崔简看人的时候其实很有威仪,一双凤眼亮得很,只是对着女帝那些威仪便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总是闭眼偏头一副忍耐的样子,弄得女帝每次都有些恼火,不是一路粗暴折磨,就是半路败兴熄火,拂袖而去。
好吧,到底是他主动邀宠,还是该给些面子,毕竟这么多年他一丝错也不曾有。女帝拽了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拖到榻上。崔简微微抬起睫毛,凤眼里原来已经蓄了一汪水,盈盈地映着女帝的脸,让女帝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新婚夜。
一双纤长微眯的含情凤眼,风流妩媚的修长俊眉,配合容长却棱角分明的清俊轮廓,饶是她多年游历在外,见了许多容色好的哥儿,也不由得感叹起上天的不公。只看相貌大约只有已经仙去的冯文忠公和胞兄燕王勉强能与之比一比了。此二人都是名动京城的美男子,无数千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只不过冯文忠公是带有几分异域胡姬的勾人风流,燕王则是含情脉脉温言软语的笑里藏刀。
比起这位崔大公子都少了些端正的风骚。
“回陛下,臣正是崔简,是陛下新册封的贵君。”
那人行礼如仪,眼睛不卑不亢地直视前方,明明是端正到无可挑剔的礼仪,甚至可说是不怒自威,却硬是被他俊美风流的长相带出了几分风骚媚意。
可惜伺候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几下就耗空了女帝的耐性。本想忍一忍给他些新婚的体面,没想到刚一开口他便忙不迭跪下去,像是多想自己立时就走似的。女帝气恼,随口便罚了禁足,没再见他,要不是法兰切斯卡来说他被内侍苛待,她也想不起来要去看看。结果好不容易去了,又是一副不想承宠的样子,平白让人恼火。
本来晓得他难做,身份也尴尬,只是个被先帝一道口谕耽误了好年华的牺牲品罢了,没想到他心里这么不情不愿。女帝不喜欢勉强,也没兴趣去讨好一个本就无甚感情的人,便只当他是个摆设,放在内宫这么些年。
“陛下……”崔简见她不语,忍不住出声求道,“陛下……”他怕女帝是因为他老了,忽然又败了兴致。
“着急了?”女帝俯身凑到他耳边,“朕还一直以为纯如无欲无求,是朕想错了。”女帝的脸和十九年前的新婚夜他所见到的一般无二,仍旧是明艳与清冷混杂在一处的姝丽容颜,只是今夜她格外有耐心。
一只脚从中裤管里勾起他的脚踝:“着急就主动些,像块木头。”女帝似乎对他就格外没有耐心,语调里带了几分愠意。
原来陛下败兴是因为他不够主动吗。崔简一时双颊飞红,努力清明了灵台,伸手去虚环住女帝的腰肢。女帝撑着头看去,身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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