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电视台后,池乔就开始做妆造。小朱把手机架在旁边,给她录vlog。其实池乔不太会对着镜头自说自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隔着网线,没有即时沟通的互动,起初她很不适应,但cy姐要求她多营业,她只能强迫自己习惯。有其他艺人给她分了几样小零食,她顺便录了个“吃播”。化完妆,又在后台等了许久,才和张行昶一起登台。这档节目请了四个界内颇有名气的歌手当导师。虽说不带竞技性,但其中有一个导师嘴很毒,上次狠批新人,热搜一下子多了好几个词条。他们选的这首歌比较小众,编曲没费什么功夫,难的是配合。聚光灯亮起前,池乔略略低头,攥紧了话筒。张行昶小声说:“待会儿你要是紧张的话,可以看着我。”她小幅度地扬了下唇角,表示心领。池乔每每站在舞台上,望向台下观众,总会觉得,他们目光的聚焦点都不在自己身上。更多的是恍惚。怎么走到这一步呢?她自小没有条件接受专业声乐训练,只是小镇娱乐活动匮乏,听歌哼歌是她生活里一种惯性,姑且算不上爱好。高一那年校庆,各班级组织合唱,音乐老师发掘出池乔,指派她当领唱。后来老师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学,走艺考,她没犹豫,婉拒了。学音乐太费钱,不单单像坐在教室里上课那么简单,想更进一层楼的话,还要去外地,甚至国外交流学习。纵使这个钱对沉临洲不算什么,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向他讨要。但她用攒下来的钱,陆陆续续上过一些声乐基础课和乐器课,算勉强入了门。一直到大学在网上发视频、参加学校比赛,被cy姐看中。进了这一行,可以赚普通工作拼死拼活都赚不到的钱,她却仍不想放弃学业。她想,如此多观众的喝彩鼓掌,只有短短半分钟,甚至几秒,是为她的。而她人生的舞台,不应该只局限于这一亩三分地。人人挤破头想出名的圈子,池乔能脱颖而出,绝非因为她唱功多么精湛高超,而是能通过细腻的嗓音煽动听众的情绪。她还会创作,是这一代里更罕见的。张行昶到底有不少演出经验,台风很稳。他唱商很高的是,他会自甘矮下一截,去“托”她的部分,因为副歌以女声为主。如此一来,整首歌的感情就饱满起来。一曲毕,导师们纷纷叹赏不已。池乔松了口气,鞠躬下台。小朱迎上来,大夸特夸,她要抿住唇,才能按捺住笑意。张行昶见了,心道,到底还是个年轻小姑娘,不会藏事,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他竖了个拇指,说:“比彩排要强太多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太紧张。”她心情一好,语气也雀跃起来:“张老师,这两天真的特别感谢您,要不是有您,效果也不会有这么好。”他开玩笑:“那我能找你请顿饭吗?”“当然,待会儿我请您。”“今天说好我带你的,下回有机会再约。”池乔稍稍停顿思索,应下了。她大概明白了,张行昶能有那么多段感情经历的原因。脱离了明星的光环,他的男性魅力也不差。离开电视台,池乔上了张行昶的保姆车。他问她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她说她芒果过敏,不过比较奇怪的是,不让汁水沾到脸上,不碰皮,就不会有反应。“听说每个人都对芒果过敏,只是轻重程度不一样而已。”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聊开了,下车时也在说笑。张行昶带她去的是一家当地口碑极好的老字号店。即使不到饭点,店内依然人满为患。
“这两天没有通告吧?”他摆开碗筷,倒开水烫洗,“可以适当多吃一点,不然多浪费我翻遍了攻略贴的功夫。”池乔想想,比了个手势,“那就多一点点。”席间,张行昶都表现得颇为绅士,给她夹菜,添水。她暂时打消昨天对他的猜疑。中途,张行昶忽然说:“欸,乔乔,我们还没拍张合照。”营业积极的明星,一般会在节目录制或播出前后发一些宣传,po和搭档的合照便是其中一项。池乔说:“好呀,就在这里吗?我坐过去还是?”“我过来吧。”张行昶将手机递给自己助理。他在桌子对面,说:“池老师,要不您挪一点,不然拍不全您的脸。”听罢,张行昶先伸手揽住她的肩,脸与她的挨得很近,几乎要相贴,问:“这样可以了吗?”她身体瞬间僵硬住,下意识想挣开。他助理说:“拍好了,再换个姿势吗?”连拍了好几张。张行昶接回手机,说:“你放心,我发之前肯定把你p得美美的。”池乔勉强笑了笑。刚刚那样的距离令她不太舒服。皮肤仿佛太干燥,泛起刺挠的痒意。尽管这或许不具有性暗示意味,但她所有与异性相处的胆量都花给沉临洲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后遗症、副作用一类的。这样的不自在感持续到离开饭店。因为心里挂着事,她走路不太留神,没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台阶,张行昶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手与她的胸部仅几公分的距离。池乔不动声色向后撤了半步,“谢谢张老师,您还有行程安排吗?我们明天清晨的飞机,得早些回酒店,不如我们自己打车好了。”张行昶怔了下,说:“我刚刚是冒犯到你了吗?如果是的话,抱歉。”她避重就轻:“没有的,只是可能有点吃撑了。”“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他叫助理从包里拿了消食片给她。路上,小朱说:“他是不是真的有别的想法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他表面君子,底下藏一堆花花肠子。”池乔摇头,“不知道。”小朱忧心忡忡,“乔乔,你年纪小,又入圈没多久,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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