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芄是提着行李箱来上班的,这个城市距离母亲有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昨天她同罗盛商量好,为了避免堵车,下班就走,到了那儿正好用晚餐。
罗盛的时间很自由,他提前一小时收摊去接乔芄,半路发现后面有辆黑车紧跟着他,他加速对方就加速,拐弯对方也跟着拐弯,罗盛心里咯噔一跳,难道是哪个算命的没算准,拿刀来砍他了吗,要不要给老爸打电话求救啊。
他稳住车速,迅速复盘近一个月的事情,确认没接待过性格极端的客户,眼看前方红灯,他减缓速度,等着对方的车开上来。
黑车缓缓停在旁边,罗盛深呼吸一口气,想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盯着对面放下车窗,随后快速地伸出两只粗壮的大花臂,往两侧一拉,红色的锦旗就在大街上展开来。
看见罗神算三个字,脸皮厚如罗盛都想找个缝钻进去,瞧着那个在太阳下发着光的大脑门,罗盛总算想起来这个收债的家伙。
当时他在街边摆摊,这人路过,他随口提醒了句印堂发黑,最近别出远门,差点挨揍,没想到真的帮着躲过了一劫,因此今天特地过来感谢,谁料赶上他收摊,只好在后面跟了一路。
罗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时不是给了名片吗,就不能打个电话,追了几条街,把他吓个半死,遗书都想好怎么写了。
把车停在办公楼下面,罗盛下车点了根烟,将将抽完就看见郝加诚提着箱子和乔芄并肩往外走,瞧着很是登对。
他不自觉笑了下,往车里探进半边身子,在烟灰缸灭了烟后,大步上前接过行李箱。
两人好像在聊些什么,关好后备箱,罗盛侧耳一听,乔芄居然在训郝加诚?
走近后再听,确实是在训他。
难得见到郝加诚如此乖顺,没有不耐烦,倒有点怂,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罗盛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之前因为表白的事儿两人冷战半个多月,乔芄心里难过,把检查的事情给忘了,下午那阵变了天,看见乌云才想起来问郝加诚去过医院了没有。
不出所料,当然没去,乔芄很生气。
郝加诚的意思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眼睛时不时疼一下,他早就习惯了,查不查的又能改变什么,何必费那个事。
见他一脸无所谓乔芄就火大,只是现在急也无用,只能等端午回来后再带他去医院。
上车后她嘱咐郝加诚:“这两天可能有雨,眼睛不舒服就别往外跑,待在房间里休息,疼的时候记得吃药”
郝加诚嗯了一声,情绪不高。
罗盛觉得他们特别像被迫分离的小情侣,很是依依不舍,这时他但凡出个声,就是那个拆散有情人的大坏种。
见他敷衍,乔芄就猜到他肯定左耳进右耳出,于是再三嘱咐:“一定一定要吃药,我会问周柚姐姐的”
“知道了,快走吧”郝加诚挥挥手,让罗盛赶紧开车,否则乔芄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看着车开走,郝加诚心里闷着一口气,觉得假期也没那么让人期待了,他抓抓头发,很是不爽,又不知道哪里不爽,于是难得加了班。
骆清洗完杯子回来,透过窗户看见郝加诚办公室的灯亮着,吓了一大跳,这个偷懒成性的老板居然加班了?公司难道要破产了么?他要不要赶紧找工作啊?中年失业真要命。
路上堵了一段,他们到达时快到九点,罗盛直接开去了父亲所在的酒店,他提前两天就来了这里。
进房间时乔芄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岛台后磨咖啡豆,栗色的长发用一条明黄色的发带松松束着,垂在肩侧,若不是罗津叫了句苒苒,光看背影乔芄根本没认出来这是她妈妈。
唐苒烫了卷发,纤细的背影瞧着像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她放下杯子,转过身迎了上去。
乔芄很像她的妈妈,都有一双秀丽的眉眼,只是唐苒更甜一点,她小跑着笑意盈盈地抱住乔芄,状态很不错。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孩,是唐苒美容院的小助理,她手边的电脑开着,正在播放ppt,显然还在谈工作。
女孩戴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正在埋头打字,她性格有些迷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房间进了人,许是想打招呼,话未出口,看见进来的罗盛,忽的红了脸。
乔芄看出她的紧张,小声叫罗盛到客厅去,罗盛却不听,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女孩儿身边的椅子上。
乔芄心里的小雷达顿时响了起来,凭借第六感,她敢肯定,这两人有情况。
不一会儿女孩起身道别,她提着公文包往外走,罗盛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乔芄打开一点门缝偷看,两人站在电梯边,一高一矮,中间隔着一臂距离,忽然罗盛靠过去,低下头在她耳侧说些什么,女孩儿没躲,看来是老相识。
唐苒搂住乔芄的腰,下颚抵在她肩头说:“罗盛很喜欢她哦,一直问我到时回去开店,能不能把她挖过去呢”
见两人步入电梯,乔芄急忙缩回去,再探头察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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