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盛措手不及,他抽出纸巾往乔芄脸上怼,无奈地直叹气:“拜托,你有没有出息,五块钱的花就高兴成这样?哎,快别哭了,一会儿她们回来看见要骂死我了”不只是个花环而已,和多少钱也没关系,哭是因为这是她的花,她的花回来了,所以她高兴。夜间又下起大雪,乔芄从睡梦中醒来,乍然瞧见,回不过神。应是下了许久,窗外的碧绿草地被白雪覆盖,整个花园亮的如同黎明前的天空,白的发灰,摸到床头的拐杖,乔芄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到窗边。雪下的很急,几乎是成团的坠落,顷刻间就在窗台上积出半指厚的雪层,看来很冷,这么想着她推开一侧窗户,伸出手,冰冷的风急促地从指缝间穿过,指尖最先变红,然后是指节,直至整个手背,起初无感,等到一点刺痛漫上来,为时已晚,不给丝毫缓冲时间,细碎的疼痛连着心脏,剧烈的手忍不住颤抖。乔芄冷眼看着,痛苦隔着窗在身体里流窜,她居然在里面找到了活着的真实感,不过很快痛觉麻木,只剩下了热。关上窗户甩了甩手,大片雪花落在沙发背上,眨眼又消失,水迹都没留下,乔芄裹紧毛毯,在心里祈祷新年时也会下一场大雪,最好比现在还大,大到伸手就能接一捧雪,大到出门只能步行,大到世间一切都不得已的慢下来。到时他们可以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去做一桌好菜,再煨上几壶热酒,最好还有玫瑰和烟花,等到夜晚降临,一家人就着雪慢慢吃上整夜,然后在钟声里步入新的一年。如果郝加诚也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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