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冷月空寂。
漆黑的山林无声寂寥,深处屋舍也早早熄灯,沉入黑暗。一道黑影穿行林间,轻盈地向屋舍靠近。
来者足尖轻点,犹如随风飘散的落叶,无声无息。来到屋檐下,魏安屏息凝神,攥紧了手中的布袋,仔细去听屋里的动静。
屋内传来一阵呼吸声,有些飘渺,有些急促,不似陷入沉睡。可他慌里慌张,心里有鬼,头一次做这种事,没能察觉出什么异常,便化作一缕轻烟自门缝里飘了进去。
他一进屋,呼吸声瞬间藏匿,心头一咯噔,脚步顿住。月光照不到床榻,那里漆黑一片,哪怕是视力甚好的他也看不出床上是否有人。
布袋里传出虫类爬行的簌簌声,他定了定神,还是走了过去。
——床上无人。
魏安警铃大作,顿感不妙,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转身就想走,却猛地撞进一个人的胸膛。
寒冰般的冷意有意识地包裹住他,他抬眼,只见高大的男人遮蔽了月光,脸颊隐藏在黑暗中,沉默地看着他。
该死,被发现了!
犹如当头一棒,魏安不知所措,努力藏好布袋,磕磕绊绊地跟人打招呼,“晚、晚上好啊?哈哈哈……你、你也没、没睡啊。”
商怀净不回话,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看透了他的把戏,站在他面前,像一座古老的雪山。
魏安恨不得立马原地消失,干坏事被当事人抓到,跟被迫裸奔一样让人崩溃。
“那、那个……今晚月色不错,我先去赏赏月……你要不再睡会儿?”说着,他挪动脚步想溜。
今晚以后,他要闭关!他再也不想看见商怀净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他一动,商怀净仿佛触发什么机关一样,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剑修的力气本来就大,魏安又格外身娇体弱,平日提个重物都要用法术。他这一抓不知轻重,疼得魏安面目扭曲,布袋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商……啊!”
他话音未落,脖颈突然刺痛。原是男人低头,锋利的牙齿咬住他的颈肉,血腥味瞬间散在空气中。
商怀净咬得很用力,整张脸深深陷进他的脖间,灼热而粗重的呼吸让他有种被猛兽吃掉的错觉。他奋力去推,却被有力的双手死死禁锢在怀里,男人灼热的身体让他倍感煎熬。
“商怀净!放开我!疼!”
脖颈肉似乎被咬下来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大脑发晕。他索性也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商怀净咬得有多重,他就有多用力。
这家伙皮糙肉厚,咬在嘴里像铁块。
魏安又气又疼,狠狠拍打宽大的肩膀,咬不动了就骂骂咧咧。
“商怀净你疯了!有病吧你!莽夫放手!”
他挣扎得厉害。商怀净眉头紧皱,混沌的大脑缓慢思考,察觉出怀中的剧烈活动,他本能地收缩双手,又将人抱高了些。这下,魏安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视线中,血红的牙印被月光照得发亮。
目光中,脖颈上的喉结随着主人的吞咽上下滚动,像是被毛球吸引的猫咪,商怀净张嘴,轻轻含住他的“毛球”。
“啊!”
温热的触感让魏安身子一紧,下意识抓住男人的头发,手指陷进发丝,像拽住了一头大型犬。
不对劲。
手里仿佛流动着岩浆,商怀净出人意料的举动充斥着诡异。魏安强忍想把这人千刀万剐的冲动,探手抚摸男人滚烫的额头。清凉的法力顺着经脉流动全身,轻轻安抚躁动不安的家伙。
他清楚地感到舌头在舔弄他的喉结,含住吮吸。
畜牲!
心头咒骂,却不停用法力安抚。眉头越来越紧,身上出了层薄汗,他惊异地用法力探察商怀净的身体,蓦然大惊。
这家伙体内运气竟紊乱至此!
魏安惊诧万分,商怀净却难得温柔,把他的脖子弄得湿漉漉的,尽是水光。
津液滴落至他的锁骨,月色开了道口子。
他难受死了。身子骨被抱得发疼,骨头都要断了一般,脚尖也触不到地,只能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他一咬牙,奋力冲男人的膝盖踹了一脚。这一脚使了猛劲儿,实打实地重,他甚至似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这时却也考虑不了那么多。
如他所想,商怀净吃痛,“哼”了一声,放开了他。
好不容易双脚着地,重获自由,魏安立马离商怀净远了些。商怀净挪动步子靠近,被魏安连忙制止。
“别别别!别动!你先冷静!”到底是身为医修的职业操守占了上风,让他放弃了趁机开溜的打算,“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他伸手想要握住男人的手腕,商怀净却快他一步,再次抱紧他,将他猛地压到床上。
一阵天晕地转后,魏安磕到了床头,脑袋嗡嗡响,杀死商怀净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啊!商、怀、净!你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