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芍回到公寓时,浑身都有被雨水打sh的痕迹。
她站在二楼的外门前翻找钥匙,刚才离开「岛屿失眠」的时候走得太匆促了,笔电、外套、钱包全部随意往包里塞,她找了半晌都找不到钥匙。
周芍越找越心急,乾脆蹲在地上,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岂料将每个角落都翻遍了,却仍然没看见钥匙的踪影。
不会是掉在咖啡厅里了吧……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倒楣透了。
现在赶回去咖啡厅,可能没有充裕的时间回来换衣服……思及此,周芍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还没跟文绍均拿电脑的维修费!
那个人刚刚还说要封锁她!
周芍又气又恼,方才被咖啡烫伤的地方正在隐隐作痛,电脑里的档案还下落不明,此刻她已经什麽都不想管,只想哭。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方传来,那人走了几步便停住。
意识到散落一地的物品挡住他人的去路,周芍连忙低头捡起地上的东西。
朦胧的视线中,有块y影停在眼前。
他在她面前蹲下,替她捡起地上的钱包,漫不经心地问:「怎麽了?跌倒了?」
认出他的声音後,周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有一瞬的怔忡,语调却仍是和缓,「哭什麽?」
「我的影片要重做了,我的资料可能会不见。」周芍越说越委屈,边擦眼泪边说:「我还忘记跟文绍均拿维修费,现在还被锁在外面……」
他没听懂她在说什麽,只是替她捡起地上的东西,「嗯,别哭了,帮你想办法。」
她的那番话毫无逻辑可言,她才不信他有听懂。
「你又没听懂我说什麽。」周芍x1着鼻涕说。
「不就是被锁在门外。」杨嘉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钥匙不见,先打给房东。」
周芍原先激动的情绪平缓下来,x1着鼻子说:「钥匙应该是掉在岛屿失眠了。」
「我帮你问梁佑实有没有看到。」他从外套口袋拿出手机。
周芍r0u了r0u眼睛,再慢慢说:「我刚刚被热咖啡泼到了,本来想先换件k子再去修电脑。」
杨嘉恺将视线转向她大腿上的咖啡渍,眉头深锁,明显很不爽,「怎麽弄的?」
「文绍均……」周芍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强势拖往三楼,「那个,我现在没空去你家坐坐,我要拿电脑去修。」
「不是说烫到了吗?」他的语气很凶,「先冲水。」
烫伤的肌肤在冲过冷水之後,终於不再那麽刺痛。
周芍用吹风机把头发和身上的衣k都吹乾才走出浴室。
杨嘉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她出来,淡淡瞥了一眼,「梁佑实说下班会顺便拿你的钥匙回来。」
「是吗?果然掉在咖啡厅了。」周芍关上浴室的灯,大大松了口气,眼下终於少了一件烦心的事,「谢谢你借我吹风机,那我先拿电脑去修了。」
她把吹风机往茶几一放,背起沙发上的帆布包转身要走。
「等一下。」
周芍怔怔地回头,「什麽?」
他拿起手中的烫伤药膏晃了晃,「先擦药。」
「不用,我快没时间了,我还要赶地铁。」
周芍才刚转身又被他抓住,他将她往下一拉,她一pgu坐在沙发上。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周芍觉得再跟他推托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便乖乖卷起k管,「我自己来吧。」
白皙的大腿肌肤晕着淡淡的红se,周芍把药膏涂抹在指腹後,才轻轻地涂上患部。
他盯着那块面积不算小的烫伤,不由得一阵烦躁。
「那男的上次把你丢在海边,这次拿咖啡泼你。」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忍着不发火,「你跟他是有仇?」
周芍被骂得措手不及,拿着纱布的手停在半空中,「我没有想到今天会见到他,而且这是意外。」
「那下次又打算出什麽意外?」
「没有下次了。」周芍用眼神示意他替她撕绷带,「他听完我今天说的话後,决定封锁我了。」
杨嘉恺撕绷带的手一停,愤怒的表情终於缓解了些,「你跟他说了什麽?」
周芍想起自己在雨中跟文绍均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她脸颊一热,岔开话题,佯装生气道:「你动作能不能快一点?我要是赶不到维修中心都怪你。」
他额角的青筋一跳,一副好心被狗咬的样子,「你说什麽?」
「我的腿烫伤了,等一下还得用跑的去地铁站,现在外面又在下雨……」想到外头大雨淋漓,她瞬间没了气势,相当能屈能伸,「你可以借我一把伞吗?」
男人的脸很臭,用力撕下绷带,「我骑车载你去,不会来不及,可以闭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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