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游戏,已经过了零点。姜喃那条委屈巴巴的告状依旧没有收到回复。他抿着唇,又去捣鼓了一下电视,找了个鬼片看。为了有氛围感,他又关上了房间里的灯。鬼片的调色一向都是偏灰暗的,整个房间暗得仿佛没有开灯,姜喃趴在被窝里,把自己的脚丫严严实实地遮在被窝里,看着鬼片非常地入迷。凌晨一点半,紧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熬夜极限来人动作很轻,像是生怕会打扰到里面的睡觉。他脚步很轻很轻,穿着一身绸缎睡衣,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姜喃的这个房间是一个套房,外面有一个小型的客厅,男人目光扫过整个房间,他看着客厅的陈设,一组沙发,茶几,电视,冰箱。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只有半杯清水,一看就是之前有人喝过,喝完了之后又回了卧室。明明是进了别人的房间,他却大摇大摆,光明正大,仿佛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走到茶几旁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端起杯子。他一脸痴迷,嘴唇舔遍了杯子口的每一处每一寸,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没有闻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这一点让他有些焦急地皱起眉,伸出舌头,再次贪婪地舔过每一寸的地方。这时,如果有别人在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一定可以看见玻璃杯的杯口沾满了湿漉漉的,黏腻的口水。男人低下头,鼻子重重地贴在玻璃杯上,他用力地嗅了嗅,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裹在水果甜香里的玫瑰味儿。玫瑰草的味道,不似普通玫瑰那么馥郁,而是裹着水果的香甜味道。——找到了。他的眼睛瞬间亮起一道猥琐的光。他伸出舌头,用力舔了舔玻璃杯的底座。舌头舔动的速度很快,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但凡有个人目睹这个场景,一定会被恶心到反胃。直到闻不到一丁点信息素的味道时,他才缓慢放下玻璃杯,看着里面的卧室,嘴角扬起一抹奸笑。他悄悄地走到卧室门口,把手机的手电筒关上,顺便塞进兜里,轻轻扭动了一下门把。如他预料的那样,没有锁门。男人呼吸都轻了,带着即将吃上大餐的期待,打开了门。卧室门被缓慢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但是都没有一声尖叫的分贝高。
男人眉毛狠狠皱起,以为自己惊动了屋里的人。下一秒,呜呜鬼叫的背景音乐传来。他直接看到了正在运行的电视机,主角正在一片漆黑阴森的树林里,攥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什么。男人一僵,愣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大半夜关着灯看鬼片。不过,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他咧着嘴,脸上松松垮垮的肉折叠到一起,那双发着精光的眼睛直接看向床上某个起伏的小山包。少年裹在被子里,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只有脑袋和半截脖子露在外面,后脑勺圆润,头发乱成一团,脖子修长又白皙。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刚咽下去,嘴里又不自觉分泌了一些口水。他又吞咽了一下,呼吸急促,一手解着睡裤上的抽绳,一边迫不及待地扑到床上。男人身子笨重又肥腻,浑身的肉都在颤抖,即将扑上去的那一刻,少年突然转过了身。男人猝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吓软了,“什么东西?”姜喃盘腿坐在床上,随手摘下鬼面具,嘴角勾起来,露出邪恶的笑容:“你还真不要脸,都敢半夜来你爷爷这里了。”面前这个,偷偷进了他房间的人,正是蒋德良。蒋德良脸皮子一抖,“你没有睡着?”姜喃挑了下眉:“这才一点,还远远不到年轻人熬夜的极限。”他抱着胳膊,哼笑一声:“哦,差点忘了,你已经是快要入土的年纪了,自然不了解当代的年轻人。”蒋德良胸口上下起伏着,单手撑着地站起来,“既然你没睡,那我就直说了。”“陪我睡几天,我下部戏给你一个男三号,不然以后你这星途可就……”他说到这里,巧妙地停了。姜喃恶寒地看着他,“你都这把年纪,生理功能估计都衰弱了吧?”蒋德良是alpha,平常睡够了beta和oga的时候,都会找几个alpha解解馋。他不太喜欢那些肌肉扎实的alpha,因为压不住,就爱找一些身形修长的alpha。是个男人听了姜喃这话都不乐意,蒋德良扭曲地笑了声:“我不仅能让你舒服,还能让你尝一尝和alpha信息素结合的感觉,那会非常的刺激,让你尝过一次,就会终身难忘。”“你不喜欢吗?”男人抬起皮肤沧桑皱巴巴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诱惑,“你会喜欢的,接受我的疼爱和滋润……会让你感到无比的快乐。”听到这里,姜喃在被窝里关上录音键,再也忍不住了,从被窝里摸出棒球棍,跳下床:“你一个快入土的猥琐男,就不能当个正常的人吗?”蒋德良看着少年手里的棒球棍,瞪大眼睛,厉声呵斥:“你敢?你就不怕再被封杀雪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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