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会如此年少?”陶眠还奇怪呢。“我是仙人啊,不老不是很正常么。”苏天和从怀中抽出一张画像。“我照着图找的人!这哪里像?”“……画得有点老,也不能怪你。”陶眠还认真地端详。楚流雪在旁边看好戏,等演得差不多了,她站出来。“这回认得人了?认清楚就回魔域吧,我是不会离开桃花山。”“不不、不行,”苏天和尚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说话还有点结巴,“你得跟我回去!”“ 千里送姻缘苏天和的话音一落,饶是楚流雪这样天塌了半边都能淡定地走到另一边的人士,也不免怔上一怔。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和谁?”“和你。”楚流雪转头看向陶眠。陶眠:……?他后退一步。“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不想我的名字出现在你们的故事里。”“……”楚流雪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这是谁的主意?”苏天和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数。“我爹、你叔叔、你爹那派的好几个亲信,还有——”“行了行了,”楚流雪摆摆手,没心情听下去,“简直无稽之谈。我都不记得他们的脸,居然还趁我不知道,给我说了一门亲事。”说着,她又抬眸端详苏天和。“你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又不愁婚事,也任由他们胡闹?”提起这茬,苏天和还憋屈呢。“我爹说我没别的本事,生来就是吃倒插门这碗饭的。”“……”能把软饭硬吃说得这般理所当然,苏天和的爹也是个奇才。“那你就信他的话?”“我本来是不信的,”苏天和一板一眼地跟她解释,“但我转念一想,说不定自己真有这方面的才能呢?”这下连陶眠都愣住。这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楚流雪似乎已经麻了。“所以你到这里来之后有没有迷途知返。”“有的,”苏天和苦着脸,“倒插门很好,但我的尊严在抑制我的才能的发挥。”“……”按照苏天和的说法,幽冥堂堂主谈渊灭掉窦氏的主家后,窦家的旁系仍在努力夺权。目前天尽谷的掌权者是当时和谈渊里应外合的内鬼。他上位之后,使用残忍手段剪掉窦槐的羽翼,党同伐异,成立了自己的势力。而苏家表面上顺应了这位新谷主,实际上一直没有放弃和老谷主的人脉联络。这些年来,窦氏的人能够顺利出入魔域人间,也有苏家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但窦家的人对苏家的态度却很复杂,又依赖又戒备。苏天和说就是为了打消窦家的戒心,他爹才让亲儿子和窦槐的孤女成亲。
楚流雪语出惊人。“你回去,劝你爹自己上位,”她有理有据,“窦家一脉的势力早就没落了,残兵败将能有什么作为?你们苏家夺权还有些希望。”苏天和一拳敲在手掌心。“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这么劝我爹的,让他放过我。”陶眠在旁边默默吃瓜,吃到最后,没想到这两个“逆子”竟然合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他不禁开口。“这事儿得问问苏老自己的意思吧?”苏天和赌气。“他都没问过我!”陶眠不开口了,这事还蛮乱,他可不掺和。但都闹到了他的地盘,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管的问题。因为苏天和要留下来。“反正回去还要被踹出家门,不如我就留在这儿。”楚流雪皱眉。“你非要留桃花山作甚?人间浩渺无边,哪里容不下你?”“万一我爹私自派人来监视你我,发现我不在,那该如何是好?总之我就要留。”“……其实是你自己想赖着不走吧。”陶眠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默默举高一只手。“要不容我说句话呢?好歹我也算是这山的主人。”“我付钱的!”“成交。”楚流雪微楞。“银票,你缺钱?”“为师自然不是图钱,主要是天和这年轻人看着有眼缘。”“那薛瀚——”“……”陶眠故意绕开话题,问苏天和晚上吃什么。当然不能让薛瀚住到山里。如果真允了,那还有他的潇洒日子过么!连人身自由都没法子保证了。虽然过程很离谱,但苏天和就这么在桃花山住了下来。他是这千百年间为数不多住在山上的外来客。细数这千百年间,除了仙人、仙人的弟子,外来客最多短暂地停留一两夜,而苏天和则切切实实地住了很长一段日子。让陶眠没想到的是,跟苏天和最合不来的不是楚流雪,而是楚随烟。楚随烟在苏天和入住的第一个晚上,就和他打起来。其仗势之浩大,差点把道观的屋顶给拆了。楚随烟握紧长剑,气咻咻地站在屋檐的一端。“你凭什么住进来!”苏天和额头前掉下来两绺头发,他也是少爷脾气,暴躁得很。“我为何不能住?你师父陶眠可都亲口答应了,你又算老几?”“闭嘴!不许提我师父的名字!”“嘿呀,你年纪小小规矩倒多!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脾气扳一扳!”乒呤乓啷——两人在屋顶上大打出手,先是掀了道观的顶儿,接下来是楚流雪的卧房。本来睡得好好的楚流雪提剑出来要杀人。躺在床上的陶眠心里想的是,只要不把他的房顶掀了,闹出得动静再大也不理会。结果“哗”地一响,几块碎瓦先掉下来,然后屋子里的陶眠就看见了头顶的璀璨星河。“……”都给为师到院子里顶碗罚站!天幕星河流转,桃花观的小小庭院内,三个少年人排排站,每个人头上都顶了白瓷碗。≈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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